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昨日已探听清楚,乌国与赤国已结合五万大军,不日即将攻出潜城。打算直捣燕城!”楚良恭身拱手向楚君亦汇报他打听来的消息,脸上一脸肃穆。楚君亦负手站在营帐内,而归落则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依旧是一袭黑衣,脸上戴着面薄纱,听完楚良的话,她的眉心只是纠结了一下却马上舒展开来,反观楚君亦,脸上神色未变,倒是有些悠然自得,只是在听完楚良的禀告后若有所思,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归落身上,似是期待着归落有何良策。
归落自是收到他传来的目光,微垂,瞬间,她又抬起头来,昂声道:“楚王爷,这次就让归落为你立立功吧!”目光中有着坚毅,有股傲然,有份执着。
楚良满脸诧异,似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请求。之前他还在纳闷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坐于楚君亦帐中,没想到如今竟然……楚君亦倒像是非常满意这样的答案,只是笑笑道:“那亦在此就替朝圣国感谢姑娘了!”
“王爷不必客气,归落也是忠人之事,这是归落应该做的!”归落盈盈淡笑,脸上却未有任何表情,似是此仗已胜负已分,如她,只是探囊取物一般的轻松平常。
“不知楚将军可探知乌军与赤军何时会率军出城?”归落转而看向楚良,声音婉转而清脆。
楚良一震,道:“良得知消息为八月二十日,但是中途是否会有所变动,良就不能确定!”楚良答道。对待归落的问题,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疑虑。对于眼前的这名女子,楚良没来由地感觉到心安,虽然是初次见面,哦,不,应该是还并未见面,因为他还未看到过归落的面容。
“既然如此,时间也不多了,麻烦楚将军为归落调集一百零八名将士,于今日未时到帐前集合!”归落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语气中却透露着一股旁人无法拒绝的坚定。她并未看向楚君亦,也未管楚君亦是否会反对。
“这……”楚良一听归落的话,却不敢答应,忙将眼光投入楚君亦,请求着楚君亦的指示,但见楚君亦手一挥:“一切全听归姑娘的!”言罢,便走至帐中为他备用的一张软榻前,倾身躺下,悠然舒适地很。
“是,属下遵命!”楚良得到楚君亦的指示,又看了一眼归落,随后应声退下。
八月十八日未时,归落下令要召集起来的一百零八名将士各自去潜城北面的一座大山中采集了三十六根长约十尺、似碗口粗的木桩,必须于申时前将其采回,违令者,定斩不赦。
八月十八日申时,一百零八名将士将采集地三十六根木桩放在离营五里的地方,而此时,归落似是早已经那里等候多时。见他们前来,不由吩咐道:“请各位将这三十六根木桩埋至每一块小石的右侧,将木桩埋入一半,露出一半即可。”各们将士只见在他们的视觉范围内的周围不远处都放着大大小小地石块,虽不甚大,却能看得清其形状。
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便见将士们已经石桩埋好,归落不由满意一笑,却因面上戴有面纱的原因,旁人却未能看得出来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只听归落朗然道:“各位将士辛苦了,剩下的事就由归落一人完成,请各位将士先回营休息!”
众将士一听归落娇然的声音,大家虽未见过归落的真实面目,甚至这一百零八个将士中当初还吃过归落的闷亏,但是如今既然归落能为楚王爷所信任,那他们也自当是信服。现听归落如此讲,就算当初仍对她存缔结的人此刻也不由得红了脸,却只一人开口道:“归姑娘,您是为我们朝圣国,我们岂有辛苦之理?归姑娘有何吩咐尽管开口,我们兄弟们自是会为全力以赴!”众将士也是一脸同感地看着归落。
“呵,各位将士的心意归落心领,只是这后面的事情大家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请大家早些回去休息,等待乌国的应战!如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归晚自当仰仗各位!”归落听完大家的话,心里不由生出一种感动,想是在这修罗场上,大家是何等地爱护自己的生命,可恨的是这该死的战争,为何为将这人性本善的人们逼上这条道路。
等将士们离开后,归落一人在三十六个木桩旁边走来走去,最后她看了看木桩所围的中心位置,心生一计,但见她手一挥,离她约十丈远的一块大石便宜听话地落在了那个中心位置。最后,她又看了看四周,然后微微一笑。
转身。离开。
八月十九日刚接近巳时,楚君亦正坐在营中悠然品茶,楚良立在一旁。而归落则是静静坐在楚君亦的对面闭目养神,似是外面的一切声响都与她无关。
“禀王爷,乌**队已至我营五里之外了!”蓦然,听到外面探子疾来报。楚良精神一紧,忙看了一眼楚君亦,却只见楚君亦慢慢喝着手中的茶,才不慌不忙地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淡淡看了一眼跪在营帐中的探子,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笑,“归姑娘,你看如何?”楚君亦眸光看向并未睁开眼睛的归落问道,嘴角的笑意并未淡去。
“此处王爷为帅,自当是王爷说了算,只是今日,难得王爷如此看重归落,归落也自是不能令王爷失望!”睁开眼眸,双眼直视楚君亦,半晌,正当楚良及跪在地上的以为不会再有回答时,突听归落的声音响起:“传令三军,备齐弓箭,守于五里之外的林地,我们就来个请君入瓮。”目光,依旧平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