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间着实不多,只能到此为止了。”白衣少年衣袂翩飞,飘飘欲仙,手持古灯,一道道神火亮起,冲起起千百丈高,粗大如岳,忽而落下,恐怖至极。
周玉瑶青衣染血,躺在地上,看着天边落下的神火,不由得有些疲倦,但眼中却是清亮一片,轻声说道:“你想杀我,我便杀你!”说完,周玉瑶运转全身法力,轮海处一个乌黑的玉碗悬浮,紫色的苦海波澜翻涌,紫光灿灿,全都涌入到玉碗中,顿时间,玉碗微震,一缕缕圣威蔓延,原本正在肆意纵横的刀气微微一颤,彻底消散。
周玉瑶强忍着法力枯竭的空虚感,玉手中出现一只小巧的玉碗,一道道细微的裂缝生出,周玉瑶不再耽搁,眉心生辉,绽放紫霞,元神震动,光辉璀璨,刺目的光束直冲而出,一下子射出一道炽烈无比的紫芒,落在玉碗上。
“轰”
虚空在颤抖、大地在震动,无尽的圣威蔓延,玉碗上一道墨光涌出,击穿虚空,像是黑色的潮汐在澎湃,恐怖无比,煌煌如天威,有一股吞噬一切的力量扫向四周,漫天的神火像是一朵小火苗,一下子就被淹没。
黑色的惊涛骇浪,犹如汪洋般汹涌而来,白衣少年的身子在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本能的动作。
“嗡!”天阳古灯彻底爆发,一下子飞起,定在天穹上,如一轮色烈阳悬挂,垂落下成千上万道瑞彩,赤焰冲天。
但是没用!圣威之下,什么神器!什么大能!全都一样,毫无抵抗之力,不过片刻,天阳古灯便发出一声哀鸣,直接被震碎了一大片,不过泄出的一缕余威,就将白衣少年掀飞了出去,像是汪洋中的一片落叶,被大浪打出去数百丈远,连半边身子都被打烂,虽然一转眼就恢复过来,但终究是伤了元气。
面临尽在眼前的黑色汪洋,白衣少年手指摸了摸胸口处的红莲,神色莫名。
中州一座神庙中,
一个身影背负大日,徒然一叹,一只干枯的手掌伸出,插入身前的虚空中。
周玉瑶面色苍白,元神和轮海都各有损伤,不过此时却是全都顾不上了,只是紧盯着远处圣人神通下的白衣少年,他要是不死,那就是周玉瑶死了。
所以,此时周玉瑶很是紧张,圣人神通固然强大,可以她的修为,也没有完全激发,此时不过只有圣人神通的一半威力罢了,但又转念一想,这白衣少年也不是圣人,又岂能和圣人神通相抗,即使是一半威力,也不是他能抵挡的,圣人之下皆蝼蚁这句话可不是妄言。
就在黑色汪洋将要落下的时候,虚空中突然裂开一个口子,一只干枯的手掌冲了出来,拍向那片黑色汪洋。
“轰隆隆”
两者对轰了一击,干枯的手掌上被恐怖的火焰缭绕,赤红如血,如烟霞染空,更像是火山喷涌。
但圣人神通岂是等闲!干枯的手掌顿时五指具断,金色的血液洒落大地,但黑色汪洋却是毫发未损,继续落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虚空中好似传来一声叹息,断裂的巨手轻轻的覆盖在白衣少年的身上,一道道神光从断裂的伤口处涌出,赤火连天,冲上高天。
但在黑色汪洋下,不堪一击,连停都未停,直接轰然落下,顿时间,大地龟裂,山峰倒塌,周玉瑶也顾不得白衣少年的生死了,连忙往山下奔去。
中州,山间一条小道上,一个麻衣老者拄着拐杖慢慢前行。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跟在身后,步履轻快,但诡异的是,她却始终无法超越前面的老者,无论她走快走慢,两人之间的距离永远只有一步之遥,不曾变化。
突然,老者停下脚步,抬头望向远处某个地方,看着老者停下脚步,小女孩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脚下快了几分,一下子就超过了老者,顿时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中露出狡黠之色,说道:“爷爷,你输了,愿赌服输哦。”说完,伸出一双小手,满脸期待的看着麻衣老者。
“唉,你这丫头,老夫还能贪你这点东西。”麻衣老者哭笑不得的摇头道,同时从袖中取出一只木雕,扔到小女孩的手上,却是一只仙鹤展翅的模样,栩栩如生,宛若活物。
“嘻嘻”小女孩得了玩物,顿时眉眼弯弯,很是开心。
“对了,爷爷你刚才在看什么?”玩了一会儿,小女孩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由的问道。
闻言,老者看着远处,眼睛浑浊,带着无尽沧桑,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说道:“难道你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与此同时,中州的一个石室内,一个神光笼罩下的人影,露出金色的双眸,似是透过层层阻碍,看向远方。
一个黑袍人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主上,那奉日神尊不顾脸面,屡次干预西域内部事宜,如今更是亲自下场,为何中州众神皆是无动于衷?”
“哈哈,本尊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别说是中州众神不敢管,就是那些圣地皇朝也同样不敢管,而且那些老东西还巴不得奉日多动几次手,你可知为何?”神光下的人影略有些讽刺的说道。
显然,他也没打算让黑袍人回答,没等黑袍人说话,他就接着说道:“奉日神尊,中州最为古老的神灵之一,曾是一位神国之主,他建立的奉日神教,更是如今诸多神灵教派的领袖之一”说到这他顿了顿,但不过片刻,又继续说道:“但成也神国,败也神国,神国破灭,他根基不在,本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