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了街道,大街小巷之中,充斥着小贩们的吆喝声。
乔府门口,一片热闹。
“老爷夫人好、少爷好。”主人回来了,乔家的仆人都涌到门口相迎。
乔淮安把溺水的姑娘背上,同时转头向乔辛吩咐道,“乔辛,把货拉到店里的仓库去放好,路上顺便再叫个大夫到府上来。”
“喏。”
西院的厢房中烧上碳后,便变得极为暖和。乔辛走后不久,大夫就找上门来了。
“夫人,陈大夫来了,让他给姑娘瞧瞧吧。”飞燕将陈大夫带入房中,对坐在桌旁的乔夫人道。
“陈大夫。”乔夫人引着大夫来到床前,忧心道,“这姑娘是我们昨日在运河里救上来的,也不知她在水里泡了多久,到现在还发着热,不知…”
陈大夫替床的人把了把脉,沉吟半晌才道,“就她身上伤口的情况来看,这位姑娘应该在凉水中泡了一天。不过好在她年轻、身体底子好,好好修养几天就能病愈。”
“只是…”陈大夫又迟疑道,“她这一身的外伤着实伤得厉害,恐怕得两三个月才能痊愈。”
“伤可以慢慢养,只要病能治好就行。”乔夫人听说那姑娘的病没有大碍,也就放宽了心。
见她态度平和,陈大夫也点头道,“乔夫人能如此想,是最好不过的了。”
末了,开好药方,配好外敷的膏药,又嘱咐了许多,陈大夫才姗姗离去。
“唉,这姑娘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伤成这样掉进水里。”乔夫人看着床上昏睡的人感慨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是啊,她这一身的伤,也不知是在哪里摔的。”飞燕也同情道,“幸亏遇到了咱们家老爷和夫人,不然,她就得冻死在运河里了。”
“行了,什么幸亏不幸亏的,一切都是缘分。”乔夫人嘱咐道,“这几天你就留在这儿照顾这位姑娘,有什么情况,即使跟我禀报。”
“喏。”
十日后,千机阁内阁。
“公子,祝老前辈来了。”扶烨站在房间门口低声询问道,“您现在是否方便出去迎接?”
唐瑾拔下最后一根插在凌子墨身上的银针,把他卷起的袖子放下,又替他拉好被子后,才轻声道,“走吧,随我去接师父。”
“喏。”
大堂中,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正处着拐杖踱来踱去,并时不时地低声咒骂两句,“臭小子,火急火燎地把老夫叫过来,自己却不知所踪,还让老夫在这儿等着!真是气煞我也!”
“等会儿见到他,我定先打断…”
祝老头话还未说完,门口便有一男子带着人快步迎来,“师父!我可把您等来了!”
“臭小子,你还知道师父!”祝老头胡子一吹,怒道,“你传话跟我说情况如何如何紧急,让我赶快过来。可老头子我来了,却在这儿等你了半天!”
说着,祝老头就举起手中的拐杖,作势要教训唐瑾。
“师父,师父!别打!”唐瑾口中说着别打,但身子却不敢挪动半分。师父要打他,他哪儿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