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结果是什么,至少,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引起她的注意。
她不愿意搭理他的时候,他总能找到办法让她开口。只是,结果不一定是好的。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汐澜蹙着眉头,将凌子墨推到床边坐下,又拿过他手里的绢布,熟练地给他擦拭头发。
“刚刚。”
汐澜:“…”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她无言以对。刚刚她确实没有理他,因为他的问题,她没法回答。
见她又不说话,凌子墨也不再纠结那个问题,而是拿过她手里的绢布,淡淡道,“我自己擦,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沐浴休息吧。”
“好。”汐澜点头,“那你先睡吧。”
说罢,她便将外套脱了披在身上,然后又把小果子叫来,在他奇怪的目光下,让他再端了一桶水进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栖雁阁的人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小主不仅食量翻了一番,就连早上洗漱、晚上沐浴的用水量,也翻了一番。
但就是这样,众人也没怀疑过,那间屋子里真有两个人。
就算是妃嫔偷男人,也不会有人这么藏人的。更何况,他们小主一直深爱皇上,怎么可能在屋里藏人呢。
按照常理推断一切的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小主,不仅“金屋藏娇”,而且还是把皇上藏在了屋里。
“你最近很闲?”汐澜把泡好的茶搁在凌子墨面前后,便顺势在他对面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不,很忙。”凌子墨左手端茶轻抿一口,右手继续在奏折上圈圈画画,“奏折都快堆成山了。”
“那你老待在我这儿做什么?”汐澜撇嘴,“你忙不去御书房处理朝政?”
“在御书房看奏折,和在这里看,有什么区别吗?”凌子墨将手里看完的奏折放在一旁,又重新从另一侧再拿起一本,抬眸淡淡道,“反正都是朕在费神。”
汐澜嘴角微抽,确实都是他在费神,可是…每晚拿着一大包奏折从她这儿往返上清殿,似乎很麻烦吧?
随后,她又问道,“那早朝呢?你已经七八日没去早朝了。虽然这几日都不是朝会的日子,但你以前可比现在勤劳多了。”
“你都知道不是朝会的日子了,为什么还要叫朕去?”凌子墨不悦地蹙了蹙眉头,抿唇道,“他们很烦,朕不想见。”
朝会…呵…那群老东西,整日想着怎么往他后宫里塞人,烦得要死,不见也罢。
说好听了,是想助皇室开枝散叶,稳固江山。说难听了,就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地位,想让自己的女儿姊妹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如今的齐国公,就是他们努力的目标。
汐澜无语地看着,沉默了良久,终于道,“…算了,你当我没说。”
她就不该问他这个事,他决定的事,旁人说再多也是徒劳。
“你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吗?”凌子墨突然出声问道。
“衣服?”汐澜先是一愣,随即又了然道,“你是说宴会?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