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邪邪一笑,坏交情?老子和你有啥交情?你就扯把你,二爷今天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大少毫不犹豫,抄着棍子就追,那老头儿也没有了刚才的威风,虽然嘴里还不老实,可也不敢和大少犯贫了,扭头就跑,这一老一少围着那根棍子可就追开了,你别看这老头儿岁数儿挺大,可腿脚还挺利索,牛二柱一时半会儿还真就追不上!
这俩人闹得正欢,牛儿朱忽然感觉脸上一凉,用手一摸,似乎是水,这是咋回事儿?难道下雨了?牛二柱下意识把手往鼻子底下一闻,立刻就一皱眉,骚气冲天,熏得人头疼,这根本就不是雨水,更像是谁撒的尿!大少一愣怔的功夫,那老头儿在前边儿已经是哭爹叫娘:“我说年轻人,咱可不能在窝里斗了,一会儿我那命火灭了,不但我死无葬身之地,恐怕连你也得魂飞魄散!”
牛二柱回头一看,果然,那棍子上的火,被这骚气熏天的水一浇,已经只剩下星星之火,在水里冒着白烟,眼看就要熄灭。大少情知有变,追逐老头儿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那老头儿有了喘息之机,立刻不再顾及牛二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棍子旁边儿,用手一招,那火苗儿立刻消失在牛耳竹眼中,四周重新归入黑暗之中。
牛二柱不敢乱动,在一片漆黑中蹲下身来,现在的情势比刚才还要危急,刚才只有留意身后就行,现在却还要防备那老头子,虽说经过刚才打交道,大少已经有所察觉,这老头儿虽然滑腔滑调,可却并没有恶意,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眼下也不得不有所防备,更何况天上细雨绵绵,落下来的都是些骚气冲天的雨水,这种情境之下,想要不小心,只怕也难。
大少在黑暗中潜伏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儿,倒是这浑浊的雨水有些难受,牛二柱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再也忍受不住,如果继续呆下去,就算是没有危险,只怕也会被熏死,大少小心翼翼站起来,勉强走了一程,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远近,只凭着感觉胡走乱撞,正在分不清东南西北。冷不丁就听见耳边有声音说:“揉揉胸口!”
这是咋回事儿?难道自己已经到没到了这种程度?不但被困在一团漆黑之中,而且还遇到了色鬼?当然,对方要是个大美女,牛二柱也就笑纳了,可关键听声音就是个男的呀?难道对方是个兔子,要把牛二柱当兔宝宝?大少气儿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怒骂了一句:“胸口你个孙子!”大少话一出口,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同时胸口中郁积的沉闷感消失了不少,只觉得一阵畅快。大少心里纳闷儿,难道这玩意儿还是个薄脸皮,禁不得骂?那可行了,说实话,大少的本事都长到嘴上了,轮骂人他是祖宗,一口气骂上两三个钟头,都不带重样的!大少这回可过了瘾了,索性不再走动,丁字步儿一站,张嘴就骂开了,直骂得是天昏地暗,四周阴风阵阵,周围噼里啪啦乱响,别说管不管事,反正气势是上去了,大少正骂的过瘾,没成想后边儿上来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别骂了小祖宗,再骂我就让你害死了!”--by:87942204368064376|6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