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缓了许久,才心有余悸地道,“那好那人武艺不精,随手一扔之下失了准心。不然,成弟他…”
“哼,武艺不精,失了准心?”孙仲言冷笑道,“他真的是没有仍准吗?我看未必!”
“父亲的意思是…?”孙玥惊讶地望向首座上的人。
若按父亲所说,那人不是没有仍准,那便是…故意只让成弟受一点儿轻伤?!
这怎么可能?!常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个精准度?!
“我的意思想必你心里已经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孙仲言沉着脸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只能说明,你们惹上的,是个高手!”
“可是父亲,您怎么能确定,他是故意扔偏的呢?”孙玥仍旧有些不敢相信父亲的推测。
“呵,这还不简单?”孙仲言冷笑,“他既然都与你们动手了,那为何只让泽成受点儿皮外伤就走了呢?泽成那样说他,若他真是气到与你们动手的,没有仍准,他一定会折回来再动手的。”
“还有一点。”轻呷一口茶后,他又道,“你说那人走后你曾看过他扔过来的银簪,簪子有一大半都没入了木头中,拔不下来是与不是?”
孙玥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随手一扔便能让簪子没入木头一大半,你觉得这叫武艺不精?”孙仲言将茶盏放下,冷声道,“据我所知,万宝楼二层的架子,用的都是铁梨木。那木头,可硬得很!”
孙仲言一席话,让孙玥的面色变得难看至极,斟酌许久,她才忧心道,“父亲,那位高手会不会记恨上咱们孙家,对孙家不利?对成弟不利?”
“记不记恨孙家说不准,但关于泽成,他既然没有当场教训,应当是不会再理会了。”孙仲言蹙眉道,“他今日的做法,无非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们,同时也警告我们别再去找他麻烦。”
顿了顿,他又叹道,“刚开始他不理会你们,是不想与你们计较,偏生你们还要去招惹别人。你们真是,唉…”
重重一声叹息,道出了他心中所有的无奈。这个儿子,真是被家里给宠坏了。
原以为儿子在阳城欺男霸女也不算什么,毕竟出了事,孙何两家就能解决。可现在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他终于还是惹上了不惧孙家势力的人…
“此事都怪女儿。”孙玥咬唇自责道,“若不是我非要买那流萤花簪…若是我拦住了成弟,让他别说胡话…”
“行了,别说这些丧气话。”孙仲言摆了摆手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的话说来也没用。再说,此事也怪不得你,毕竟乔家的小妮子确实没有背景,你们也想不到她能和这样的高手混在一起。”
劝慰完女儿,他又冷笑道,“那人虽是高手,但这阳城,总归还是我们孙何两家说了算。深根大树,不是谁想拔就能拔的。对方说不定也是忌惮我们家的势力,才会对泽成手下留情的。”
“女儿省的。”听了父亲的话,孙玥也慢慢镇定了下来,“那我是否要将此事说与何昌平听?让他出面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