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吓得大叫一声往后一跃。
“楚辞,有,有一只手,轿子,轿子里面。”王涛脸色苍白的说,看来被吓得不清。
“我看到了。”楚辞皱了皱眉头道。
“怎么办?”王涛惊魂不定地说。
“你往后闪一闪,我来看看。”
“好。”
楚辞缓缓的掀开帘子,只见在轿子之中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女子,女子的表情呆滞,眼神空洞,缓缓抬头看了一下楚辞又低垂了下去。
“这?”王涛躲在楚辞的身后问道,这女鬼好像也不是很吓人的样子。
“嘘!”楚辞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认真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模样清秀,坐姿端庄。她的身上阴气不是很重,也没有什么杀气,恐怕是存在不了多少天了。
“全德喜?”楚辞试探性的开口。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失魂落魄的女鬼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望向楚辞。
楚辞还以为这女鬼有什么异动,结果下一刻这个女鬼就消失在了轿子之中。
“她消失了?你刚刚喊她全德喜?那不是供奉的牌位上面的名字吗?”王涛心中很是疑惑。
“这个女鬼很有可能就是全德喜,就算不是,也一定和全德喜有些密切的关系。”楚辞猜测道。
“楚辞,我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她没有穿红嫁衣,只是一身普通的红衣。”王涛回想着。
“可能是这轿子的原因吧。”楚辞摸了摸轿子打量着道。
“楚辞,你说这女鬼是不是因为出嫁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然后被夫家所抛弃,之后想不开寻死,这才变成了鬼。”王涛由红嫁衣很自然的联想到。
“不太可能。”楚辞摇了摇头,“要是像你想的那个样子,就不会家家户户供着她的牌位了。”
“额,说的也是。”
“走吧,回去吧,这一趟出来收获颇丰。”楚辞道。
一回来王涛奶奶家,楚越涵就朝楚辞扑了过来。
“爸爸,我想死你了。”
楚辞抱起小家伙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一脸慈父笑的说:“爸爸才出去这么一会儿,你就想我了啊!”
“嗯,这叫一日不见,如,如,,,。”楚越涵点了点头,支支吾吾地说。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楚辞道。
“嗯,就是这个。”楚越涵重重的点了一下小脑袋。
“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王涛纳闷着。
“我说的来自于诗经子衿,都对,不过我的女儿那必须得与众不同一些。”楚辞刮了一下楚越涵的鼻子道,“下次要记住了哦!”
“楚辞,你装比的习惯果然很好的转移给了你的女儿。”王涛有些无语地道。
“崽崽啊,在和奶奶玩什么呢?”楚辞问。
“奶奶在教我折纸,爸爸,你看我折的小兔子。”楚越涵挣扎着从楚辞的怀抱中离开,拿起凳子上的纸兔子道。
“崽崽真厉害。”楚辞毫不吝啬的夸奖着。
“王奶奶,我们刚刚出去,看到了全德喜。”楚辞突然地说。
王涛的奶奶听到了这个话,手上的动作一怔,脸色大变。
“你们见到了全德喜?”王涛的奶奶不可思议的看着楚辞和王涛问。
“是的,奶奶,我们看到了,在老祠堂的那顶轿子里面,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王涛说道,“其实我之前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了。”
“轿子,红嫁衣,是她了,是她了,她果然一直都没有走,都留在这里。”王涛的奶奶语气激动的说,“扶我起来。”
王涛奶奶被王涛扶了起来,接着便往堂屋里面去,来到了堂屋里面,王涛奶奶身子有些颤栗的将那块被擦的干干净净的牌位抱在了怀中。
王涛奶奶摩挲着那块牌位,喃喃地说:“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到你,真是没有想到啊!”
“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涛在一旁一头雾水的问。
“唉!”王涛奶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那块牌位放回了神桌上,“扶我回去吧!”
王涛的奶奶回到了躺椅上面,想了一会儿,开口说起了长埋在她心中几十年的往事,那已经是七十多年的事情了。
那一年正值天灾,收成很不好,镇子里面的不少人都出去逃荒了。
那时候,王涛奶奶还只有八岁,是个孩子,整日里跟在邻家的一个大姐姐身后玩闹,那个大姐姐就叫全德喜。
说起这个全德喜,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天生的阴阳眼,能看到鬼魅。
那一天,王涛奶奶像是往常一样跟在全德喜的身后,突然一个男人在镇子里面疯狂的跑动着,一边跑还一边大声的喊着:谁看到我妈了?谁看到我妈了?
男子瘫倒在地上,周围的镇民都围了上来,王涛的奶奶跟在全德喜的身后,也挤在人群中看着。
忽然,站的好好的全德喜突然被推了出去,站在人群的前方。
全德喜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知道你妈在哪。”
随后众人跟着全德喜一起走着,在全德喜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找妈的人的家中。
全德喜走在前面,一把掀开了院中盛水的大水缸缸盖,一片头发杂乱地漂在了水上。
晚上的时候,王涛的奶奶在祠堂玩着,听见里面有长者在和全德喜的父亲说话。
“她有着阴阳眼,能够看到鬼,天生不祥,只有献祭她才能救我们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