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八票了,八票八票)傍晚的夕阳将朵兰城头染上鲜红的颜色,那一根根撑出城头的木柱上挂着蛮族人的头颅,在夕阳和风中摇摆着,仿佛一个个人头灯笼。看着人心里渗出一股子寒气。
就是因为新来特使杀气十足的这一手,把城里稍有想法的人震得不敢动弹。吃人不吐骨头的蛮族都被砍了,谁还敢跟这位特使大人扳腕子,嫌活得不耐烦了吗?
就连过去最嚣张,一手遮天的阿雅森执政官现在也都称病不理事了。
城头上的城卫兵心里也是忐忑,特别当他们看到那位特使手下的见习祭司,叫巴巴拉的泰戈族带着由难民组成的小队站上城头,取代城卫过去的工作时,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靠,这些都是早上被拦在城外的难民,现在居然也骑在咱们城卫的头上。
“嗒嗒嗒……”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放眼看去,一骑蛮族骑兵从地平线踏着夕阳的余晖,杀气腾腾的朝着朵兰城冲过来。
城卫兵们倚在城头上看了一眼,耸耸肩膀不以为意。
这些年,蛮族骑兵从朵兰城边经过见得多了,别说一骑,就算是百骑又怎样?反正仗着朵兰城高墙厚,大家都很安全。
“怎么回事?是敌人?”巴巴拉甩开膀子大步冲过来,看到城跺旁的城卫兵懒洋洋的,有的还用屁股坐在城头,对底下迅速接近的蛮族骑兵不以为意,不由大怒。
“你们平时都是这样对敌人的?怂货,难怪看到外面子民被杀光了都不敢出头。”
巴巴拉啐了一口,一脚把一个靠着墙头跟没骨头似的城卫兵踹开,向身后招了招手,“都过来,会用箭的上,盾牌也准备着。”
跟着巴巴拉过来的这三十人都是难民里挑出来的,上午被亚瑟放进城的难民,连同昨晚救的,一共有两千多人,兰迪和科特早上去难民里跟他们一说,大部份都表示愿意跟着特使大人干。
一方面是与蛮族有深仇大恨,另一方面也是明白如果城破了一样跑不了,最关键一点是亚瑟入城来的种种做为已经取得了难民们的信任。
短短的时间就有四百人加入了巡逻队。还有两百多人年龄差了点,仍自愿跟着鲁曼和卡劳这些见习祭司守城。
于是负责这片城头的巴巴拉也水涨船高,带上了二十名手下。不过,从实际上来说,这些人也只有空架子,真打起来完全不够看。
看着那些难民在巴巴拉的喊声里,缩手缩脚的移动到城墙边,有些人紧张得动作都变形了。城卫兵们不由发出一阵嘲笑:看,农民就是农民,一帮软脚虾,一名蛮骑就吓成这样,哪有老子们胆大……就在城卫们如此想时,突然,“袅!”一声凄厉尖锐的破空声刺人耳膜。
下一刻,“夺”的一声响,一只蛮族的乌骨箭骤然射上城头,尖锐的箭头插进墙砖缝里,尾部还在嗡嗡颤动。
静了那么几秒钟后,城头上的城卫兵一下子炸锅了。先前的优越的心态一下子崩溃,一个个连滚带爬的从城墙逃开,手忙脚乱的去找盾牌或掩体。
“靠!这都行!。”
巴巴拉无奈的撇撇嘴,越发认定鲁曼小队长和亚瑟队长说的是对的,要是靠这些软蛋守城,蛮族人迟早要打进来。
隆隆隆……地面微微震颤,就算是站在墙头上也能感觉到那股威慑力。
下一刻,一群的骑兵从地平线下冲出,向着乌兰城狂涌而至,仿佛一片黑色的巨浪。
巴巴拉的瞳孔微微收缩。
蛮族人尖锐的骨笛声响彻天地…………难看!
难看的不仅是邹亮的脸色,更是城头。
先前意外的一波蛮族人骑兵冲过,擦着朵兰城疾奔,一轮箭雨倒没什么杀伤却把城墙上的守卫吓得丢盔弃甲,太弱了,这哪儿是战士啊!
那些蛮族人倒不是真的狂妄到凭骑兵攻城,只是射断了城头上那些系住蛮族头颅的绳子,抢了人头就从容撤走了。
但是这件事,还有蛮族的凶悍仍给邹亮敲响了警钟。
居然敢骑马冲到城下,抢夺头颅,还有精准的射断悬空的绳索,在马上探手从地上捡起,再飘然撤退,这一切如行云流水,简直就是完美的骑战艺术。
凶狠、凌厉、狂妄!
这些蛮族人来去如风,比刀锋还快。
邹亮清楚的感觉到,蛮族人的下一次行动已经不远了。
……“艾欧里亚大人,就是这小子擅做主张,带人去朵兰城抢了那些头回来……请您随意责罚,就算打死他我也没意见。”
坎贝凶神恶煞的把赤裸着上身,捆绑得跟粽子一样的赛弗尔一脚踹进大帐,右手的鞭子在他的背上狠狠甩出,啪的一声带起一条血花。
傍晚因为赛弗尔见到表弟的人头被挂在朵兰城上,一时冲动真的带人冲上去了。
好在这小子脑子没全坏掉,知道凭骑兵冲城墙是找死,只把蛮族战士的头颅抢回来就退了。
虽然如此,毕竟这事可大可小,在没有报告最高统帅艾欧里亚的情况下擅自行动,很可能对敌人打草惊蛇。
“坎贝头领这是做什么?”
艾欧里亚的脸上带着淡而不羁的微笑,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凯特族小美人,非常愉快的享受着美女的服务。
听到坎贝交待事情的经过,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东明,去给赛弗尔千夫长松绑,还有坎贝头领坐下说吧。”
虎头虎脑的近侍,泰戈族的少年快步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