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是纯粹的为了自己才放弃海外求学的机会,那自己也不必于心不安。便欣然的笑笑,“好。那我们一起把老祖宗留下的瑰宝发扬光大。”

“嗯!”两人相视一笑。

刘香玉听说蓝玉烟要放弃省重点高中,而去京都读中专时,很是不满。那意味着以后母女俩相见困难,也意味着女儿很有可能和这个陆鸣远越走越近。

“妈,我是觉得呢,我这辈子总是要和服装打交道的,与其花那功夫去学些不常用的数理化,倒不如一心一意的研究服装。青藤设计学院是国内最好的艺术院校,不仅能学到服装技艺,同样也不会落下文化课。若是你觉得不需要我进厂里帮忙,那,我再考个别的大学也不迟啊。左右,我比别人早了三年上高中。有大把的时光好浪费呢。”

蓝玉烟搂着母亲的脖子,半是认真半是撒娇的说道。

“还是我们玉烟有主意,两手抓,不错,有想法。”刘香玉还没有说话,田兰抢先接道。“香玉,我知道你有什么顾虑,不过啊,自古不是有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放心吧,玉烟比你主意正。就别拂了她的意了。”

刘香玉想了又想又虽然仍旧觉得不舍,但是架不住田兰的三寸不烂之舌,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就在陆鸣远和之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自门后转了出来。

林昆掏出一支烟,漫不经心的点上,说:“难怪鸣远对蓝玉烟如此善心,果然是聪明伶俐又保有善之初心,着实难得。”

蓝玉宁紧咬着下唇,大眼睛里泪水滚了又滚,却隐忍着没有落下来。

她突地转身回到房间,将箱子拖出来,把信和衣服,剪得粉碎然后丢进了垃圾窖里。

蓝玉烟,你装什么好人,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嗟来之食!

总有一天,陆鸣远只会给我一个人做衣服!

她划亮一根火柴,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窖里,不一会垃圾窖里便冒起了黑烟,剪碎的衣服和信与其他乌糟糟的垃圾一起化为了灰烬。

林昆似乎很满意她的举动,将手里燃到一半的香烟也扔进垃圾窖里,转身揽过了她的肩,“走吧!”

蓝玉宁身子一僵,面对他的亲密触碰蓝玉宁总是没来由的觉得恶心。

“这里还是永安乡,我还是我自己。”蓝玉宁僵硬的脖子说道。

林昆挑眉一笑,弯下腰与视线与她平齐,“小丫头,你是在提醒我,出了永安乡,你就是我的吗?”

“你……”蓝玉宁气的脸色铁青,却又害怕的心里打鼓。

林昆弯唇一笑,忽地靠过来,嘴唇擦过她的脸颊然后停在她的耳垂处,“我告诉你,无论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

与此同时,他蓦地伸手将蓝玉宁拦腰抱起。

蓝玉宁吓的魂飞魄散,“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我才十三岁你不要乱来,你放开我!”

她哭喊着,挣扎着,但是瘦弱的女孩怎么可能是高大成年男人的对手。林昆就她抱着一只不听话的小猫,阔步流行的向前走着。

蓝玉宁感到无比的害怕,她不知道林昆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脑子却下意识的想起田间地头那些成年男女说过的荤话。

她害怕极了,难道这一辈子真的就要毁了吗?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不甘的看着夜空,痛苦绝望的闭上眼睛。

紧闭的眼睑前忽地照来亮光,刺痛哭的红肿的双眼。

“玉宁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了还要人抱?昆哥,知道你怜爱这个孩子,但是也不能太惯着她了。孩子总要学会独立自强的好。”

怎么会有刘香玉的声音?

蓝玉宁蓦地张开眼睛,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到了母亲的灵堂。

林昆宽厚的笑一笑,将蓝玉宁放到刘香玉怀里,“这丫头气性大的很,先前与玉烟有了些小误会,就寻死觅活的,我要不把人拘着点,这会只怕和她妈一样了。”

“啊,作什么要寻死觅活的。玉宁,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蓝玉宁怔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昆。想不到林昆竟然这样说话,后者微微的点了下头,给了个安心的笑容。

鬼使神差的,蓝玉宁似受到鼓舞,支支吾吾的开口说:“我,我,鸣远哥哥给玉烟做的裙子不见了,玉烟给鸣远做的衬衣也被人剪烂了,他们怀疑是我做的。”

蓝玉烟说着好似难过的垂下头。

“不就是两件衣服嘛,没有了就没有了,回头我跟他们说说,大不了,我帮他们重做几件,你呀,也要放宽心些,不要那么敏感。玉烟一直将你当作姐妹,就算有什么争执,那也是上牙齿碰牙齿。她没有恶意的!别往心里去。”

刘香玉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哄着她,“玉宁啊,人生很长,你才十三岁,只要活着不管受多少的罪,只要不放弃,总有出头的时候。婶娘希望你,以后都能够独立坚强!”

“我知道了妈,我会记着妈的教诲,不管到哪了哪里,都坚强活着,总有一天出人头地,报答妈!”蓝玉宁亲昵的抱住她。

“傻孩子,婶娘不要你的报答,只要你好好的健康快乐!”

“嗯!”蓝玉宁依偎进刘香玉的怀里。

夏夜微凉,一场雷雨更加清冷,莫名有入秋的寒意。蓝玉宁一直坐在棺木前的蒲团上,不时往面前的铜盆里扔几块花边或者草纸。

老人们说这盆火是往生火,必须在亡者入葬前


状态提示:第193章嗟来之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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