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摇也;振,动也;筋脉约束不住而莫能任持,风之象……风动当熄,欲熄其风……肝阳亢盛,走穿与督脉与手足三阳,则动风其身震颤。”
大隐隐于市,几位中医界老国手归隐的小四合院里,朱实星悬的石榴树下,宋老他们扶着自己保养的油光水滑的美须,跟关门小弟子进行医理上的演绎和辩证。
“……总之,内平五脏,外泄风势,才是上上之策。”这是几老一小演绎辩证了一上午之后的总结之词。
“怎么,丫头,遇到患有颤症的患者了?”几位老国手可不相信,小徒弟没事跟他们辩证了大半天只是因为好奇。
“嗯!不过,目前只有颤症的征兆!”芽儿帮几位老爷子沏了一壶清茶,并没多说。
医者父母心,几位老爷子一听只是初期一些症状,心中一轻。
“如果病人身体允许的话,让他每天早上打上一套五禽戏,保证他百病不生。五禽戏可是咱们中医界的老祖宗华佗始祖创作的,治病养身,强身健体!”
芽儿一想到那位身上挑着一国之重担的老者,摇了摇头,表示这个建议实在无能为力。
新开学,报到,班会,虽然各种杂事繁琐迭至,芽儿也没忘了尽量多查阅一些资料,多跟几位老国手演绎辩证几次。
晚饭过后,后院,静谧的夜空星光闪闪,而芽儿的小书房也经常银光闪闪,诡异的很。芽儿虽然练的不是那什么武功至尊的葵花宝典,但是那一根根几寸长的银针分毫不差的点中针灸木人的经脉上,针尾微微震颤,也是很能唬住人的。
所以说,得罪谁也别得罪医生啊,尤其是医术精湛,手段鬼没的医生。
芽儿那点子小神秘,家里人都知道,也没人觉得大惊小怪的。
不过,周六这天,翟爷爷打扮的光鲜照人,明显又要带芽儿出门,杜爷爷他们就好奇了。自家的娃,自家了解,芽儿虽然嘴甜,也很有老人缘,其实,更多的时候却是个小书呆子,平时并不怎么喜欢应酬,说好听了就是这孩子恋家,不好听了就是这孩子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尽管,平时能让翟老头主动去应酬的那些人不是将军就是部长级别的,哪怕隐退二线了,那也是跺跺脚京城晃三晃的主。这丫头也是能避则避,倒是跟周围那些老大爷老大妈关系不错!
祖孙俩竟然又坐那辆扎眼的吉普车出去,而且这周经常鬼鬼祟祟说悄悄话,明显有秘密啊!
杜爷爷他们好奇归好奇,见自家芽儿这次把她那个医箱也带上了,心里多少也有点谱,就忍住了肚子里那点子酸意。
芽儿发现,每次去老者那里,气氛都弄得紧张神秘跟搞地下活动似的。勤务兵小谢半路又被赶了下来,驾驶座上又变成了气势凌厉的小彭同志。幸好,幸好这一次吉普车没有故意再七拐八拐的兜圈子。
一老一小到老者那里的时候,中年人已经在小楼外面候着了。
“翟老将军!”中年人先跟翟爷爷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对芽儿面授权益道,“小杜同志,保健医生一会才来给首长简单检查身体,你也知道,能进保健局专门跟老干部做保健医生的同志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骄傲,所以”
“嗯!明白!”芽儿笑了笑,表示听懂了中年人的话外之音。
能进中-央保健局工作的医生肯定都是个中翘楚,各有专长,自傲是难免的。
这些年以来,芽儿早就深深体会到那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难处。尤其是博大精深的中医,眉毛胡子一把抓的老头子才更符合世人眼中的老中医形象。
“对了,沈叔,这里有两瓶我淘换的蜂王浆,咨询保健医生过后,可以让d爷爷日常饮用一些!”芽儿把两瓶色泽浅黄光润的蜂王浆递给中年人。
翟爷爷就在一边咋么嘴,虽然甜丝丝的味道不咋地,可这东西真的养身,自己这头半黑不白的头发就是这小瓶里的东西的功劳。
中年人是老者的机要秘书,更是个百事通,当然知道瓶子里装的是好东西。
跟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抱着两瓶东西,中年人带翟爷爷和芽儿进了小楼,偷偷指指俏无声息的二楼,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才不到十点,可老首长却已经工作将近三个多小时了。这样的工作强度,就是铁人也吃不消,更何况是杖朝之年的老人了。
哎,中年人突然同情保健医生们来了,自己身上的压力不轻,他们身上的担子更重。
读懂了中年人的无奈,可这回,翟爷爷也是爱莫能助。毕竟,首长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翟爷爷只是陪芽儿过来,不好大剌剌的上去打搅老首长工作。
翟爷爷心里边清楚,自己倒是能强拉着老首长休息,可转眼,自己刚走,老首长不知道又得用多长时间才能补回来呢。
而芽儿也不是不知轻重的,祖孙俩人手一杯清茶就这么静静的在楼下安坐。
幸好,负责老者保健工作的一行人来的很准时,十点钟的分针刚刚指向十二点钟方向,三男一女的白大褂组合已经来到小楼门口。
“沈同志,首长还在工作?”问话这人明显是领头的,年约五十来岁,镜框下眼睛狭长,气质儒雅却又不失精明。
“是啊,夏主任!首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年人满脸无奈,“大家先稍坐片刻,我去提醒一下首长!”
芽儿趁众人寒暄的功夫,偷偷打量一行人。除了领头的夏主任,剩下的三位,两位中年男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