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以为是你妈来了吗,谁知道你还带了个情敌给我!”
许风识也委屈啊,他当时也是脑子一懵,外加心虚害怕,下意识就这么联想了啊。
而且化妆是一门很神奇的手艺,就以他的观察能力来说,真的是很难断定出一个女人真实的年龄出来啊。
“亲爱的,你要相信我!”薛昶打趣道:“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啊!”
“滚!”
“哦,我的爱人,你为何如此无情!如此冷酷!如此铁石心肠!”
“……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许风识一阵恶寒,“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调调感觉就像是我妈写的言情小说。”
“就是你妈写的小说啊,我最近看了不少,”薛昶得意地笑了笑:“为了讨好丈母娘嘛,我看看能不能在你妈那里多赢一点印象分,等到时候虐我能轻一点。”
“卑鄙!”
说好的共同进退呢!
许风识有些纠结地问道:“你说我跟你妈见面的时候,谈论谈论化妆品,她对我的印象能不能好一点?”
“你一个男的,跟她谈化妆品?”薛昶有些无语地说:“那她可能会认为你脑子有问题。”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或许我妈她就关爱残障人士,下手打的时候会轻一些呢!”
“滚滚滚!”许风识被气笑了,“你跟我妈谈言情小说就正常了?”
“相对而言,似乎是更正常一点,”薛昶又贫了一句,然后话题一转:“对了,我刚刚在路上突然想到,咱们两个都热恋了,还没送过对方什么礼物,是不是会显得不太正常?”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正好买给你!”
想要的东西?
许风识认真地想了想,颜料、画笔他都屯够了量,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特别需要的东西了。
“没有,”许风识有些偷懒地提议道:“不如咱们去礼品店随便包一样,凑合一下?”
“那倒也行,”薛昶想了想之后感觉还是可行的,末了又问了句:“话说,你穿多大码的内裤啊?”
“你要干嘛?”
“我这边内裤买的有点多,穿不了,你要是跟我一个码我就正好送你点,省得我再去买礼物了,而且还不浪费!”
“你这人有毒吧?”他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送人礼物送内裤?而且还是你自己的!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我又没穿过!”薛昶为自己辩解了一下,“这说明咱们两个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我并不想跟你穿一条内裤,”许风识一脸冷漠,“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觉得咱们还是离婚吧。”
“别啊,离了我,你还能找到像我这么好能帮你打掩护的了吗?”
“我觉得随便找一个,话比你少的,基本都算是比你好,”许风识笑骂了他一句,然后给了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一个收尾:“先聊到这儿吧,我还有幅画没画呢,耽误两天了。”
“那行,咱们回头见,拜拜!”
“拜!”挂断电话,许风识舒了口气。
所以说,有时候对一个人的第一印象,真的是完全在骗人的,等混熟了不再绷着,那才是真正暴露本性的时候。
初见薛昶第一面,虽然他那时候已经有些暴露了自己不太正经的性格,但许风识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高智商高学历的博士,不是那种斯文睿智的性格,而是一个欢脱的逗逼?而且嘴还特别贫!
不过相处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许风识没有先忙着去画自己之前那幅没完成的画,而是不太情愿地试了试海哥拿过来的衣服。
一般他的事情,都是海哥在外面张罗的,不用他经常露面,但是偶尔有些大场合,譬如一些艺术品展览会或者拍卖会的时候,还是需要他出场的——这不又到了把他拉出去遛遛的时刻。
这周末有一场拍卖会,需要他到场,虽然不需要盛装出席,但怎么也不能掉了逼格。
说实话,海哥拿来的衣服不算太多,换衣服也不是一件特别累的事,但频繁地换来换去总会让人感觉很烦躁,尤其是有这么多件套头毛衣的情况下。
许风识现在的心情,就如同他因为静电炸起来的毛一般暴躁。
不过他还是耐下性子,尽职尽责地一件件试了个遍,最后按着自己的喜欢,挑了一款白色高领毛衣,搭一件银灰色的休闲西装。
不会显得那么正式严肃,带着一些随性的雅痞,应该算是比较适合他的风格了。
对着镜子照了张照片发给海哥,得到了他一个满意的大拇指之后,许风识总算是可以收工了,把身上这套衣服脱下来收好,然后把其他试过之后散落一床的衣服,叠好收到一起,等着海哥来的时候,一起给他拎走。
这些大多都是些比较高端的大牌,所以他也不太确定究竟是海哥买下来的,还是租借的。
瘫在床上有些懒得动弹,许风识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一声,用脚把手机往上踢了踢,然后伸手够了过来。
是薛昶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我刚刚突然知道送你一个什么东西好了!
:什么东西啊?
:先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那你现在跟我说个鬼啊!
说话说一半是会死的,你知道吗!
许风识用脚后跟稍微想了想,也能感觉到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为了报复回去,他特地定了凌晨一点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