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玉对陈国富的人品没有怀疑,在永安乡时,他便照拂母女俩,如今地位尊崇,却也不顾身份利益,几次对烟罗伸以援手。
他的好,她看得见,感受得到,也能够想象未来,他作为一个丈夫必是称职的,作为继父,也会是称职的。
嫁汉嫁汉穿衣服吃饭。
半生之后,还能有觅得这样一样称职的丈夫,为孩子找一个这样可靠的继父。
她还有什么可不甘愿的。
刘香玉望着陈国富,突然之间便觉得这张原本一直阻在门外,需要客客气气的对待的脸,还挺好看。
也许,她的内心并不抗拒他的。
甚至对他的人品能力个性,还很欣赏。
“好看吗”陈国富见她痴痴的看着自己,突然问道。
刘香玉蓦地脸红了。
他当然是好看的,虽然他不像蓝建国生的那长么漂亮,但是浓眉大眼,亦有另一分阳刚俊朗。
“告诉我,我好不好看”陈国富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一遍。
从小到大,他便是别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长得好,后来上大学后,多少女同学给他写情书。
只是那时他满心要为国效力了,等到想婚恋的年纪,又遇上蓝仙娥那个搅事精。
要不然凭他的品貌,孩子也该有玉烟那么大了。
所以他对自己的外形那是相当自信的。
也就是刘香玉见识过了蓝建国那永安乡出了名的儒雅书生,不知道还能不能欣赏自己的粗犷帅气。
刘香玉脸红了,她是个传统女人,从来只会默默的干活,洗衣做饭,相夫教子,直白的对男人说情话,那是从来没有的。
蓝建国是个书生,过去的婚姻,用一句四字成语来形容,那就是相敬如宾。相爱,却都默默的在行动上。
才不会像陈国富这样没羞没臊。
刘香玉垂眼不语,无论陈国富怎么问,她都说不出口。
这陈国富得了甜头,也愈发的大胆,可劲的缠着她问。甚至还说,“你不说便算了,我头问一问玉烟,她的审美一向很好。
“你。你不要跟玉烟说”刘香玉一听他要找玉烟说,顿时急了。
“不能跟她说什么”
“说我们的事。”
“我们什么事”
“你明知故问。”
“故问什么”
“我不理你了。”刘香玉身子一扭,背对他。
陈国富却在她光洁的背上画起画,痒的她身子乱扭。
“别动”他突地按住她的腰。后背便贴上滚汤的胸膛。
刘香玉脑中一个激凌,“陈国富,你不要又乱来。”
“你再乱扭,我可控制不住。”陈国富头搁在她肩上,嘴对着她的耳朵出气。
“你”刘香玉急忙往前挪一,拉开与他的距离。
“三十八年了,那不就跟牢里放出来的饿死鬼一样了,你多担待”
“”这什么比喻,简直是毁三观。
刘香玉斜眼狠狠的瞪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没脸没皮。”
“呵呵,逗你呢,好了,一会我得我去秀场,检查一下筹备工作,你再睡一会吧,晚些我来接你。”
陈国富恢复正经,亲了亲她的面颊,便起身了。
刘香玉哪好意思再睡啊,这本来都起床吃好了早餐,要是再睡来,那不是明摆着跟人说,她有事吗
以田兰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还有玉烟的七窍玲珑心,定能看出端倪。
一想到刚刚那些羞羞的事会被别人知道,刘香玉便再躺不住,腾地爬起来,比陈国富速度的梳洗好。
末了还不忘,恨恨的交待,“一会出去,不许多嘴,还有,要跟以前一样,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说完,再次理了理衣服,确认没有异样这才走出房间。
陈国富不置可否的摊一摊手,嘟嚷道“从前一样喂,哪方面一样啊”
他追出房间,拉住刘香玉的手调皮的问道。
刘香玉紧张的看看左右,确认客厅里没人,这才瞪他一眼,“反正就是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大门突地被推开,原来是田兰晨跑来了,一进门就看到陈国富拉着刘香玉的手,而刘香玉则一脸含羞带恼。
比起以前,那客套的表情,明显亲密的多。
“哇哇哇,有情况啊玉烟,出来,这什么情况啊,我不就是出去跑了个步,来怎么就不一样了”田兰是个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一下子嚷嚷起来。
蓝玉烟一直在房间里,也不是存心给刘香玉和陈国富让出地方,而是,她昨天忙了一天,大半夜的又被郭晓武吵醒了。这会躺在舒服的被窝里睡笼觉呢。
突然听到田兰炸炸呼呼的声音,揉着惺忪睡眼打开房门,“田兰姨,发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田兰看向蓝玉烟,发现她明显是刚睡醒的样子。
突地拍掌大笑起来,边笑边作势自己的大腿,说“哎呀呀,看来不听话的是我这两条腿啊,该死的东西,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这会来当什么电灯泡,真是该打”
蓝玉烟终于听明白田兰说的是什么了,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田兰姨,你就别矫情了,这不乐见其成的事嘛。”
“乐见其成,这个词用得好”田兰一听笑的欢,转眸戏谑的瞧着陈国富,“陈国富,听到了没有,宝贝女儿都认了呢。”
“田兰姐,玉烟,你们瞎说什么呢”刘香玉的脸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偏生陈国富还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