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价的频率变慢了,可这加价的力度,却是大上了不少。二楼的那些人,果然出手阔绰!
“哦,原来是郑兄。”先前出价三千两的那人在听到那道懒洋洋的声音之后,立马向那边投去了目光。
在看清叫他收手之人后,他便淡淡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郑兄喜欢,张某,就不与你相争了。”
“多谢张…”那位姓郑的公子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人打断。
“呵…”三楼的某间包厢里,传出一声冷笑,“你们说归谁,就归谁?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价高者得,听不懂吗?我出三千五百两!”
“你!”郑公子和张公子,面上同时浮现出怒容,可当他们看清那出声的人之后,却立马收起了怒容,不再吭声。
“嗯?”听到这道嚣张却又透着些熟悉的声音,凌子墨和唐瑾,也不约而同地抬眼,向三楼的出声处望去。
果然是齐远!
说起这个齐远,他们两,还真不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在还没有与齐家撕破脸皮的时候,他们两,便联手摆了此人一道。
听说,齐远那次,可是被宁家的宁洛凡,打了个半死,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
“真是上哪儿都能遇见熟人。”唐瑾轻轻拍了拍身旁人的肩,偷笑道,“这可是你二舅的亲儿子,怎么?不去跟你表兄打个招呼?”
齐远,是齐桓弟弟的儿子,按照辈分关系来算,凌子墨还真应当称呼他一声表兄。
“别恶心我。”可他心里,却从来没把齐家的人当作是亲戚。
“噗呲。”光听声音,唐瑾便知,自家小师弟,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了。
不过,他开玩笑,也很有分寸。知道自家小师弟恶心齐家的人,他自然不会再揪着这点不放。
他微微勾起嘴角,轻笑道,“之前,我还担心,咱们两不能逼何源闽就范呢。可没想到,齐家的二世主,也盯上了这花魁,真是天助我也。”
说着,他也跟着淡淡出声道,“楼上的那位公子说得对,价高者得!唐某愿意出三千六百两!”
“放肆!”闻言,齐远不由大怒。
这话,本来是他用来嘲讽楼下那两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儿的。结果,却被人反过来,用在他身上。他怎能不怒?
“呵。”被他那么一吼,唐瑾也不怒,只淡笑着道,“这位公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在下不曾对你出言不逊,你怎么能说在下放肆呢?”
“你,大胆!”唐瑾悠闲无所惧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齐远。
当即,他就放声大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本少爷面前叫唤?!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面对他的怒骂,唐瑾只是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齐公子的大名,唐某当然听说过。但凡是来过几次风月场所的人,怕是没有一个,没听说过您的大名吧。”
这话明面上是顺着齐远的话说的,可不管是谁,都能从中听出几分嘲讽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