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的动作,已经在逐渐展开,隔三岔五,就有人被关进大牢。
而那些被关进大牢的人,大多数,都没再走出来。
一场暴风雨已经拉开了序幕,真正的斗争,也正在悄然展开。
…
瑶京,皇城,紫兰宫,云梦斋。
“小主,有消息了!”素荷快步踏入室内,跪伏在齐淑雅跟前不远处,恭恭敬敬道。
“哦?”齐淑雅将端在手中的茶盏轻轻搁置在一旁,坐直了身子,一脸兴趣盎然。
在坐直的同时,她还微微抬手,示意屋内伺候的宫人,全都出去。
正在院子某个角落里埋头认真打理、摆弄花草的人,余光瞧见宫人们鱼贯而出,便会心地眯了眯眼。
看来,方才素荷急急忙忙地进去,是又探查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扶烨快速提起手里的工具,转身出去,而后又通过一条隐秘的路,绕了一大圈,去到屋子的后方。
天已微黑,他想要隐藏自己,并不算难。毕竟,齐淑雅宫里的守卫情况,他早已经摸透了。
就在他翻身潜入的同时,屋中人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
素荷已不再跪在距离齐淑雅一仗远的地方,而是,站在了齐淑雅身边。
“人都走远了,说吧。”齐淑雅重新端起茶盏,轻轻用杯盖把茶叶撇开,然后微张红唇,倾杯小饮。
“那个施盈月,大人那边,已经有了眉目。特传回消息,叫奴婢转达。”
“哦?”齐淑雅挑眉,“说来听听。”
素荷垂首,恭敬道,“据下面查访的人回报,施盈月此人,在其全资被灭之后,并未离开瑶京。”
“而是…选择了一个最危险的地方躲藏。那就是,皇宫!”
“皇宫?!”齐淑雅漂亮的丹凤眼悠地眯起,红唇微张,一字一顿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很会挑地方。”
说罢,她又抬眸,盯着素荷冷冷道,“她现在,在皇宫何处?”
“据说,当年施太医有个学徒,名为段痕。”素荷继续恭敬道。
“段痕?!”齐淑雅微惊,“那不是…”
“小主所想没错。”素荷接过话头,继续道,“那位,就是现在的段太医,也是,段太嫔的…父亲!”
“施彦君年岁虽与段痕相差无几,但他却是很早就入了太医院的御医,资历较老。”
“而段痕,在刚进太医院时,则是被分配到了施太医处作学徒。”
“段痕这个人,行事倒也颇为正直,而他对于施彦君,也是非常敬重。”
“所以,凭着这层关系,大人便推断。那在宫里生活的施盈月,很有可能,就在段太嫔身边。”
“段太嫔…”齐淑雅眯了眯凤目,“这人本小主倒也有些印象。”
当日,在表兄的生辰宴上,姑姑正是逼迫此人说出了泽兰的功效,令皇上大发雷霆的。
沉吟片刻,齐淑雅才又道,“那咱们,就抽个时间,去看看段太嫔吧。顺便,拜访一下,那位姓施的,孤女。”
“诺。”素荷恭敬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