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世上哭是最没用的,可是有时候哭也是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
我这时候之所以会如此失态,原因并不单单只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是我感激上苍听到了我的心声,他把我最爱的人派到了我的身边,若说先前对燕北凊这家伙还有些许怨言,可现在却『荡』然无存了。
至于今后的路怎么走,我并没有想得很透彻,可无论如何,至少这一刻他是在我身边的,那么就够了。
“好了,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燕北凊虽被我这样抱着不舒服,可他最终忍住没将我推开,话虽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可他的手还是自然的拍着我的后背。
我吸了吸鼻涕,此时却是不适合这样失态,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我这头刚停了哭声,周柳那边却响了起来,而且这声音比我的要骇人多了。
“秦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难不成秦池出事了,我立马推开了燕北凊,急忙跑到秦池那看,只见他此时嘴唇发白,双目失神,像是立刻就会死去的样子。
“让开!”燕北凊此时也走了过来,随即像武侠剧里演的一样在秦池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然后又从一旁的锦囊内拿出了两颗『药』丸给秦池服下。
周柳见燕北凊将秦池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立马跪倒在地,“多谢青王爷救命之恩,能否请王爷将秦池带离这里,我怕他再待下去就真的活不成了!”
燕北凊倒是没去扶周柳,只是把秦池放到一旁的草堆里,“带他离开这里不难,但若想让他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现在还不是时候,秦夫人还请放心,本王已经及时封住了他的几个大『穴』,也让他服食了百花丸,暂时他的『性』命是无忧的。”
我见周柳还准备说下去,我立刻打断了她,“周柳,你现在要做的是找出那个掌柜来,这才是重中之重。”
许是这所谓的百花丸起了作用,秦池此时恢复了意识,然后口中若有所说似得口舌张合,周柳附耳过去,只是频频点头,最后秦池说完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时原先被我的袖箭『射』的痛晕过去的两个人都前后脚的醒了过来,他们正想逃跑,却被燕北凊一脚一个给压倒在地,随后见他用散落在地的锁链将其二人牢牢的扣锁住。
“还请秦夫人立刻离开这里,最迟明天一早便会有大夫前来救治秦池。”燕北凊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随后我同周柳便跟着燕北凊离开了这牢房。
走到外面的时候我俩才被吓一大跳,想不到先前那五个人居然将整个牢房里的狱卒都杀光了,他们到底是受了谁的命令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死手。
“秦夫人,这是廖掌柜亲人的地址,那里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住了,该怎么做,你心里该清楚吧。”
周柳接过燕北凊手上的字条,再三道谢后便随手覆了面纱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想不到现在这莫城已经是大半夜了,漆黑的夜晚加上闷热的气温让人身上又热又腻,总之就是极其的不舒服。
“你还不回驿站?”燕北凊见我好像没准备离开的意思,便开口问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要跟着你,我想知道你到底接下去准备怎么做?”
燕北凊是即将要迎娶龙施漓的人,那么他不可能不知道龙施漓同秦池现在关系闹得很僵,可是他今晚却出现在牢房救了秦池,由此可见,他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选择秦池为盟友。
“随便你。”
我还以为燕北凊接下去会回王府或者去找龙施漓,不想他却来了衙门,随后他朝我看了一眼,又看了不远处的鸣冤鼓一眼。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我立即跑上前拿过击鼓棒朝着那面大鼓‘砰砰砰’的打了起来。
这么大半夜的真的会有人出来吗,对这个我是怀着怀疑的态度的,没想到我这敲鼓敲了两三分钟后,这衙门的大门居然真的打开了,随后一个提着灯笼的大伯走了出来。
他拿这灯笼往我这照了照,随即骂道,“半夜三更敲什么敲,有事明天再说!”
“县衙大牢被人劫狱了。”
“什么?”
我弄不懂燕北凊为何要说被人劫狱,而不直接说狱卒死了,可是他说完之后,那大伯便立即往回跑了进去。
“还站着做什么,走吧。”
燕北凊这样说,我自然只能跟着他走了,想不到他只是来报案的。
街道上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我和他借着月光在走着,我有些忍不住好奇,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今晚是不是知道秦池会出事?所以才会掐准时间赶过去?”
“知道那么多做什么,秦家的事你不要跟着掺和了,三天之后秦池定能全身而退。”
“你这是担心我吗?”我一个跃步跳到了他的面前,他却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我是怕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明明我和他现在应该是尴尬的关系才对,可不知为何我却有种回到了兰清苑的感觉,那时候的燕北凊还是病秧子顾烬白,成日也是这样揶揄我,仿佛捉弄我是他唯一的乐趣一样。
“龙施漓的手上是不是有你要的东西,如若那东西到了我手上,你是不是就不娶她了?”
我知道这时候说这话其实满煞风景的,可是我顾不得了,都快火烧眉『毛』了,我要找到着火点才行。
燕北凊此时停了下来,“你不要妄加揣测。”
这几个字却是更加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