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一个孕妇能对另外一个孕妇做什么啊,再说按照日子计算,这个丝丝也该生了,我只是想去看看她,顺便把闫海的话带给她而已。
“没什么,你放心好了,既然她肚子里的不是燕北凊的种,那我对她就不会动心思,是你那个老爹有话要我带给她。”其实我有想过,我干脆把事情告诉闫河,叫闫河自己和他这个后娘说就是了,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更何况这拜托我的人还是我的师傅。
闫河和我总算是有交情的,他也知道我的性子,“南鸢,那女人我现在放在莫城一处宅子里面,有人伺候着她,她还不知道我爹出事了,她估摸着也就这几天生了,你不要告诉她我爹出事了,我不想她和我娘亲一样。”
这闫河看不出来对他的后娘还是蛮好的,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闫河不想陪我一道去看他后娘,他只是把丝丝的地址告诉了我,然后在我们进城之后,他就回了自己的长汀街石子巷,他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闫海不让他去探监的事情,也许他才是这世界上最了解闫海的人吧,别人都说知子莫若父,他俩得倒回来说,叫知父莫若子。
“南鸢,我有些累了,恐怕我没办法陪你去看那个丝丝了,我想回去了。”
“好,不过,你得帮我先去羊肉馆看看情况,这一耽搁都有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顾染那如何了。”
“好,我知道了。”说完濛濛就下了马车,然后朝着刚才的那个羊肉馆子去了。
而我对这赶车人说了一个地址,他便带着我去了这个地方。
闫河刚才已经给这人付过钱了,所以我下车之后他便赶着马车离开了,我抬头看了一下这个地方,环境不错,处于莫城的幽静地段,不过隔了两条街便是闹市,这采办东西也是方便的。
我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妇人过来帮我开了门,“姑娘,你谁啊,来我们这找什么人?”
“大娘,你别怕,我来找一个叫丝丝的姑娘,她快生了对吧。”
那大娘听完我说丝丝的名字后,居然立刻把门关上了,“你找错人了,找错了!”
“不是,大娘你听我说,我真不是坏人,你就同丝丝姑娘说,是一个叫闫海的人叫我来找她的。”无奈我说了这句话后,这大娘还是无情的关上了门。
这世道看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荡然无存啊,我看上去就那么像坏人吗,再说了我这么个孕妇走到哪都是被害的对象才是啊!
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门口重新打开了,那大娘探着一个脑袋看了出来,“姑娘,你进来吧,丝丝姑娘有请。”
我赶忙走了进去,然后才看清这里面的格局,外面看上去是比较高大的那种宅院,但是里面却是比较小,属于*的那种宅子,要是来了坏人,逃都逃不掉。
自从上次我生病离开莫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丝丝了,现在看到她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她如今的样子同昔日真是判若两人。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也看到了我的肚子,接着她一脸疑惑道,“你是谁,和闫海什么关系,你这肚子里的该不会也是他的孩子吧!”
我给忘了,她先前见到我的时候都是霏蕤的样子,她这不认识我也是自然。
“你误会了,你口中的闫海是我的师傅,是他叫我过来找你的。”
丝丝不相信我的说辞,“你胡说!他只有过一个徒弟,他说他亲手杀了那个徒弟,那个徒弟是青王的妻子,是青王妃,青王妃早死了!”
想不到在闫海心中居然把我当成了唯一的徒弟,不知怎的,我这心里面此时更不是滋味了。
“丝丝,你见过我的,在王府里面,你忘了吗?”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还不如告诉她真相的好。
她看着我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霏蕤郡主!不对,你和她长得不一样啊!”
“我不是霏蕤,我是青王妃,之前易容进府的,所以你认不出我来也是正常。”
丝丝听完我这话后,居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说你是青王妃,那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青王爷的对不对?”
我没否认,“嗯,我能坐吗?”抬手指了指她身旁空出来的那个凳子,她点了点头,“随便。”
等我坐到她身旁之后,她才问道,“是王爷让你来处理我的吗,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他是不是要来杀我啊?”
她怎么会这样想,燕北凊还不至于凶残到这种地步吧,我正想开口解释,可是她却自顾自的往下说了,“不会的,王爷那么爱你,他怎么会让你来找我,你说你是闫海派来的,他是不是不打算要我和孩子了。”
丝丝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她和闫海怕是一次无意的错误吧,我想我还是没有办法告诉她那个残忍的事实,“没有,师傅说叫你安心养胎,只是他如今有大事要做,可能许久不能来看你了,不过他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叫我来告诉你。”
“名字,什么名字!”
“闫悔,悔过的悔,也许师傅是想表达他的悔意吧,丝丝,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不要故步自封,画地为牢了,这个孩子生出来之后,你还可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的,至于师傅,你就忘了他吧,他……”后面的话我没法再说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对的。
丝丝却不想我想得那般脆弱,“他是不是出事了,我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