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才没有被脏水泼到,蓝英花还骂梦尘姐姐是傻子。”

“他们还拿着木棍要打梦尘姐姐他们,我们就跑回家叫奶奶来。”里正的小孙子柳孝平指控着。

“对,我也看到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站了出来。

“还有我们。”旁边三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听了几个孩子之言,众人深信不疑。

六七岁的孩子当然不会说谎,何况蓝家人个个凶狠霸道,村里人见了他们都绕道避开,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打杀杨家兄妹,简直可恶可恨!

陈杨氏厉声质问:“杨家兄妹哪里招惹你们了,光天化日你们居然敢行凶作恶,眼里还有王法么?”

“孝平,去叫你爷爷和村长爷爷过来,我们绝不能姑息这等心肠歹毒之人!”柳周氏气愤道。

柳孝平撒腿就跑了开去。

这些年村里人受够了蓝家人的欺压,众人都赞成一定要严惩蓝家人。

看到众人愤怒谴责的眼神,蓝家人吓得胆颤心惊。

现在他们惹了众怒,即使是舅子(舅舅)出面只怕也难以平息,都怪朱氏(娘),明知道村里人不待见他们家,还当众说杨家兄妹打伤他们,给他们下药,就算这是事实,也不能说出来,真是个蠢货!

没人注意到,陈思静悄悄对杨梦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梦尘姐姐他们离开后,她想起忘了把中午大哥托人带回的苹果给梦尘姐姐,于是提着篮子追了出去。

在离蓝家大门外不远的地方,她看到蓝家人在欺负梦尘姐姐他们,担心梦尘姐姐他们出事,急忙跑回去找奶奶,她还偷偷找了柳孝平和几个小孩来作证。

杨梦尘心领神会,回以感激微笑。

没过多久,杨朝武等人,村长,里正和很多村里人都闻讯急匆匆赶了过来。

沈秋兰急切查看了女儿一遍,见她好好的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看着躺在地上,神情狼狈的蓝家人,村长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他和里正早就想惩治蓝家人了,可惜蓝家人有县丞撑腰且太过狡猾,每次都只是招惹些口舌之争,让他们无可奈何。

“杨九妹打伤我们,又给我们下了药,我们起不来。”蓝朱氏说得太快太急,蓝根生等人想阻止,可她话都已经说完了,不禁气得七窍生烟,这个蠢货,没看到这些人眼神不善吗?

果然就听陈杨氏冷嗤一声:“村里谁不知道九妹善良娇弱,你说九妹打伤了你们,谁信呢?”

“就是,伤口在哪呢?拿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没有伤口休想诬陷九妹!”柳周氏一脸严厉嘲讽。

蓝朱氏哑口无言,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伤,怎么拿出来?

除了杨家人,周大明家,杨长生家和蓝家人,自然没有人相信杨梦尘能打伤蓝家人。

“依我看,蓝家人是故意找借口想赖上杨家兄妹。”一个妇人凉凉道。

“这种事以往蓝家人可没少做,村里谁家没被蓝家人讹赖过银子。”一个中年男子点头附和。

“蓝家人想欺负杨家兄妹,我们绝不答应。”

……

众人都义愤填膺声讨蓝家人。

今天早上,村长和里正当着全村人的面,说罗大夫原本要请别人去开垦他买的荒地,是九妹跟罗大夫说了许多好话,罗大夫才同意让村里人去开荒,又是九妹为村里人争取到每天多十文钱。

工钱比镇上或县城打零工还要多,还能到照顾家里,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也就是九妹心善想着村里人,可蓝家人却欺负诬陷九妹,简直可恶。

听见众人声声指责,蓝家人噤若寒蝉,低下头不敢吭声。

“九妹,你想怎么处置蓝家人?你尽管放心,有事我和村长会担着。”里正和蔼地看着杨梦尘。

蓝家人心头一惊,抬头望着杨梦尘,眼神犹如看见魔鬼般充满了恐慌和惊惧。

“谢谢村长和里正主持公道,也谢谢大家信任和维护我兄妹。”深鞠一躬,杨梦尘微笑着淡淡说道:“家中长辈常教导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蓝家人虽欺负诬陷我兄妹,但我兄妹并没受到实质的伤害,且都是乡里乡亲,这件事就算了吧。”

不等蓝家人松口气,杨梦尘接着又说道:“不过蓝家人欺压村里人多年,绝不能姑息养奸,就罚蓝家人出钱修缮宗祠,以减轻罪孽。不知村长,里正和众位乡亲觉得可好?”

“还是九妹良善宽宏,又处处为村里人着想,这个主意好啊。”村长连连点头。

村里每年用于修缮宗祠的银钱很少,以致有些破败,确实该好好修缮一下了。

众人纷纷赞成,同时称赞杨家好教养。

杨朝武等人嘴里虽谦虚着,心里却感到骄傲自豪。

而杨梦尘面上谦逊含羞,然深邃眼底一缕冰寒刺骨的幽芒稍纵即逝,修缮宗祠起码得一千两,这一次蓝家人可要大出血了,呵呵呵。

确实如杨梦尘所料,蓝家人的心在滴血,这些年他们就占了一些村里人的小便宜,现在却要拿出一千两出来,真是损失惨重啊。

可惜此事已由不得他们不答应,只因耳畔传来里正冷厉的声音:“蓝根生,要么你们出钱修缮宗祠减轻罪孽,要么送你们去县衙,你们欺负诬陷杨家兄妹证据确凿,相信县令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

“我们愿意出钱修缮宗祠。”县令大人公正严明,如果他们被送去县衙,就算舅子出面说情也无济于事,想到这里,蓝根生狠狠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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