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也是读书之人,如不嫌弃,不妨在此住下,犬子顽劣,正缺一个教书先生……”

王之一这才知道这张烈居然是想聘请自己当张府的教书先生,赶忙推辞道:“这…万万不成,晚生才学低微,只怕误人子弟……”

张烈却道:“无妨无妨,张某看人一向很准,宋先生你只管教就行,张某信得过你!”

张烈心中暗叹,实在是没办法啊,哪管你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只要能让儿子读几天书,不再那么顽皮就好了。

王之一还要推辞,管家和张烈却百般盛情想留,使得最后王之一受不了被两个大男人相缠,左右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就答应暂时留了下来。

见到张烈和管家大松一口气的表情,王之一隐隐觉得,自己摆脱了人的跟踪,却上了另一条贼船。

张烈下有一子一女,女儿张晓瑶今年十八,儿子张晓刚今年才八岁,等一个儿子等了十年,可想而知对这张晓刚的宠爱,也难怪这么多教书先生不敌而退。

前一天晚上,张烈设宴款待了宋先生,顺便也算是将一双二女作了介绍,至少在饭桌上,王之一还没有看出张晓刚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知道,今天才是真正的考验。

第一天上课,王之一没有迟到,因为他几乎一夜未睡。

张晓刚也没有迟到,他到得甚至比王之一还早,因为他需要先布置一番。

这些简易的小机关陷阱整蛊一下那些老学究倒绰绰有余,却又怎能瞒过王之一这木竹村的一流杀手?

王之一走到门口,见到门虚掩,立在门口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就在外面上课,张晓刚,出来!”

张晓刚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一听慌了,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叫道:“啊…嗯…先生,还是屋里好……”

王之一道:“究竟你是先生还是我是先生?你爹说了,一切我说了算,需不需要叫你爹来再说一次给你听?”

对于张烈,张晓刚还是有些害怕的,于是道:“不用了,出来上课就出来吧。”说罢起身准备出来。

但走到门口,张晓刚却顿住了,自己布置的陷阱可还没有去除,正思量间,门却被王之一一脚猛烈的踢开了。

一盆脏水哗啦倾倒了下来,大半都淋在张晓刚的身上。

只听王之一若无其事的道:“既然你喜欢在屋里上课,那还是在屋里上吧!”

张晓刚呆立。

第二天,至少在门上已经没有问题了,王之一走入房内,发现张烈的女儿张晓瑶也在里面,王之一也听下人说起过,张晓瑶自幼喜欢习武,本不该来听课的。

目光落在张晓瑶身上道:“瑶小姐也有兴趣学三字经了?”

张晓瑶望了身旁的弟弟一眼,没好气的道:“是我爹叫我过来旁听的,否则谁稀罕?”

王之一微微一笑,也不理她,缓缓坐下。

但就在他的屁股将要接触到木凳的那一刻,却感到了凳子上有东西,想必又是这姐弟俩在搞鬼。

这时候王之一“刚巧”打了一个喷嚏,于是就站了起来道:“可能昨天晚上着凉了,人老了,身体不行了!…瑶小姐,你应该也学过三字经,先由你来教一课吧。”

张晓瑶冷笑:“你是先生,自然是你来教。”

王之一道:“嗯,不错,我才是老师,我说了算的哦…那我们今天还是到外面去上课吧,外面天气不错!“

张晓刚不由叫出声来:“啊…又来?”

张晓瑶拉了弟弟一下,意思不必慌张。

王之一指挥姐弟俩把课桌和凳子都搬到了外面,同时趁不注意,将自己和张晓瑶的凳子互换。

看着面前的姐弟俩,王之一笑道:“现在,我们正式开始上课。”说完,他缓缓的坐了下去。

姐弟俩紧张的看着王之一,期待他发出惨叫,但王之一却顿住,看向姐弟二人道:“看着我干什么,你们也坐啊!”

姐弟俩怕被王之一看出不妥,都异口同声的道:“是,先生,我们也坐!”然后同时坐了下去。

只听见一声惊声尖叫,张晓瑶蹦起老高,“啊…啊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晓刚一看姐姐的凳子,上面竟然有一颗铁钉由下至上,反穿透而出,虽然只露出一小段钉尖,不过已经足够刺穿屁股上的厚肉。

但这颗铁钉,明明是自己亲自钉到宋先生的凳子上的,怎么会出现在姐姐的凳子上呢?

姐弟二人一看王之一,他现在正悠闲而踏实的坐在凳子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又再经历了四五次较量之后,每次都弄得灰头土脸的张晓瑶张晓刚臣服了。

毕竟是小孩,对王之一也原没有那么深的仇怨,再加上俩姐弟最后都发现,这宋先生上的课竟然与那些老学究大不一样。

这哪里是上课,根本就是讲故事嘛,只是把一些成语,一些道理,一些寓意,蕴含在故事之中。

小孩哪有不喜欢听故事的?张晓瑶虽然十八岁了,可其实也不过是个大小孩。

姐弟二人竟逐渐喜欢上听王之一讲“课”了。

张晓瑶自小酷爱习武,张府中专门负责教张晓瑶武功的武师就有五个,其中一个负责教剑,一个负责用刀,一个负责练气,一个负责轻功,还有一个负责拳脚。

于是在张晓瑶看来,自己的武功已经没有什么缺点了,对几个师傅的话也经常不以为然。

王之一偶尔也见过张晓瑶和几位师傅的对练,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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