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我们讨论的重点似乎不是这个吧?”汐澜头疼道,“还有,你们都是男人,都比我有钱,为什么要争着让我养?”
他们今天是疯了吗?这种无聊透顶且每个男人都觉得可耻的问题,他们也要争个高低?
“那你是要我养你吗?”凌子墨动了动他漂亮的秋水剪瞳,认真道,“虽然我亏一点,但是也可以接受。”
“反过来我就不凑热闹了。”唐瑾摇着折扇悠然道,“师弟比我有钱多了,就让他养你好了。”
说着,他还开玩笑道,“小汐澜,苟富贵,勿相忘。等你跟着师弟飞黄腾达了,可别把师兄我给忘了。”
汐澜:“…”简直不能好好交谈了…
“算了,飞燕,我们先走吧。我跟他们俩说不清楚。”她实在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言毕,她便拉起飞燕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大厅走去。
“啧啧,师弟啊,小汐澜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想与你加深关系嘛。”唐瑾调笑道,“指不定,她日后不需要依赖你呢。”
淡淡地瞥了唐瑾一眼,凌子墨无所谓道,“那我就依赖她,都一样。”
反正都已经是一家人了,有些事,不是她想撇清就能撇清的。
他不会,放任她撇清关系的。
说完,他也迈步向大厅的方向而去,徒留下愣在原地的唐瑾。
依赖女子这样的话,张口就来,这还是他师弟吗?
曾几何时,他高傲的小师弟也是个对周围女子不屑一顾的人。真没想到,啧啧…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凌子墨步入大厅的时候,汐澜正在与孙仲言争辩。她认为,是孙泽成出言不逊在先,他们不过是给了他一点儿小小的教训,根本不能算作是殴打,自然也无需谈什么道歉。
而孙仲言则怒道,“我儿子昨天是昏迷着被抬回家的,难道这还不算严重?还是说,在你们眼里,只有死人了才算严重?!”
何昌平也在一旁帮腔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将来必然是个毒妇!”
“听说,有人要叫我道歉?”凌子墨缓步走入厅堂挑了个位置坐下,然后靠着椅背,把佩剑随意往身旁的小几上一放,淡淡道,“不知我何错之有?”
瞄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剑,又把目光移向那锦衣玉带,气质清贵的少年。孙仲言迟疑地问道,“你就是…昨日在万宝楼伤了犬子的人?”
他话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忐忑。因为,他从见到这少年的第一眼起,便觉得那不是个普通人。
经营孙家几十年,他的眼光,不会错。
“就是我。”凌子墨接过丫鬟端上茶,轻呷一口,才悠然道,“你们责怪我之前,不妨先回去问问,他之前说了些什么。”
他风轻云淡的模样,总让孙仲言莫名觉得心慌。
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遂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不过是一些口角争端,你们竟将我儿吓晕过去,未免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