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我在集市上看中了一块玉,那玉倒不是说有多好,就是看着雕工花哨,小孩子看着都喜欢。我拿着这块玉在张姨娘的四岁的女儿面前显摆了两下,那女儿见了羡慕的不行,当下就跟我讨要,我这个嫡出哥哥不缺好东西,就大大方方的将这块玉送给了张姨娘的女儿。不出三日,张姨娘那里传来噩耗,她那未满周岁的宝贝儿子死了,据大夫诊断,好像是吃了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噎死的。
像那些一两岁的小孩子看见喜欢的东西,都会往嘴里放,我知道张姨娘的女儿很喜欢找她弟弟玩,送块玉给她,就能不费吃灰之力的除掉张姨娘的心头宝啊。
后来张姨娘看我的眼神都想要杀了我,可是她有证据吗?是我把玉给她儿子的?还是我撬开她儿子的嘴把玉塞进去的?除掉一个人方法多得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张姨娘因为死了儿子,天天泪眼婆娑的装可怜,而我的父亲就吃她那一套,一个月里几乎有二十天都睡在张姨娘的房里,去安慰她的丧子之痛,就这么安慰着安慰着就安慰到床上去了,就这样张姨娘再度怀孕。
母亲的身子本就不好,天天喝药,天气一旦转凉必会发寒感冒,如果母亲就这么倒下的话,我想父亲会第一时间立张姨娘为新的夏家主母,不过前提是张姨娘有那个命才行,我可不会让一个不尊重我母亲的下.贱侧室在我母亲离开后,代替她的位置。
张姨娘似乎也发现了,只要我夏知源在夏家,在大宅之内,她这辈子都无法出头,更不可能当主母。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除掉我,我是正正经经的嫡出,而且我才十五岁,就算外出办差年纪也太小。
就在这时,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要开始三年一度的选秀。皇帝选秀,所有秀女们第一个条件就是嫡出!张姨娘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虽然我是男子,可相貌姣好,又是夏家嫡出,张姨娘就跟父亲吹枕边风,说什么为夏家出一份力,也应该让我进宫。
其实我大伯家已经打算让他们家的嫡女夏知柔堂姐去选秀,有没有我都无所谓,可张姨娘不知给父亲下了什么mí_hún汤,就这么给我报了名,当我得知时,我的名字早就报了上去,如果反悔就是欺君了。
我必须要入宫选秀之事尘埃落定,张姨娘挺着她那五个月大的肚子在我面前露出胜利的姿态,只要我不呆在夏府,就没人能干扰得了她。母亲身体每况愈下,我的嫡亲姐姐早就嫁人,哥哥们也在外办事,除了我之外,谁还能护得了母亲。
张姨娘的这一做法触动了我的底线,我不想入宫,本来我是等着成年后跟哥哥一样在父亲的帮助下找个事做,再找一个我看得顺眼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等到分家了,就搬出去,偶尔接母亲去我那里小住。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都被张姨娘这个贱.人破坏了。
她不是相当主母吗?她不是想生儿子吗?那我就让主母之位成为他她这辈子最大的奢望,让她永远都生不了儿子!
现在张姨娘就算怀孕了,还霸占父亲不放,三天两头的撒娇让父亲去他房里陪她睡。
而我知道父亲有一个习惯,就是半夜会醒来喝点水,所以我买通了一个给张姨娘寝室打扫的嬷嬷,让她把春.药的药粉在张姨娘屋内的茶杯口抹上一抹。
半夜父亲喝了那杯带有春.药的茶水,欲.火焚.身,拉着张姨娘就要办那事,张姨娘为了讨我父亲欢心,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我下的春.药可是猛烈得很,怕是他们做了一晚吧。
第二日张姨娘果然见红,下人们赶紧去请大夫,大夫看后就说孩子保不住了,而且五个月才流产,伤了根基,怕是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大夫很轻蔑的看了眼张姨娘,道:“怀着孩子就不应该有那么强烈的房事。”这话把张姨娘臊得都抬不起头见人。
那大夫是专门给权贵贵妇们看病的,他嘴巴还挺长,很快的就将夏府的张姨娘因房事过度而流产一事说出,这不,几乎上流权贵们都笑话张姨娘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妇”,我想就算以母亲不在了,顶着“淫.妇”骂名的张姨娘也不可能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几日之后,没有儿子傍身,又名誉扫地的张姨娘在自己房内搭了条白绫,自尽了。
紧接着,选秀一事接踵而来,我毫不意外的通过了初试,复试,以及各种选拔,很快的成为了最后殿试的八十位候选人之意。在离家之前,我见了母亲最后一面,我很爱我的母亲,她为我付出了很多,因为我是她最小的儿子,她总是想把最好的留给我。如果不是出现了北哥哥的那件事,我想我会永远在她保护的羽翼之下,永远都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夏家小公子。
母亲把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她看着我蜕变,却又无法阻止,心里肯定不好受,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双手沾满鲜血。母亲告诉我,人之初,性本善,她希望我在入宫后不要迷失自己,不要再去算计别人。
我拍拍母亲的手,让她放心,其实我从来没有迷失过自己,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出意外,我那个所谓的堂姐夏知柔也入了选。其实夏知柔并不是大伯真正的嫡女,只是在族谱上入了大伯母的名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