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自己生不出儿子,就又想起我这个他们原本势要除掉的弃子了。”
“嗯?”汐澜眨了眨眼,不解道,“什么自己生不出儿子?你是说…你母妃吗?”
仔细想想,似乎齐淑妃除了凌子墨之外,的确没有其他子嗣了。是因为…她生不出来了吗?
“对啊。”凌子墨嘴角微翘,似笑非笑道,“或许是她坏事做尽,遭了报应,总之,在我之后,她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再生出个一子半女来。”
“他们原本是想着,我死了没关系,只要我母妃能再生一个儿子,他们尽全力辅佐那个就好。”
“可惜,筹谋虽好,老天爷却不如他们的意。”
“再加上皇族子弟,本就不该流落在外,所以,他们就想尽办法,又把我给接回来了。”
“我做了皇帝,我母妃就该是太后,有她在,外加齐桓,两个人逼我立齐淑雅为后,大概是不成问题的。”
“两个女人,一个太后一个皇后,一同把持后宫,简直完美。”
稍微一顿,他又拽着自家媳妇的手,讨好地笑了笑,“前提是不遇见你,要是有你,谁逼我都没用。”
汐澜咬牙,“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偏题?”
她听得可认真了,可这家伙,却说着说着,就偏题了。一点儿正经样子都没有,白瞎她这么认真地听着了!
“也没什么可讲的。”凌子墨无所谓地耸耸肩,“简单明了一点儿就是,他们从来没把我当人看,只当我是个夺权的工具。”
“只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终归还是落空了。”
“父皇走的时候,带走了母妃。我上边儿没有太后压着了,这后宫就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了。”
“他们也没有想到,放我出去五年,就让我翅膀变硬了。”
“所以啊,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抿了抿唇,汐澜又蹙眉问道,“既然你的毒是他们下的,那你赢了齐家之后,能得到解药吗?”
既然毒是齐家下的,那他们手里,会不会有解药呢?
虽然安德顺以前说过没有,可她还是不甘心地想要再跟他确认一遍。
万一有呢…
“这毒没有解药。”凌子墨淡淡道,“他们当时只是想杀我,没想过要让我活。所以找的,也是最偏僻厉害的毒。”
“我身上这毒,是齐家最厉害的毒,整个齐家也就一份。可讽刺的是,他们居然拿这毒来对付我。”
师兄说过,他身上这毒,不仅厉害,还很折磨人。现在他内力深厚,体内又只剩下余毒,所以没有大碍。
那以前呢?他未曾习武,体内又有毒素作祟的时候,该有多痛苦?
思及此,她不由伸手,轻轻抚摸他光滑的背部,低声问道,“你现在,还疼吗?”
枕在她腿上的人,微眯着凤目,沉默许久,才道沉声道,“我没事,可是你再摸下去,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有事。”
被自家媳妇这样安慰,他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