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烟像是不知道她面色有异一样。
笑了笑又说:“当然,得玉宁相信我外婆不会公报私仇,好了,先走了,你考虑考虑,要是需要我们来照顾月子的话,一定随叫随到。”
朱大娘可不管什么稚子无辜,反正只要与蓝大柱搭着边的她都恨之入骨。这样一来谁还敢要她伺候月子,其实也就是拐着弯的拒绝了。
直把林玉宁和谷芊明气的差点内出血。
还想再说些什么,蓝玉烟已经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
“这个蓝玉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推三阻四,说什么来帮我,摆明了是来气我。谷姐,让她滚,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出现在公司了。”蓝玉烟一走了,林玉宁就气愤的骂了起来。
谷芊明则是若是所思,好一会方才开口,说:“蓝玉烟是好奇怪,她为什么来我们公司,为什么突然说要帮你。她既然这么不待见你,也没有想过要在林氏长呆。”
其实蓝玉烟一进公司她就知道了,只是介于林玉宁没有表态,她也很好奇蓝玉烟的真实目的,所以一直冷眼旁观。
林玉宁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她对蓝玉烟并不信任,再者也不能告诉谷芊明,是自己把林昆是人贩子的事透露给蓝玉烟的。
那样谷芊明绝对饶不了自己。
可恨林昆团伙办事太谨慎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林昆涉及死刑的证据。
她蹙紧眉头,沉思良久,才气鼓鼓的又说:“她这是帮我吗?她这是变着法的来气我,还不是看昆哥不在了,来跟我耀武扬威吗?说白了,她就是见不得我好,想方设法的要我难过。”
这番话既有事实因素,也带了几分孩子气的忿忿。
倒是符合林玉宁的年龄与处境的。
谷芊明收起心思,重新拿起文件,小心翼翼的说:“董事长,不过刚刚我们那么高调,让全体员式都知道您对她的重视,再开除她肯定会引地非议。”
林玉宁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对蓝玉烟,如果她走人了的话就此了结,未能报仇肯定心有不甘,可又不能为己所用气出内伤同样得不偿失。
这刻,她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反对蓝玉烟的入职。
谷芊明看出她的纠结,思索一分,方看着手里的文件说:“不如这样,我们这方案不是没有下达吗?而高层们肯定也会崔,不如我们就跟他们实话实说,说是蓝玉烟建议再出个惩罚制度,所以才推迟提成方案的执行。这样一来,高层们还是会怪到她身上,毕竟那日在会议室,也是她牵的头。”
提起正事,林玉宁这才收敛了脾气,缓下语气说:“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在林氏怎么样,就算其实张书才他们怪她又能怎么样?”
谷芊明却是自信的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蓝玉烟虽然烟罗作后盾,可是招人嫌的事出多了,她难跑一个仗势欺人的坏名声,总之对我们来说有利无害便是了。”
林玉宁想想也有道理,“行吧,这些事谷姐拿主意就好,你知道我现在精力不济,是没有能力管这些的。”
说罢,她便疲惫的靠进沙发里,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
谷芊明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坐到她身边,扶起她,“小姐,我让司机送您回家吧,这月份大了,也辛苦。以后公司的事您就交给我,您只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好。”
“没事,我在沙发上靠一会就好,你先忙吧,不用管我。”林玉宁摆摆手,拿了软垫塞在后背,转身靠躺在沙发上。
林玉宁从小就不是一个百分百相信别人的人,以前林昆在,她还能仗着他的宠爱放松些,如今……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哪个人为了和益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能自己盯着,一方面好了解公司的运作,另一方面也好让底下的员工看到,她为了公司是多么的惮精竭虑,即使大着肚子也不懈怠工作。
最重要的是,这是林昆唯一的孩子,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她林玉宁在林氏的地位就容不得人小觑。
谷芊明眸光往她隆起的肚子上扫了一眼,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起身去工作了。
公司的事基本上都还是谷芊明和罗天顺在管,林玉宁挺着个肚子,大部分时候都是听,从旁观察,当然对外都说是她在管,由此来告诉大家她是能撑得起林氏的。
这也是林昆的意思。
不管谷芊明和罗天顺心里怎么想,但是林玉宁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们面上都是尽心尽责的效忠林玉宁。
林玉宁闭着眼睛假寐,脑子却跟走马灯似的停不下来。
不知不觉的,陆鸣远微笑的脸庞又出现在眼前,她的心里顿时跟猫抓一样的难受。
兴许是母子连心,她这心里一不痛快,肚子里的小东西也跟着闹腾起来,把她的肚子拱的跟水波浪一样,直搅的她胸闷肚胀,难受不已。
蓝玉烟回到办公室,便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任凭同事怎么打听都只字不提。
终于挨到了下班,出得公司,陆鸣远竟然又等在门口,她很是欢喜,忙不迭地跳上车,搂了他献了个响亮的吻。
闹的陆鸣远两颊通红,他推起她,“阿忠在呢,矜持点。”
“阿忠早就见怪不怪了,是吧,阿忠。”蓝玉烟盈盈一笑,扭头对阿忠说道。
阿忠也笑着回道:“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其实陆鸣远已经好久没有让阿忠开过车了,自从移植手术成功后,陆鸣远都尽量自己开车,像这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