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餐吃完,聂锐殷勤的主动收了餐盘,然后两人一个人端着咖啡,一个人端着一杯牛奶,坐到了花园里。
容佳暖半眯着眼睛,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自从她从医院出来后,她就格外喜欢晒太阳,她体质虚弱,气虚体寒,一点都不怕热,而且她皮肤白皙,属于晒不黑的体质,于是更加晒太阳晒的肆无忌惮了。
聂锐反而先憋不住了。
“暖暖,你不问我这次来干什么了吗?”
“我问了,你会说吗?”
容佳暖眼睛也不睁,淡淡的回了一句。
她现在不怕任何人,所以她活的越来越有恃无恐。
聂锐也确实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一年来,他被家里牵绊住,没办法来找她,但是他一直没有停过联系她,电话打不通,他就发邮件,结果,一点回复也没有,要不是传来的消息说,墨凛寻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的话,他早就什么也不管,直接来找她了。
这次他其实是因为公事来的,出差过程中,特意抛下助理还有其他人,过来找容佳暖,不过这些他不会告诉她的。
“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一个竞标。”
聂锐端起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才淡淡的说道。
“哦。”
容佳暖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在苏黎世大学选的专业也是和商业一点关系没有的语言文学。
聂锐也不气馁,自顾自说着。
“这一年里,聂家开始往国际市场发展,这次也是一个和跨国集团合作的好机会,a市大部分的集团都派人过来参与竞标了。”
容佳暖不知道他和自己说这个的目的是什么,也懒得管他,随他说。
“……所以,这次墨氏也派人过来了……”
容佳暖听到墨氏两个字,终于意识到聂锐的重点了,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看向他。
聂锐苦笑了一下。
“你看你,不过是墨氏两个字就能引起你这么大的反应。”
说着,聂锐还特别沧桑的叹了口气,夸张的表演掩盖了他失落刺痛的真心。
容佳暖抿着唇不说话,脸上面无表情,侧脸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透明了一般。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次墨凛寻并没有来,听说他又病了,应该选了别人过来吧……”
聂锐像是不经意的提醒道。
容佳暖有些失神,嘴里喃喃道。
“病了?他经常生病吗?”
聂锐故意冷哼一声,接口。
“我和他水火不容,我怎么知道他的事情……”
“是吗?”
容佳暖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牛奶,双手捧着杯子,却不由自主的用指甲刮着杯沿。
聂锐按下心里汩汩用上拉个的酸意,有些后悔提起这个事情。
“暖暖,这次竞标会以酒会的形式展开,我需要一个女伴,你来做我的女伴好不好?”
容佳暖心思都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在聂锐连声的呼唤下,才回过神。
“恩?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不能邀请你当我的女伴?”
容佳暖眼神闪了闪,心里不知为何突然闪过墨凛寻的脸。
她摇了摇头,拒绝了聂锐的邀请。
“不了,我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关联。”
容佳暖站起来,想要回屋子里去,却被聂锐一把抓住她的手。
“容佳暖,我用墨凛寻的消息换你答应做我的女伴,怎么样?”
容佳暖反手挣脱聂锐的桎梏,神色淡淡的。
“不怎么样,我也不想知道他的消息。”
“真的吗?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可不是这个答案!”
聂锐站起来,凑近容佳暖,几乎脸贴着脸,说道。
容佳暖抗拒的扭过头,否认道。
“你看错了。”
聂锐拉着容佳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
“暖暖,一年了,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你,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忘记过去,我来帮你忘记好不好?”
容佳暖低着头,不说话,许久之后,她留下一句话,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我早就忘了……”
三天后,希尔顿酒店宴会厅,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觥筹交错,一角的小舞台上,乐队在演奏着轻柔高雅的音乐。
酒店外,一辆加长型的宾利缓缓驶入,停在了门口。
车停稳后,一身黑色燕尾服的聂锐从车上下来,站稳后,他回过身,朝着车内伸出手,就看到一只雪白柔夷搭在了他的手上,然后一个身着拖地鱼尾裙的曼妙身姿从车上下来,聂锐还将另一只手护在她的头顶,防止她撞到车上。
这个人正是容佳暖,最后聂锐用曾经的帮助换了她的一个允诺,于是聂锐让她答应做他的女伴,容佳暖其实心里大概知道聂锐提出的要求是什么,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了,虽然她也在心里暗骂自己不坚定,但是她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
容佳暖将手挽在聂锐的臂弯里,两人朝着宴会厅走去。
进入宴会厅,容佳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有些不太习惯,也怕自己被有心人认出来,毕竟聂锐说过大部分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所以她半低着头,由着聂锐带着她四处应酬交际,而她只是太聂锐提起自己的时候,稍微点点头,以示礼仪。
走了一圈下来,容佳暖有些受不了了,她今天为了搭配这条礼服群,穿了一双十公分的细跟高跟鞋,现在她的脚又酸又痛。
容佳暖扯了扯聂锐的衣袖,凑到他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