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出来了!”
“容小……楚小姐!楚小姐!”
容疏狂出了门才瞧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竟是蝉衣和半夏,她懵了懵:“你们……怎么来了?”
“是世子吩咐我们和滢娘一起来的!”活泼的半夏先开了口,她的眼睛都在发光。
容疏狂这才将目光放在了二人中间的女子身上,她虽然是作妇人装扮,但看起来并不显老,比之蝉衣大抵只大三岁,眉目之间温和淡雅,气质非常。
“这就是滢娘?”容疏狂笑着反问一句:“幸会,我是楚慕,也是……容疏狂。”
“听我身边这两位小姑娘念叨好久了,”滢娘也笑了:“百闻不如一见,姑娘端的是好相貌,和我家世子极配。”
容疏狂尴尬地笑笑:“那咱们进府再谈吧。”
她将三人领进了府,楚清和楚沉听闻楚国来的是几个女人早就溜走了,前厅里只剩楚洵在椅子上端坐着。
“这是我干爹楚洵。”容疏狂为三人介绍着。
“楚将军好!”蝉衣先行一礼:“奴婢是平日里伺候世子的蝉衣,这位是半夏,这一位是楚国绣斐楼的顶级绣娘兼老板滢娘。”
这两个小丫头看着甚是灵动,楚洵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好啊,好啊!欢迎你们到府里做客。”
“我们提前来到将军府中,不知可否在府内叨扰几日,等世子接小姐回楚国时我们一同再行?”滢娘出声询问。
“自然可以。”楚洵点头应允:“只是不知,琛世子让你们随行,可有什么要事要办?”
“这两个丫头是随我来的,”滢娘温婉地笑着解释道:“绣斐楼是世子的产业,滢娘是绣斐楼的绣娘,世子妃的嫁衣是由滢娘一人耗时整一年才完成的,世子担心楚小姐穿上会有不合适的地方,特地吩咐我提前赶到,看看小姐试嫁衣的时候是否需要改动。”
此言一出,楚洵终于感觉欣慰了些。虽然是为了国家大事才不得已让慕儿嫁给了容琛,但如今见容琛礼仪排场方方面面都做的极好,挑不出任何错来,慕儿嫁给他应该也吃不了亏。他这才略略放了心。
“世子有心了。”楚洵叹道:“那慕儿你便将她们带下去休息吧,你也休息休息,等宫里的礼仪嬷嬷来了,你又该忙活起来了。”
容疏狂“嗯”了声,带着她们三个向后院走去,清明和谷雨远远地跟着。
“滢娘和蝉衣半夏就住在我院子旁边的泽兰院吧。”容疏狂用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座院落道:“这里清净,也比较大。”
“好。”滢娘点点头。
滢娘行事落落大方,比蝉衣半夏两个小丫头的气韵要高些,容疏狂便问:“滢娘是容琛的朋友吧?”
滢娘闻言笑了:“是也不是,世子买下绣斐楼,按理应是滢娘的主子,但世子从不把滢娘当手下,以礼相待,确实如友人一般。”
容琛笼络人心的手段容疏狂也晓得,于是她长“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清明谷雨和蝉衣半夏是第一次见,竟是难得聊的来,很快就在容疏狂和滢娘身后开始嬉闹。
容疏狂也不怪罪,笑着回头看了一眼。
“世子其实很看重自己的婚姻,世子妃的嫁衣是由他亲自设计的,滢娘在楼里只负责这一件衣服,紧赶慢赶尚在楼里做了一年的时光。”滢娘似有感触道。
容疏狂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敛了敛:“滢娘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世子其实很苦,滢娘私心里希望他能够和心爱之人厮守终生。”滢娘语气很是郑重。
容疏狂闻言轻笑出声:“可我并非容琛心爱之人,这点,我相信你应该也晓得。”
滢娘扭头看向她:“万事皆有变数,何况是这一点?”
容疏狂才扬起的嘴角僵硬在脸上。
“世子极少拿自己的婚事开玩笑,从他对嫁衣的重视程度上就可见一斑。”滢娘接着道:“虽然此番是为了国事才与小姐成亲,但世子心中定然也是认可小姐的。”
容疏狂望着眼前的泽兰院没有出声。
“滢娘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小姐嫁到楚国后能体谅我们世子,为他排忧解难。”滢娘说着就要下跪行礼。
吓得容疏狂急忙扶起她:“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没有他意。日后不管你家世子心仪哪家的姑娘,我必在他身边助他就是了。”
滢娘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容疏狂立刻扯开话题:“泽兰院到了,进去看看吧。”
把滢娘和蝉衣半夏安置好,容疏狂便借口有事带着清明谷雨迅速离开了。
老皇帝派的礼仪嬷嬷也到了,接下来的半天时间容疏狂便耗在自己的院子里学习礼仪。容疏狂虽是自幼习武,但礼仪也没少学,所以这一下午学的也不怎么费力。
第二日午饭过后,辛夷带着浩浩荡荡的聘礼来了,那拉礼物的队伍足比两条街还要长。百姓们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把将军府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盼来盼去,没见着玉树临风的琛世子,百姓们略有些扫兴,便把目光全部放在了队伍前面骑马的领队身上。
那领队之人便是辛夷,只见他一脸喜气地端坐在马背上,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将军府越来越近。
收到消息的楚家人早早地便在门外等着了,包括十分不乐意自己被观赏的容疏狂。
“流熹公主安!楚将军安!”辛夷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属下是容琛世子的明卫辛夷,王爷远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