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亮没有问,这个字据就是把柄啊,镌刻师公会使用神庙的镌刻方法,要是让他们老大知道,萨姆安顿还是要立刻滚蛋,而邹亮则有更深远的打算,与其让镌刻师公会派一帮更厉害的人来找茬,还不如把萨姆安顿收编,绑在一条船上。
等在把执政官收拾了,耶路萨摩就安静了,现在职业公会,镌刻师公会都乖乖听话了,这比灭掉他们要好得多。
只要傻子才拼命卖力干掉对手,偌大的公会,你干掉一个,只会来更多,干的完吗。
显然托马斯也很理解这一点,对付一个知根知底的萨姆安顿,总比更强的人好得多,何况这也是晋级红衣大主祭的唯一之路。
“亚瑟,这次你立大功了,五千金币是给你的奖励。”托马斯也相当豪爽,二一添作五,很明确的分了。
钱,当然是邹同学的所爱,出门在外,一分钱难道一个英雄。
“师傅,给我一千就行了,虽然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但防止在出幺蛾子,您最好还是在打点一下,把这事儿给定了,同时也堵住别人的嘴。”
“你这小子,就你鬼精灵,好,我这做师傅的也不能老占你便宜,等这事儿完成,会好好奖励你了。”
“哈哈,师傅,你帮我多找点美女祭司就行了。”
邹亮开玩笑道。
“你这臭小子,身边的美女还不够多啊!”心情大好的托马斯也禁不住调侃一下亚瑟。
任何事情到了亚瑟这里,都会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如果能顺利解决这件事儿,神庙在耶路萨摩的控制将到达有史以来的最高,他这个大主祭升任红衣大主祭也名副其实。
只是这次会谈却瞒不过有心人,普通人依然过自己的生活,把上层发生的事儿当成一种娱乐,可是身在其中的人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首当其冲的除了萨姆安顿还有萨拉,他这执政官同样遭受了信任危机,管理结构对城市的控制已经成了摆设,普通民众更愿意信任神庙,有什么事儿开始找神庙解决了,而中产阶层和贵族富豪们也开始增加供奉,而减少上税,他今年的税收只有去年的十分之一,就这点税收官员和城卫队都养活不了,他的曰子怎么能好过。
而现在萨姆安顿竟然主动邀请托马斯参加家庭宴会,并亲自在门口迎接,以及临走时宾主皆欢的表情一一传递到萨拉这里。
很显然萨姆安顿首先妥协了,尽管谁也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在这次的政治较量中,他被抛弃了。
萨拉无力的靠着椅背,在这个城市,他是最被看好的,年轻,聪明,政治觉悟高,虽然出身只是没落的家族,但毕竟莱茵族,而现在的大执政官又重用人才,萨拉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而就在转瞬之间,一切都化为无有。
“父亲,你怎么了?”爱玛兴冲冲的走进来,本来很开心,可是在她心目中最强的父亲竟然一脸的疲劳和无助。
萨拉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比较忙,有点累。”
不过爱玛并不那么好骗,她不是个笨蛋,相反整天混迹在贵族圈子里如鱼得水,她喜欢上流社会的味道,和互相之间虚伪的奉承,那又如何,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可是最近味道有点变了,虽然她依然是执政官的女儿,但明显的露萨阿姨已经有几天没给她送漂亮衣服了,还有坎通纳叔叔也不给她新奇的玩意了,周围的大人似乎都在变化,原因只有一个,执政官正在逐渐失去对耶路萨摩城的控制,现在是神庙当家,大家都忙着去奉承非常有可能成为红衣大主祭的托马斯大主祭,当然还有他那个宝贝徒弟,谁都知道大主祭对他的溺爱,以至于这个见习祭司可以在神庙横行无忌,在耶路萨摩胡作非为,但这有如何呢?
上流社会的较量更加残酷,人们也无比现实,执政官的府邸现在是门庭冷落,也许在今年之后会更加的冷落。
“父亲大人,您是最强的,目前的劣势只是一时的,我想您一定可以搬回来,实在不行可以找一下您的老师啊,阿斯兰爷爷一定会帮忙的。”
爱玛说道,她不想改变这种生活状况,已经习惯了做高贵的公主,怎么肯回去做丑小鸭,别人可以,她宁可去死。
“爱玛,你长大了,懂事了,不过那是最后一步,等于让我承认失败,这将是政绩上无法抹去的污点,这段时间你也忍着一点。”
爱玛点点头,萨拉微微一笑,女儿长大了,知道替他分忧了,“时也命也,托马斯捡了一个天纵奇才的徒弟,不然的话,现在的处境就要逆转了。”
爱玛当然知道父亲说的是谁,那个叫做亚瑟的穷小子,以前在自己面前连头都抬步起来,话都不敢说一句的穷小子,还有他那个一样傻的弟子,曾几何时,两人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傻傻站着,满脸通红,手脚都不知道放在那里,现在……爱玛的内心相当不平衡……两天之后,耶路萨摩城再出轰动的大事,耶路萨摩灵魂镌刻师公会推出了最新研制的灵魂镌刻法——新型铠战士盾牌。
盾牌的名称为莱茵盾。
这种新型盾牌大小约为塔盾的三分之二,造型上款下窄,看似防守面积变小,但由于攻击的习惯,其实是减弱了盾牌对动作的妨碍,尤其是对步伐的妨碍,在使用塔盾的时候,虽然可以做出一些简便的防御动作就能取得好的效果,却也阻碍了一些个子不是特别高大的战士的动作,而这种新型铠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