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烟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被骂的张书才,抓起面前的文件夹就砸到对面,一边火冒三丈的说:“关东平,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们西南事务部每年那么多客户挂在我们部门的售后处,我们劳心劳力,你们却可以坐着拿提成。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说我抢你的客户,你们拿提成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给你们做了多少擦屁股的事。”
“你帮我们部门擦屁股,你们部门就没有挂在我们部门的客户吗?你敢说,你们的货就不经过我们东南片区,上次你们的车翻在路上,不都是我们部门给处理的!”张书才面不改色继续痛斥,“这本来就是公司规定,客户是哪个区的就归哪个区的业绩,你倒好,趁着开远集团在西南设分厂,你就钻空子,和他们的分厂签合同。”
关东平也是脖子一梗,毫不退让,“那个分厂虽然是开远集团的,但是这个分厂是独立运营的,连注册法人都不一样了,你凭什么说他们是一个客户。我怎么就不能签约了。”
张书才反唇相讥,“你也说了是分厂,分厂分厂那就是同一个集团,你却利用人家独立注册的逃过财务审核,这次要不是我去回访客户,就被你坑了。”
双方各执一词,急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而其他高层也是窃窃私语,各自站队。
林玉宁几次出声喝止,他们却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争论。
关东平和张书才越吵越凶,别的高层声音也越来越大,吵得像糊了锅的粥。
蓝玉烟暗自琢磨。
这林昆家大业大,名下子公司颇多,心腹干将也多,所以每个子公司都有像谷芊明这样的人独挡一面,有些像后世家族企业提倡的去创始人化运营模式。
这也是为什么林昆入狱之后,像林氏物流这种本就合法经营的公司得以如常运营的原因。
但是这样一来也让公司培养了一批能人异士,这林昆在世,压制住大家的脾气,那么各安其事,就算有不服气的地方,也会迫于林昆的权威而息事宁人。
但是林昆一倒台,就会出现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弊端。把整各关键部门的高层管理便会拥兵自重,形成战国时期诸侯争霸的态势。
而林玉宁这个少女董事长,也只有冷眼旁观的份,根本插不上话,更加不能发号施令了。
而张书才和关东平争论的这件事,蓝玉烟之前也有所耳闻。
就是之前公司为了平衡各事务部的利益,也为了防止他们争抢客户,所以形成明文规定。
但是在公司以前是有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谁的客户,只要客户关系没有断,那么不管这个客户未来有没有迁移地址,业绩仍然算原来分管事务部的。以此来杜绝内部的争夺。但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客户,又要求就近网点提供服务,这样一来,等于是原片区只收钱不做事,而新片区做了事却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公司又规定不能怠慢顾客,长此以往,两个事务部之间便起争端。
既然是不成文的规定,正好这个公司成立分厂之后又新注册了公司名,那这东南事务部的就钻了空子,让这老客户以新公司名义与他们签约。从而通过了财务的审核,并且拿到了可观的营利。
西南事务部发现了,自然不肯,这好好的大客户就被人撬走了怎能甘心。
而本身其他区域事务部也是有类似客户放在他们片区服务的,故而更加气愤。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不光事务部经理亲自上阵,就连同部门的得力干将也参与进来,眼看着一场不见硝烟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林玉宁却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谷芊明这个执行总裁的话众人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双方剑弩拔张,一副谁也不饶过谁的嚣张态度。
蓝玉烟其实早先也听人说起过这事,说的是这开远集团本属西南片区的,这不近来公司做大了,就到没海地区建起分厂,连公司名称都取了个崇洋媚外的,所以张书才就去重新签了约。
西南内陆地区本就业绩不如东南沿海,但是途经的货运却不少,故而苦力的事就多,赚钱的事反而少,这下开远集团这么大客户又被分了去,自然心生怨恨,所以当众吵了起来。
原来,在林氏物流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是当初林昆立下的。
为了防止各事部争抢顾客,所以定下谁的客户就是谁的,只要客户关系没有断,那么其他部门或者业务人员不能争抢。
不管这个客户未来有没有迁移地址,业绩仍然算原来分管事务部的,以此来杜绝内部的争夺。
但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客户,又要求就近网点提供服务,这样一来,等于是原片区只收钱不做事,而新片区做了事却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公司又规定不能怠慢顾客,长此以往,两个事务部之间便起争端。
这个规定故然有其合理性,但是这全国的经济并不是全面开花的,总有些片区企业聚集,而有些地方却是服务更多。
时间久了,心生怨恨也实属难免。
蓝玉烟琢磨了一会,看着里面一场不见硝烟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她突地推开会议室的门,扬声说:“多大点事啊,争吵成这样,几里地外都听到了。”
突地出现一个不一样的声音,争吵的众人蓦地一顿,齐齐转头看向蓝玉烟。
竟是个年轻娇俏的女孩,青春的脸上一看就涉世未深,想来是个不怕死的新员工。
贸贸然就闯高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