“我帮你提过去。”刘香玉见状便要站起来,田兰却拉住了她。
“小孩子难得这么勤快,就让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别跟我一样,把个姑娘养的懒死了。没有公主命,全是公主病。”
肖婷不乐意的嘟起嘴巴,“妈,你又埋汰我,人家有那么差嘛。”
“婷婷啊,你不是差,你是幸福!”刘香玉羡慕的说道,“当姑娘的哪个不像被爸妈捧在手心里,若是有能力,我也想跟田兰姐一样宠着儿女,无奈有心无力。”
“香玉,莫说丧气话,你做的已经很出色了。瞧把玉烟养的,机灵可爱,又聪明懂事,别说婷婷,就是我们这几个大人,也没她出息呢。是吧,玉烟?”
田兰宠溺的望着蓝玉烟,眼中全是疼爱。
大家说着话,已经完全忘了,本来说的是要帮蓝玉宁提猪食桶的。蓝玉宁勉强的笑笑,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了餐桌。
一到门外,便落下了伤心的泪水,心里也狠狠的揪痛着。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一直觉得玉烟是自己的好朋友,可是今天她的眼里只有肖婷。
还有刘香玉,也因为田兰的三言两语就不再帮自己。
她非常的不喜欢田兰和肖婷的到来,但是她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她觉得自己没用,觉得自己太小气,可是她却控制不住内心的难过。
她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玉烟有好多事要做,她不可能围着自己一个人转,可是当看到她亲亲热热的挽着肖婷,仍然嫉妒的发狂。
“玉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刘文清突地来到她身后,关心的问道。
“没有,刚刚起风,沙子进眼睛了。”蓝玉宁急忙擦去眼泪,“我去喂猪了。”
“这么大一桶,我帮你吧。”刘文清提起地上的猪食桶去了猪圈。
蓝玉宁的心情矛盾复杂,闷闷不乐的跟在后头。
刘文清觉得奇怪,“玉宁,你怎么了,平时干活最积极了,怎么今天看起来有些蔫蔫的,是不是不舒服。”
蓝玉宁望着刘文清关心的脸,“刘文清,你觉得玉烟跟你关系好一点,还是跟我好一点?”
“怎么问这个?”刘文清觉得这个问题太幼稚了,但是看到蓝玉宁那凝重的表情。
认真的想了想,回答她说:“玉烟善良热情,对谁都非常的友好。当然我觉得她对你更加亲密一些,毕竟我是男孩子嘛。”
“是吗?”蓝玉宁听到这样的答案,却仍旧闷闷的。
“是啊,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相处方式也不同啊,我觉得玉烟对谁都好。就连肖师母和肖婷都很喜欢她。”刘文清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与有荣焉的自豪感,就好像田兰和肖婷喜欢的人是自己一样。
“是啊,肖婷才和她见过几次面,就这样要好,而我们天天相处,也就这样。”蓝玉宁竟然一副要哭的表情。
刘文清奇怪的看着她,神情有些恼怒,“什么叫天天相处也就这样啊,蓝玉宁,你这话讲的太没良心了。玉烟为你的事情伤那么多脑筋,教你读书,把新铺盖给你,就连你姐出去打工也送了干净衣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我,不是要怪玉烟的意思,我,就是觉<
得她跟肖婷,比跟我们还亲。”
“你这是小气!蓝玉宁,你这样是不对的。肖师母和肖婷对玉烟也好,玉烟是感激他们。好了,猪食桶提到了,你慢慢喂吧,我去找我哥了。”刘文清放下猪食桶,便转身走了。
对于刘文清来说,蓝玉烟是他最喜欢的同学,所以不管玉烟跟谁做朋友,他都会对玉烟好。因为玉烟对蓝玉宁好,所以他也乐意帮助蓝玉宁。
但是蓝玉宁刚刚的那番话好像玉烟就该对她一个人好似的,这让他非常的不喜欢蓝玉宁。
“走吧,走吧,反正你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关心我的。”蓝玉宁也急了。
也许是因为刘文清平时太好说话了,此时连他也要生气离开。蓝玉宁更觉得受冷落,竟然破天荒的发起了脾气。
“蓝玉宁,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开始忘本了!”刘文清沉下脸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蓝玉宁从出生到现在,只有刘香玉和蓝玉烟真心拿她当家人,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将他们的好当作理所当然,也因为从小缺乏亲情温暖而更加渴望,也更加害怕失去。
所以肖婷一出现,蓝玉烟表现的比对别人亲呢更多,她就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自己就不再是她最要关心的朋友。所以,她失落,痛苦,忿忿不平!
刘文清在正常健康的家庭中长大,自然理解不了这种心情,故而对蓝玉宁的说法很反感。
蓝玉宁喂着猪,但是两眼却一直关注着校长办公室。
大概半个来小时后,蓝玉烟他们就吃完饭出来了。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校门外走去,蓝玉烟竟是看也没往猪圈这边看,只一个劲的和肖婷说话。
蓝玉烟感觉里心填了个大石头,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蓝玉宁,你发什么疯?刘文清不说了吗,你这样是小气,是没有良心的。
她不断的说服自己,翻涌的情绪终于稍稍缓解。
蓝玉烟是真的非常高兴田兰和肖婷的到来,这意味羽绒服制衣厂的建设即将步入正题。
他们一行人来到蓝家村的老屋,当田兰看到满屋子的羽绒服时,激动的喊了起来。
“天哪,香玉,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太棒了!”田兰由衷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