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要回莫城去,我得知道燕北凊和燕子拓后面的事情,只有他彻底安全了,我才能安心,而且我也想知道玉衡现在如何了。
“姑娘,我同你说啊,这莫城现在可不太平啊,怕是你去了也不安生,再说了你这身子现在才好了这么一点点,你根本没法自己上路啊,还是等身体好一些了,然后再走吧,大姐这别的没有,小鱼干多得是。”
刚刚还同自家相公置气的大姐现在却是说着另外一番话,我看得出来这大姐是真心待我好,可是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午饭我只吃了一点点,吃完之后这腹痛便又开始了,我疼得整个人蜷缩在一处,恨不得立即咬舌自尽,但是我还不能死,还不能。
“姑娘啊,你怎么这般痛啊,我们这也没钱请大夫啊。”
“你个死鬼,你既然把人姑娘救回来了,我们就得负责到底,把这个拿给村里的老嫪,他见到这金子铁定会来的,你快去!”
我见大姐将自己手上的金戒指给摘了下来,我连忙开口拦住了他们,“别,别去,我这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痛,痛一会儿就好了,你们让我睡一下就好,马上会好的。”
将这段话说出口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这大哥立马将这戒指给大姐套了回去,“妹子,这老嫪之前欠我人情,我这就去把这人情讨回来。”
“你个死鬼,刚才怎么不说,快去快去!”大姐将这大哥给推了出去,而我再也没有力气多说半个字,痛的眼泪横流,只是一个劲的捂着。
没一会儿,这大哥便带着一个油头满面的人来了我这,他见我痛得几乎快死过去便立刻上前给我把脉,随后就从他自己的头上拔下几根银针来。
这大夫真能靠谱吗,我有些不相信,不过他将这银针在火上烤了一会儿之后,便动作迅速的扎入我的手臂内侧。
他这施针的位置同玉衡当初的位置差不多,但是在他施针之后我这腹部居然已经没那么疼了,随后我居然觉得很安逸的发困起来,这是我这几天里面第一次觉得这样安逸。
“这女娃娃你们从哪找来的,我看她没几天好活了。”
“啊,不是吧,老嫪你都没法救这姑娘吗,你不是号称自己医术天下第二的吗,怎么连个小姑娘都救不活呢?”
之后的话我便没听清楚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满屋都是金黄色的夕阳,一瞬之间竟让我忘记了动弹,原本是想下床喝茶的,可是被这温暖的阳光照着,我这心里居然觉得很惬意。
我独自欣赏美景还没有几分钟,门外便进来了一个人,这人就是之前给我施针的大夫,他见我醒了便笑道,“女娃,你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体舒爽一些,对了,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这下手的人可是真狠啊,不过如今能有这么高手法的人应该没几个才对,你打哪来的,是不是准备去四处求医啊?”
这人是在差户口吗,虽然他刚刚救了我,但是他这样机关枪似的问法我还真是有些应对不来。
“多谢先生相救,我的身子我自己很清楚,只是这伤了我的人并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人,不过是一些山贼土匪罢了。”
我不愿多说些什么,怕说多错多,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了,只是我若是离开这里在去莫城的路上发作可怎么办,我不怕疼,只怕在路上疼死没法完成未完成之事。
这人倒是比我想得要爽快,他摆了摆手,“别叫我先生,这么酸腐的称呼我老嫪,你要是愿意就同他们一样叫我老嫪好了。”
老嫪,这发音真是怪,听着很像是姥姥啊。
“老嫪先生,不管怎样,我都很感谢你,对了大哥大姐他们怎么不在?”
我同这人谈话都这么久了,怎么这大哥大姐都没出来。
“他们去捕鱼了,说是请我老嫪今天吃一顿好的,不过我也确实好久没吃新鲜鱼啊,这小何的媳妇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煮鱼的功夫却是一绝,你等会也可以多吃点。”
这个老嫪先生倒是自来熟的很,这脾气同冷泗倒是有几分相似,来了这么几天我都没问这大哥大姐的姓,原来他们姓何。
另外,我想了一想,决定明天离开这里去莫城,既然要出发去莫城了,有件事情就必须得解决,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同这人提一个不该有的请求。
“老嫪先生,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不能。”
刚刚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吗,怎么现在突然变得难说话起来了。
“除非你把先生那两个字去掉,我老嫪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人还真是老顽童的性格啊,我笑道,“好,老嫪,不过你这叫法分明在占别人的便宜啊,可你一个男的让别人叫你姥姥,还真是有些滑稽啊。”
“这你就别管了,我乐意,我高兴,对了,你刚才说有事情要求我,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治病啊,你这病啊我可不好治。”
我自然知道我这病不好治,饶是玉衡的师傅都没法治,何况一个山野大夫呢,我并没有瞧不起老嫪的意思,只是按照这大夫的医治水平来辨别而已。
“没有,我不会提这种要求,我只是想说你那有没有止疼药,我怕后面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吃一些止疼药,这样我就能去办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老嫪一听是这事,便点头,“这没问题,不过是一些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