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鵉密室之中,痛苦的喘息声从里面飘散出来,鸿矩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这声音一直是揪着他的内心,他隔着一墙,守在外头,里头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声音,似是心神不宁。
此人正是凰止,凰止在狐族与九灵大斗时,体内的修为便混乱不止,就在她在控制不住心神时,鸿矩便把她带回鸢鵉,关在这密室之中,日日受着吸魂禁术带来的煎熬,此刻凰止正发出难以抑制的叫声,用仙术攻击着密室每一寸地方。此处凌乱不堪。
待凰止喘息稍定,她心神回过神来,此时的他,最怕的便是照镜子,因为此时的她,面容十分的憔悴,面色异常,蓬头垢面,虽容颜好看,可是凰止忍受不了任何的瑕疵,接受不了此时的样子,所以这密室内没有任何可以给她观看自己容颜的镜子,这些东西早就被鸿矩给收走了。鸿矩是不想她此时受到刺激。
待凰止稳定后,鸿矩从外头走了进来,凰止还在整理凌乱的额间碎发,见到鸿矩进来,凰止抬起头对着鸿矩笑了笑,这是她这笑,多了几分苦笑的韵味,如今这般模样竟是被鸿矩看了去,有些不好意思。
鸿矩倒没什么,看着眼前的凰止,无论如何凰止都是他心目中最美的样子,他看着凰止的样子,有些怔怔的,谁也不知道鸿矩此时的心里又是如何,有心痛,有不解。
见凰止没事,鸿矩稍稍放心一些,沉吟了片刻,对着凰止说道:“你如今使用了吸魂术,你现在控制不住心神,就别再使用了!”
鸿矩苦口婆心的劝凰止,谁知凰止似是没听见一般,过了许久才见她说道:“这吸魂术,你知为何会成为禁术吗?既是用过一次,便会被控制心神,无法解脱。我就算不想用就能不用吗?”
鸿矩一怔,看了眼凰止,还是道“你这又是何苦来,你这样做,你不是害了自己吗?”
凰止在此苦笑一番,眼神却是十分的坚定,说道:“纵使我知道是禁术,可我也控制不了会使用,但我也会用,因为我要救凤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眼前消失,你知道凤凰族的凤凰消失有多可怕吗?就是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我不能让凤启就这样消失了,不能、绝对不能。更何况他还是我喜欢的人。”说着凰止便有些激动起来。
鸿矩听到凰止的话,心里有些心酸,他早就知道凰止喜欢的是凤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些话,心里那么的不舒服,憋闷的慌,这个感觉令他十分的难受。便问道:“那你为何有让他在百岁山,你明知道他喜欢的不是你!”
凰止一听,眉角低垂,过后便笑了,说道:“凤启他不是不喜欢我用那些神君的修为救他吗!那就让他尝试一下那狐狸尾巴来续命的感觉如何。”
“那你幻化出精魂又是为何?”鸿矩再次问道,他是在不明白凰止到底在做什么。
“精魂!”凰止听鸿矩提到精魂,才想起精魂已经许久没出现在自己眼前,没想到精魂是用凤启的血幻化而来的,虽说性子看起来不像,但做起事来却是一模一样,就连想事的风格都一样。
凰止幻化出精魂便是想把精魂养成熟后,便想用精魂制作成魂息的样子,这样凤启就算体内没有魂息,一样也可以活在三界,不用靠着修为苦苦挣扎。
鸿矩征了征,知道凰止的初衷,可是有没有用,想利用精魂来救凤启,三界无人敢下定论,不知为何凰止如此固执,坚决要这么做。其实鸿矩不知道的是,凰止只要抓住一点希望,也要尝试,她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密室内,不知怎么的,气氛变得十分的怪异,而这怪异的气息则是有凰止发出的,凰止注视着鸿矩,眼里散发出精算的光芒。转瞬即逝,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鸿矩却假装没有发现一般,神色从容,偶尔望向凰止,凰止因刚刚出现了一些心机,便有些闪躲鸿矩的眼神。
鸿矩何尝不知道凰止的心思,凰止现在还算心神清醒,若是一旦被吸魂术给控制住,后果不堪设想。
凰止闭上眼睛静修,对着鸿矩说道:“你出去吧!”
鸿矩微微颌首,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去,鸿矩出了密室,径直往密室深处走去,而他要去的地方正是石牢,里面关了许多仙君。
来到石牢门口,石牢的门自动打开,一开门,里头弥漫着血腥之气,里头的仙君看见鸿矩,一个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只可惜鸿矩不知用了和方法,使他们的仙术施展不开,如有废物一般,才会被他关在这里,任他宰割。
鸿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抬步向里走去,丝毫不理会他们的目光,若是会在意他们的目光的话,就不会将他们关到这里。
鸿矩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年轻的仙君面前,他是天族的小仙君,鸿矩对着随从说道:“今日就他吧,把他带进来。”这些随从都是他的心腹,从天族带来的。
随后,鸿矩来到刑法之地,里头血腥味更重,两旁是已经被放点血液的仙君,而刚刚的小仙君踏入到这个地方时,便言辞凿凿的说道:“鸿矩,你贵为天族二殿下,你怎可违反兲规,三界定是不容你造次。”
鸿矩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若是理会这些,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说完随从示意绑上去。
小仙君听后想要反抗,可是他现在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一下便被控制住,他被羽丝线捆绑住,双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