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为首的皮肤偏黑,身材比较高大,看起来三十岁年纪,名叫孟彪。第二个肤白微胖,中等身材,二十出头的样子,名叫卢玄。第三个身材矮小,但是非常结实,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名叫孙异。
凌凡第一次打量他们,就从他们的眼神里感到似乎有一些敌意。这种感觉让凌凡不太舒服,但是没办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不和他们相处。凌凡朝他们露齿一笑,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叫凌凡,凌晨的凌,平凡的凡。是施管家介绍我来的。”凌凡在介绍自己时,就把施先生说出来,表明自己是与施先生有关的人。一个人没有靠山,来到陌生的环境,是容易受到欺负的。依仗着施先生,也许会让这三个人对他态度发生转变。
果然,听到“施管家”这三个字,那三个人的眼神都闪动了一下,然后相继都挤出笑容,各自把名字告诉凌凡。
为首的孟彪对凌凡说:“这岛上原本一直只驻扎三个人,我们没有想到还会加派一个人过来。你来了也好,岛上能热闹一点,哈哈~”
卢玄和孙异也都附和着笑起来。
凌凡觉得他们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还是不太待见自己,内心也实在是无奈,他没办法决定别人是否喜欢自己。
这个小岛本来是个无人岛,由于地处航路附近,所以穆家在岛的南端修了一座灯塔,派了几个人过来驻守。在岛的北端有一片树林,林子旁边有一栋两层的屋子。一楼是仓库和厨房,二楼则是驻守人员的住所。屋子不远处就是栈桥,可以停泊中小型船只。凌凡看见栈桥旁的沙滩上有一条小渔船,还有渔网之类的捕鱼用具,看来这几个人有时会自己出海捕鱼。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很大,没有隔断,里面摆着三张床。还有一个大柜子,一张大方桌,和几把椅子。
孟彪对凌凡说:“你来得突然,也没准备你的床,只好委屈一下,先打个地铺。”
凌凡清苦惯了,倒是不在乎这些,笑道:“地铺就很好。”于是在房间空的一边把地面清扫了一下,正犹豫着垫一些什么,孟彪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张旧草席,上面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他让凌凡用草席垫着,把铺盖铺在上面。
在凌凡整理地铺的时候,孟彪仔细地盘问凌凡,问他是哪里人,为何来穆家,和施管家是什么关系等等。
凌凡因为对孟彪不太了解,所以并不想把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于是编造了自己的出身来应付孟彪的盘问,至于和施先生的关系,他则说得比实际情况要亲密得多。施先生和海灵宗的沈林先生都成了父亲的朋友。
但凌凡到底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对天萤群岛又完全陌生,所以话里有不少破绽。孟彪一个三十出头的人还能听不出来?他眼里闪过一丝讥诮之色。
安顿好后,凌凡就跟着孟彪下了楼,帮忙把刚才卸下船的物资搬进仓库。忙完这些,孟彪就让孙异带着凌凡去灯塔看一看,让凌凡了解一下灯塔的工作,如何添加燃料,如何维护清洁等等。
看着凌凡和孙异朝灯塔走去,卢玄凑到孟彪身边说:“大哥,他既然是施管家的人,为何不跟在施管家身边?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什么?”
孟彪冷笑一声,说:“不过是个穷得没有饭吃的穷小子罢了,求着施管家给安排进穆家吃碗饭。你还当他有啥后台不成?施管家?估计施管家不过是随便给他安排一下,都不记得有他这个人了,否则肯定安排到自己左近,或者安排去做少爷小姐的贴身小厮。”
卢玄咧嘴露出坏笑,说:“他看起来倒挺老实的,要是他干活勤快,打理灯塔的那些杂事,就多派一些给他吧!我是做烦了!”
“那还用你说?”孟彪白了卢玄一眼。
凌凡跟着孙异去灯塔处逛了一圈回来,到楼上房间里,看到孟彪和卢玄正围着房间中央的火盆烫酒喝。
“看完了?过来喝一杯吧!”卢玄笑着招呼凌凡道。
凌凡也笑了笑,搬了张椅子在火盆边坐下。
“你是新来的,灯塔那边的事,你要多学学,多做一做。”孟彪将一杯酒递给凌凡,一边说。
凌凡连忙两手接过杯子,口中称是。
“我们来玩掷骰子吧,赌大小,刚领了银子,不玩一玩多没劲儿?”卢玄环顾着大家,笑眯眯地说。
“好啊。凌凡,你也来玩吧。”孟彪对凌凡说,那语气竟是命令似的。
凌凡迟疑地说:“可是我没钱啊!”
卢玄把手一摆,说:“那有什么关系?下个月穆炳来的时候就会发银子给你了,你现在没钱,我们可以赊账啊!”
凌凡心里暗暗叫苦,他满心里打算的是把钱攒起来,到年底请假回家,给父母一个惊喜。他可不想无缘无故地把钱在赌桌上送出去。
“三位哥哥,我不会玩这些,我不赌钱。”凌凡照直说了。
房间里气氛瞬间有些僵硬。卢玄望着凌凡,神色明显有些不悦,他说:“你怕输钱啊?你现在多少钱一个月?是不是二两银子?还有你的卖身钱,怎么说也有十两银子吧?你在这岛上,吃不用花钱,住不用花钱,衣服也是上面发给你的。你留着那些银子不花干嘛?”
凌凡看着卢玄,见卢玄面色不善,竟有逼迫之意。又看了看孟彪和孙异,见这两个也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想了想,只好说:“我想攒点钱带回家。你们玩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