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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禹心情大乱,不假思索,纵马挺戟就刺了过来。
砰!
双戟相交,两人交马而过。
水禹暗暗心惊道:“想不到这养尊处优的皇帝老儿,武艺也如此厉害,这大汉的两个皇帝居然都如此精通武艺。”
转眼之间,两人已交战了十数招,汉军诸将知道陛下的武艺,倒也不阻拦,只是在一旁掠阵。
关楼上的张飞也聚精会神望着两人交战,当年他手把手的教过刘协的马战之术,但自陈仓道之战后,至今已十八年未见过刘协的武艺。这些年来,从中原传来的小道消息,将这位尚武的天子传得神乎其神,似乎已无敌于天下,此刻正好看看到了何等境界。
半个时辰过后,两人已经交战了五六十招,水禹不但武艺稍逊,作战经验也不足,逐渐露出败象。
张飞望着城下戟法如神的刘协,不禁思绪万千,想起当年那个连马都骑不稳的九岁天子,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陛下武艺竟然精进如斯,连我老张也未必能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开来我老张是真的老了。”
刘协不愿再过多纠缠,长戟一抖,“游龙探月”倾力而出。
长戟如流星赶月一般,攻势如潮,一戟接着一戟。疾若闪电,令人无可抵挡。
当当当当!
水禹连连接了四戟,已到强弩之末。第五戟已如同毒龙一般朝他咽喉刺来,无可抵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寒光凛冽的戟刃刺向自己。
“我命休矣!”水禹心中想道。
却见那戟尖突然往上一撩,将他的头盔挑飞,唰的收回。
长戟一抖,再次刺出,惊魂甫定的水禹急忙挺戟相迎。
两人又交战了五六个回合。刘协勒住马脚,冷声喝道:“回去问问你母亲。不要堕了你父亲忠良的名声。”
说完策马而回,却朝曹彰使了个脸色。
曹彰心领神会,纵马持枪而出,高声喝道:“水禹休走。曹彰来也!”
关楼上的法正眼见水禹和刘协交战了许久之后,曹彰又杀出,急忙喊道:“汉军要用车轮战法,速速鸣金!”
当当当!
鸣金之声响起,水禹怏怏策马回奔关楼。
关楼上的张飞,虽然眼见似乎刘协稳占上风,差点一戟击杀水禹,却又戟势一斜,只是挑飞他的头盔。心中虽然疑惑,却未有多想。
而善于谋略和算计的法正,却苦于不懂武艺。只是见到刘协挑飞水禹的头盔,却不知个中门道。此事也没深究下去。
……
入夜,一身便装的水禹呆呆的望着灯火出神。
“你父亲本是大汉忠良之将,朕之麾下近卫营骑都尉水无尘将军……”
刘协的话语在他脑海之中激荡着,令他心神不安。
自他懂事以来,见到别人都有父亲。自己却没有父亲,没少问过父亲在哪。但是母亲只是支支吾吾的说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已去世。问得多了,母亲就流泪不止,吓得他不敢再问。后来又去问外祖父,外祖父也是语焉不详,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如此看来,自己的身世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父亲肯定不是一介平民。只是若父亲是大汉名将,为何当年母亲要举家自汉地西迁?
他百思不得其解,缓缓的站起身来,召来家将:“林飞!”
这名家将林飞五十多岁,颇懂武艺,跟随外祖父多年,一直不离不弃。他被拜为虎贲中郎将之后,有了朝廷为自己建的府邸,林飞便成了他的家将。
这次汉军攻蜀,他主动请缨驻守霞萌关,随身便带了这名家将。
“将军。”林飞急忙走了进来,轻声喊道。
水禹望了望门外,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道:“你在我出生之前便已跟随外祖父,可知我父亲之事?”
林飞低声惊问道:“将军听到什么风声了?”
水禹依旧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低沉的说道:“本将今日在城下与汉帝交战,汉帝居然告诉本将乃其麾下大将之后,此是为何?”
林飞呆住了,怔怔的望着他,又看了一下门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临行之前,秀交给老仆一封密信,要老仆见机行事,在紧要时分将此信交给将军,如今看来是时候了。”
说完从屋内一个箱笼的夹层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递给水禹。
水禹接过林飞递过来的密信,细细拆开,信笺上母亲那秀丽的字迹历历入目。
他缓缓的将密信连连看了三遍,不觉双目通红,潜然泪下:“母亲,这么多年您受苦了……”
林飞低声道:“将军随军启程之前,秀和老员外便已收拾家中细软,只待将军一走,便举家乘舟顺水南下,奔往荆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秀和老员外想必已到荆州之地了。”
水禹思虑良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定不负父亲的忠良名声,不负母亲的希望。”
……
次日,水禹一如既往的奔到汉营之外搦战。
曹彰纵马而出,两个武力差不多的蝎再次进行天昏地暗的交战。
霞萌关易守难攻,远非中原的城池可比,狭隘的进攻山道让连弩和神雷根本无计可施。汉军不敢轻易攻击,否则除非用人海战术来打伤亡消耗战,这自然不是刘协所想看到的。所以若无这两员蝎的厮杀。关上关下的士兵都会闲出个鸟来,倒也看得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