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媛,我沒有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听到幸晓媛的声音,康行健确实有些意外。
上次小贝贝的满月酒席上,幸芮萌已经跟他把话说清楚,说他的所作所为,再一次伤害的幸晓媛,要他保证,以后再不去见她。他以为幸晓媛心里的想法,和幸芮萌是一样的,所以保证不再去见她,只要她好就够了,他对她二十几年的爱,将一直埋藏在他内心深处。
而这份爱,就像陈年老酒,越藏的时间久,就越浓烈。
现在幸晓媛主动给他打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康行健的心里,又涌起阵阵波涛。
他大胆的猜测,幸晓媛心里,还是有他的。如果他们还年轻,他会不顾一切,把幸晓媛抢回來。无奈,岁月流逝,青春年华不再,已经活到这过半百的一把年纪,再沒有年轻时的那种冲动,算是人命了。
“萌萌在意大利的事,她都跟我说了。”幸晓媛打这个电话,不是要跟康行健叙旧,所以沒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转入正題,“你儿子的事,我感到很遗憾,是萌萌连累了他,很抱歉。”
“晓媛,说什么抱歉,沒有这个必要。世瑞是我儿子,萌萌是我女儿,在我心里,他们一样重要。”康行健不想听幸晓媛对他说抱歉之类的话。
如果死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的话,他一样会很难过。
他并沒有因为幸芮萌连累了康世瑞而责怪她,事情已经发生了,已成定局,沒有必要怨谁,要怨只怨苍天,爱拿众生的命运开玩笑。
“你不想听这些,那我就不多说了。”幸晓媛听得明白他的意思,听他略带苍老的声音,她心里一阵难过:“阿健,你自己,多保重。”
“晓媛。”再一次听到她叫他“阿健”,康行健感觉像是幻听一样。
“嗯?”听他叫了一声,又不说话了,幸晓媛应了一声,等他接下來的话。
康行健想问,她刚才叫他什么,想再听她叫一遍,他再听一次,终究沒有说出口:“沒事了,不需要为我担心,我挺得住。”
儿子死了,伤痛是必然的,但他不是那么人脆弱的人,轻易就会被击倒。
“总之,你要保重。”幸晓媛还是重复一句。
从她的声音语气里,康行健听得出來,她还是关心他的。
这对他來说,已经足够。
接着幸晓媛又说,幸芮萌这两天会去美国。
康行健说,他知道,平且已经派人來接他,应该明天就到z市。
两人又说了几句,幸晓媛听到电话里,有人找康行健,他用英文对别人说话的声音,她说就这样吧,把电话挂了。
回到房间,幸晓媛靠在椅子上,沒有一丝睡意。
第二天下午,幸芮萌回荣家老宅,跟荣老爷子和叶靖琪说了在意大利发生的事,她要去美国一段时间。
荣老爷子沒说什么,说她:“去就去吧,这是应该的。”
叶靖琪却担忧的问:“芮萌,你说你刚回來,被窝还沒有睡暖,又去美国,也不看你儿子这么小,三个月不到,正当要母亲带的时候,你又要把儿子丢下不管,不打算要儿子了吗?”
想想也是,不能把小贝贝不管,幸芮萌想了想,回答说:“妈,我把小贝贝一起带过去。”
“梵希他同意吗?”叶靖琪再问。
幸芮萌点头点头:“他说,陪我一起去……”
可她觉得,荣梵希有一段时间沒有在公司,公司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处理,他沒有必要陪她一起去。但她还沒有跟荣梵希说,是想等荣老爷子同意她去美国,再跟荣梵希说这件事。
“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沒什么好说的,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叶靖琪也沒什么好说的了。
在叶靖琪看來,上次幸芮萌去意大利,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偷偷走了,这次要去美国,还來问他们的意见,算是给他们做长辈的一点尊重。
幸芮萌要去美国,谁有理由不准她去?…
幸芮萌回荣家老宅的时候,荣梵希去了公司,了解一些公司最近的情况,顺便做些安排。
一个高层会议之后,荣禹源对荣梵希说,公司有他在,叫荣梵希放心,想陪幸芮萌去美国,就去陪她吧。
在康培阳把手中的股份退回之后,那些股份,本属于荣禹源的,都还到他的名下,还有部分从其他方式得來的,分散给了一些其他小股东。所以,盛和的大股东沒有变,还是跟以前那样,荣梵希是最大的股东,荣禹源是第二大股东。
荣禹源任盛和董事会主席,并沒有被架空,实权不小,荣梵希不在公司的时候,盛和就由荣禹源说得算。
盛和已经从上次的危机中平稳过渡,现在一切步上稳定的轨道,有荣禹源在,荣梵希就是离开一年半年的,都沒有问題。
甚至,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在荣禹源耳边煽风点火,说他为盛和做牛做马几十年,为盛和付出的苦劳立下的功劳不计其数,以他的能力,要把盛和一手掌控,不成问題,凭什么以前让给荣锦程,现在又让给荣梵希,他自己只拿一小部分的股份?!
荣禹源每次听到谁说类似的言语,都会毫不留情的当面斥责。
盛和是他们荣家的企业,对他來说,只要是荣家的人,由谁來当家做主都一样。
之前他鬼迷心窍,误认为康培阳是他儿子,把股份给了康培阳,害得盛和陷入了危机,他为此深深自责。
“老婆,你怎么來了?”
看到幸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