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岸然,哼,读书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我张平算是领教了,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被打伤的女子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桀骜不驯的看着周阳。
周阳不为所动,看着狄继青:“继青,刚才那一击如果是你,你能避开吗?”
狄继青想了想:“差不多,师尊。”
“要保证万无一失,哪怕普通人也不能小觑,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人活着实力强大是一方面,想要强大,还得动脑子。”
狄继青忙不迭的点头,说实话,被这叫张平的女子近身,自己只怕会被影响心神,一不留神就会被刺伤。
周阳看着摇摇欲坠的张平:“你们口中的‘周爷’什么来历?”
“呸!”张平一脸厉色,让狄继青很是感慨,怎么这个女人变脸这么快。
周阳见状,知道问不出什么,化作徐明的模样,将张平打晕,带着狄继青走出这个隐蔽的房间,离开黑市。
外面摆摊的、来买东西的看到周阳带着狄继青出来,皆是纷纷起身行礼,周阳很是冷淡,不做回应。
狄继青好奇的看着摆摊的、买东西的,这些新鲜物件很是吸引他,周阳见状,忍不住告诫他:“修行之路,最是艰辛,很是枯燥、乏味,你现在还处在打基础的阶段,不要被这些奇巧物件吸引了注意力,等你达到化形期,我和你赵师尊送你更好的。”
“谢师尊,弟子就是看看。”狄继青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四下打量,不自觉的又看到了那个算卦的瞎子那里,有人正在对他说些什么,仿佛有哀求之色。
走到近前,听清楚了,原来这个相士一晚只算三卦,如今已经算完,这个前来求卦的怎么说也无济于事。狄继青仔细看去,这个相士六十多岁的模样,带着方巾,眼睛一直闭着,三缕长须,灰色的长袍,稳稳的端坐在木凳上,左手拿着一支竹竿,也不搭话。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虽然是闭着眼睛,仍然是给了狄继青对视的感觉,而后把竹竿插在地上,两手一插,打起了瞌睡。
出了黑市,周阳问到:“里面有几个卖武器的?几个卖功法的?哪几个人对你有威胁?”
“这个,弟子不知……”狄继青讷讷的道。
“你呀,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伪装自己,功法随时运行;刚才那位相士挥手间就能将你困住,我与他只怕在伯仲之间。修行界藏龙卧虎,那个普通女子也能伤你,谨慎之心不了松懈。”
“好的,师尊,弟子记下了。那个相士很厉害吗?”狄继青不解的问道。
“这里的石板虽然时间长了,但把一支普通竹竿毫不损伤的插进去,等闲的化形期做不到。你赵师尊是对的,应该多带你出来走走。”
狄继青只觉得在社学也好,外出历练也好,对自己来说都是想象不到的世界,对周阳、赵鳌云更是感激,这时胸口一阵清凉,情绪平复下来,这串佛珠也是神奇无比。
“那个布袋丢了?!佛珠呢,佛珠也被抢走了吗?”一个老者震怒万分的对着张平问到。
“那个布袋比我的命都重要吗,怪不得都说周爷是大长老手下的第一忠狗。”张平虚弱的说到,受的内伤比想象中要严重,短时间内无法行动自如了。
“你懂什么,那个布袋重要性超乎你的想象!”
“比你女儿还重要吗!”
被称作周爷的老者一阵沉默,早年被仇家追杀,不得已把女儿更名改姓,送到了下人家里养着,等到危机过去,已经过去了八年,这八年过的自然是辛苦无比,把女儿接回来也没有了之前的亲情,而且还执拗的坚持不改名字。
周爷一阵摇头:“那个布袋,乃是‘酒僧’的随身物品,大长老设了一个局,‘酒僧’重伤,随身布袋被抢走,其余三大神僧一齐出动,修行界的人带有的气息很容易跟踪,无奈下我只能给你,徐明犯了大错,被大长老关在了‘炎狱’,我这么做,也是想要用这份功劳去给徐明求情。”
“徐明犯了什么错,他还能出来吗?”张平听到喜欢的人被关到了‘炎狱’,焦急万分。这是烈火宗的死牢,被关进去的人都被慢慢耗尽了精气而死,很是凄惨。
周爷叹了口气:“大长老的一个儿子随着徐明历练,结果被人给杀了。本来不会受这般惩罚,后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大长老也被牵涉,徐明这是赶上了。”
“烈火宗都听大长老的,谁还能罚他?”张平不解的问
“这就不是我能接触到的了,我只是大长老的一条狗,太过于机密的事情我也没有渠道了解。至于徐明,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如今我自身难保,我找人带你离开,越快越好。”
张平闻言,忍不住落下泪来。心上人被关入死牢,父亲又因为自己犯了大错,一时千头万绪,坐在地上抱头哭了起来。
周爷走上前去,抱住张平,张平委屈的趴在周爷身上,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次危机,恐惧、无助。
“师傅,我看到好多人都骑着马呢,要不您教教我骑马,咱们赶路时间也快,您觉得呢?”狄继青羡慕的看着六七个人骑着马绝尘而去,自己只能一步一步的赶路,还要承受着山一样的重量,内心不断的吐槽着周阳。
“修行的路上没有捷径,这也是为了你好,再坚持一天半,到了烈火宗我就把山从你肩上挪走,好了,继续赶路。”
狄继青撇撇嘴,挺着腰板继续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