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虽心痛,可是还是不得不面对,沉重的眯起眼,慢慢睁开,朝古阳说道:“现在所有的真相已然大白,我要去告诉瞳儿,尽管瞳儿已是他人之妻,本王还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不想在瞳儿心里留下任何污点。”
听完南宫景说这番话,古阳很是钦佩,但又为他感到难过,爷那么深爱王妃,为什么要分开他们两个呢?
南宫景轻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一旁面无表情,心里却暗自盘算着的花菱,道:“你一起来,我要你当着瞳儿的面,把事情说明白。”
说完,南宫景朝古阳示意了一下,转身走出暖轩阁,古阳扫了一眼花菱,跟在南宫景身后走了。
花菱站在原地,眼神犀利,哼,好你个柳瞳,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三年前没有杀了你,今天,我一定要了结了你。
眼神扫向桌上的一把尖刀,花菱勾起唇角轻笑,伸手将尖刀拿起,塞进衣袖,低头拿起地上那纸休书,双手猛扯,纸张碎成碎末,洒落一地。带着阴险的笑容,快步跟上南宫景和古阳。
冷宫,柳瞳站在紫荆花树下,抬头望着树上盛开的花瓣,顿时间,过去的回忆侵袭而来,占据了柳瞳的脑海。
东尚枫站在柳瞳的身后,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从紫荆花树,到这间小小的冷宫,再到柳瞳的背影,东尚枫心想着,再次来到这里,是否勾起了瞳儿伤心的过往呢?
冬天,北风呼呼地刮着,在寂静的冷宫,显得极为刺骨。
东尚枫上前,为柳瞳披好披风,双手轻搂着柳瞳的肩膀,关怀道:“瞳儿,天冷,站太久会冻着的。”
柳瞳从回忆里回神,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看向东尚枫,道:“王,这里,就是景王府的冷宫,也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
“瞳儿,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东尚枫心疼道。
柳瞳轻笑,摇头道:“不,我不觉得委屈,在这里,我跟舒儿两个人平静地过着日子,还有,”望着紫荆花树:“这棵树,也是我怀念的。”
半晌,柳瞳吸了吸鼻子,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朝后面去,后面就是后山,舒儿就葬在那里。”
东尚枫轻轻点头,扶着柳瞳,两人朝冷宫后面走去。
南宫景和古阳走到,正好看见柳瞳和东尚枫往后走去。
古阳连忙道:“爷,要不要叫住王妃。”
南宫景想了想,摇头道:“不,先跟着看看。”
说完,跟上他们走着,花菱在最后面紧跟着。
柳瞳带着东尚枫来到后山,眼睛一直盯着那堆小坟,还有那块木板制成的碑,上面写着‘舒儿之墓’,这些都是当年柳瞳忍痛做的。
慢慢走进那块墓碑,柳瞳眼眶随即泛红,泪水也夺眶而出,忽的跪倒在地。东尚枫跟着跪下,双手搀着柳瞳。
“舒儿,小姐来看你来了,你过得好吗?”柳瞳哽咽着:“三年多了,舒儿,整整三年多,我没有来看你,你不会怪小姐吧!舒儿,我是不得已的,你知道么?”
看着柳瞳泪流满面,东尚枫心里很是心疼。而站在不远处望着的南宫景,也同样心里揪痛着。
在这个伤感的时候,唯独花菱一个人,看着柳瞳伤心哭泣,她却是得意地在笑,那笑,极尽阴冷。
低吟了半晌,柳瞳怔怔地望着墓碑,半晌,柳瞳笑着道:“好了,舒儿,现在好了,小姐我来带你回家,不会让你再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啊!小姐说过的,会带你回家就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好了,瞳儿,舒儿有你这个小姐,她一定会很开心的。”东尚枫安慰道。
柳瞳转过头,望着东尚枫,眼睛迷茫,伸手抱住东尚枫,任由泪水滑落。
东尚枫心疼地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柳瞳,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南宫景望着痛苦不已的柳瞳,脚步不自主地上前,嘴里唤道:“瞳儿……”
沉浸在悲伤的柳瞳,闻声,停止了啜泣,从东尚枫怀里抬起头,看向来人,瞧见南宫景和古阳,晃眼看到站在他们身后一脸窃笑的花菱,柳瞳心里的恨意徐徐上升。
猛地站起,走向南宫景,眼神犀利。东尚枫赶紧跟在身后,时刻保护着。
在南宫景跟前不远处,柳瞳站正,面带泪痕,道:“你还有脸带着她来,故意来看我痛苦是吗?”
此话一出,南宫景心一下犯痛,摇头道:“不是的,瞳儿,我怎么忍心看你痛苦呢!你痛,我的心更痛!你哭,我的心也在滴血!”
柳瞳不屑地撇嘴:“你以为我会信吗?”
南宫景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古阳见状,上前道:“王妃,你怎么这样说爷呢?爷他是真的很痛苦,这三年你不在,我就没有见过爷开心过,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呀!”
柳瞳转头望向古阳:“古大哥……”
听到柳瞳的叫唤声,古阳心里还是感到欣慰,即使三年多不见了,她还是记得他们的结拜情意,古阳想想,对他这个本没有关系的人,柳瞳都可以以情相待,那对待自己多年的夫君,更是有着剪不断的情。
古阳点头,微笑着道:“我真高兴,王妃你还愿意认我做大哥,既然这样,王妃你就当听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句话,爷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们之间隐藏着很多误会。”
听了古阳说,柳瞳静下心思考着,古大哥是个好人,他也一直跟随在南宫景身边,他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他说的话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