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雅第一眼看见时也被震了一跳!
她没想到这样没有头的身体,竟然也能像常人一般走路。
苏雅雅看出’来人‘所穿的衣服古旧,有点像是光绪年间的服饰,可她又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就是光绪年间的。
苏雅雅暗道:这东西,来路不明,但应该也有着数百年的历史了。
眼见它已经走到了椅子面前,苏雅雅故作镇定,咳嗽一声,弄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大声问道:“来者何人也?快快报上名来。”
那无头魂突然站在原地不动,身体左右微微偏移,没人知道她这个动作到底是在干什么!
或许她是在感应这里的环境,又或许,她又是在看茶楼里的主仆二人。
看见苏雅雅这副有模有样的官样儿,余破天总算感觉到了一丝欣慰。
苏雅雅又一次道:“本官问你话呢!你要是能说话就回答,不能说话就赶紧离开,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来者本就没头,按理说也不可能会说话的。
苏雅雅也是这么认为,她巴不得来者不能说话,因此,她便可以让来者滚出去,然后自己这趟任务就算是轻轻松松的完成了。
不料这时,空中却莫名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要见你们老板!”
这声音有气无力,音调拖得很重很长,宛如地狱中那些恶鬼承受着十八层地狱之苦后发出来的叫喊声。
苏雅雅冷冷的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有事你就说事。”
她记得刚才余破天说过,他是自己的老板,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因此,她说话时才会底气十足。
只是,她只之前怎么也没想到这无头的鬼魂既然还能开口说话!
这就让她有点儿纳闷了。
“哦!”
无头魂魄淡淡的应了一声,又接着道:“我有事,
我想找回我的人头,没有头,我实在是太累了!”
麻痹!
找头既然都找到这里来了,
找头不应该是去外面找吗?
我们这茶楼里哪有什么人头!
苏雅雅心里极其纳闷。
嘴上却道:“找头不应该来这里,我们这里没头给你,你请回吧!”
来者不仅没有离开,突然手指着椅子道:“我能坐下吗?”
“请便。”
来者坐了下来,伸手在香火上摸了摸,手指沾上一些香灰,然后她将香灰抹到自己被切掉脑袋的喉咙处。
她一边抹,一边道:
“我本来是光绪年间的青楼名妓,因为在闺房中没照顾好一位当时的官员,官员一怒之下便给我随便按了一宗死罪,
不日后,
我便被拉去斩头示众了,自此以后,我的头就被阴差勾了下去,只留下我的身体在人间流浪,
我孤苦无依,四处漂泊,受尽冷暖,被鬼欺被人捉拿!
我孤独了百年,我伤心过,我绝望过,后来,我又用了百年的时间练就了腹语,从此才能与其他的鬼魂交流,
时代变了,年月已经过去久远!
我之前在百米之外听见了黑白无常的讨论声,这才知道此处有位地府的鬼官,
于是,我便暗自寻来!
地府我不敢去,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去,我还想多在人间走走,多见见众生,
我不敢要求的太多,只想请您帮忙,看看能不能将我的脑袋再找回来,我想要个全尸!”
苏雅雅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余破天在二楼对她说道:“你问问她这么多年来在人间都做了些什么!”
苏雅雅照样问了。
无头来者听后,突然全身发抖,拳头也突然紧紧捏住。
愤愤不平的道:
“我恨!
我恨世间的不公,
凭什么很多坏人不死,偏偏好人就死得早些!
我恨!
我恨那官员明明玷污了我,还要无辜给我扣下罪名,让我死无全尸!
我恨!
我恨人间的绝情,我死后既然没人会替我申冤,
生前,我虽为妓女,可那也是生活所迫,
我怎么了?
没有我们,男人哪来的爽?哪找地方发泄?
我也有的尊严,若不是我们将男人都服侍好了,男人哪来的拼劲?
这都是我们默默为社会和历史做出的贡献,我们用自己身体,甚至用生命去做牺牲,可如今也没人能够发现和认可我们!
我含冤而死,就连死后都不如其它鬼魂快活,我怎能甘心?
我不服,我要让世间所有无良无德的人都遇难,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不然永远也不够发泄我内心的怨气,我恨那些无德无良,处处危害别人的人,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们,
我一定要留在人间,
一定要,一定要……”
无头来者越说越激动,突然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拍在桌子上,像是在发泄着自己内心是仇恨。
苏雅雅见状,也不甘示弱,严厉道:
“冷静,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如果来者有头,此时的苏雅雅一定会被她面目狰狞的暴怒样子所吓住。
就因为来者没头,没有面貌,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也不见对方的喜怒哀乐,苏雅雅才能底气十足,气贯长虹!
来者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
立马便安定下来,小声问道:“府君,请问能帮帮我吗?”
苏雅雅又一次严厉道:“不是府君,是府帅!”
“好,府帅,府帅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