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所有人除了杜妈和仨老太太都退到一墙之隔的小客厅里。杜妈手脚麻利,老太太们插不上手,就紧紧攥着芽儿的手轻轻拍着安抚着,杜奶奶更是细声喊着芽儿的名字,安抚梦魇中的芽儿。

一墙之隔的小客厅里,杜爷爷这会也不用特意压低嗓门了,“耀辉,你说芽儿咋就突然烧起来了?”

杜爷爷这话问的没有一点火气,是真没有一点火气,也不是故意找茬。杜爷爷心里边很清楚,以翟耀辉稀罕自家芽儿的劲头,绝对不舍得给芽儿气受。再说了,晚饭的时候俩人还有说有笑的呢。之所以问翟耀辉,那只是心焦的不知道该找谁问问了!

客厅里的老老少少,显然都忽略了吃过晚饭已经开车回军区大院的翟耀辉怎么突然跑芽儿卧室里来了!当然,大家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只不过这会并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要不是翟耀辉,自家芽儿烧这一夜,不知道烧成啥样呢!

翟耀辉衬衣袖子卷的老高,眉峰一如往常冷冽清俊,只不过不时看向卧室的眼神说明了他的心神不宁。

不过,翟耀辉还是三言两语的讲了一下在福利院时张泽远的语焉不详,和回家的时侯芽儿那个让自己心惊肉跳的玩笑。

大家都听得一头雾水,前世来生?杜爷爷心里却忍不住戈登一声,自家芽儿莫不是撞到邪了吧?芽儿眼太清心太明,容易招惹那些东西!

任大家想破头皮也猜不出来,芽儿心里还住着一颗曾经的孤寂的渴望家庭温暖的灵魂。

翟爷爷最焦急,也难免胡思乱想,莫不是自家芽儿看破红尘,想当小道姑吧?

这会再看到四周墙壁满满的书架上那些泛黄的古书,翟爷爷心里不得劲了,“李老哥,就说那些《道德经》《算经》什么的不是咱芽儿小小年纪能读的书,你非给芽儿淘换!看吧,什么出世入世,前世来生的……芽儿都快成小神棍了!”

李爷爷被迁怒也不生气,眼神却被书架上芽儿随手放置的那些瓶瓶罐罐给吸引住了,上前一个个看了一遍,什么逍遥丸,地黄丸,宁神丸,牛黄丸……

书架上,那些贴着标签小巧精致的瓶罐很显眼,顺着李爷爷的动作大家都注意到了,杜爷爷更是眼前一亮,“李老哥,上面有没有退烧的,要不咱们先给芽儿用上?”

“有倒是有,咱们都是外行,就怕药不对症!”李清源知道芽儿配的这些药丸都有奇效,可惜,都是外行,药理一说大家一窍不通。

李爷爷话音还没落下,众人脸色先暗下来。

芽儿是一家老少的手中宝,可这会芽儿人都烧迷糊了,可大家只能一筹莫展的干等着,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幸好,就在大家都快站不住的时候,听见了前院传来车子的熄火声。

不用杜皓轩他们过去把人架过来,张泽远已经背着行医箱一溜小跑到后院,向来儒雅内敛的人这会也急出一头汗。

张泽远本来隐约猜出一些病因,可见芽儿烧成那副模样神色仍难免凝重!以芽儿心性之坚定,白天在福利院的所见所闻虽然能触动人性,但不至于让芽儿心绪如此激荡。

从指端传来的脉相上看,张泽远敢肯定芽儿心中有一个郁结不散的心结,今天心绪极度激荡之下,导致了心神失守,一时间风邪入侵。

明亮的日光灯下,床上的芽儿可能是感受到周围家人的气息紧蹙的眉间竟然松开不少,杜妈甚至觉得连额头都没那么烫了。

不过,看张泽远神色凝重,一时间大家都不敢出声询问。

杜爷爷脾气最急,约莫着张泽远把脉也将近有一刻钟了,赶紧问道,“泽远,怎么样?芽儿到底得的什么病啊?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芽儿这是心绪郁结不散,又经历了大起大落,因心神失守导致的风邪入体!不过,幸好这一病使得心中郁结全消,倒也算因祸得福!”张泽远知道大家不懂中医上的阴阳调和,尽量说的简洁明了一些。

不过,却换来关心则乱的大家一致的怀疑,都烧成火炉子了,还因祸得福?再说了,芽儿小小年纪能为什么事心绪郁结啊?

当然,怀疑归怀疑,大家并不质疑张泽远的本事。

“泽远,风邪入体不入体的这些咱先不管,反正我也听不懂,你赶紧给芽儿配药退烧!芽儿小药房里什么中草药成药都有!”

“杜叔,不用专门配药了,芽儿这里应该有现成的成药!”张泽远还没说完呢,杜爷爷已经腿脚麻利的去拿芽儿那些瓶瓶罐罐了!

杜妈刚才差点都以为自己摸的是火球,就是这会芽儿还锁着眉间,“不用扎两针?”

“就是,泽远,要不扎两针?”杜爹一晚上都没捞着说话,赶紧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杜爹可是知道张泽远那一排银针的厉害。

张泽远哭笑不得,还能怎么办,“那就扎两针吧!”

翟耀辉半揽着芽儿,杜妈给芽儿喂了两粒她自己配的成药药丸。张泽远又在大家一致要求下给芽儿施针,半个小时过后,芽儿脸上的潮红才渐渐消下去,就连眉间也舒展开来,呼吸也轻浅了很多。

一家老少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头看看那个躺在床上显得格外娇小的小丫头,潮红消退后那张白净的小脸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的苍白!众人心疼,他们千娇万宠的小宝贝究竟因为什么而郁结于胸?

翟耀辉心里更难受,要是自己今天晚上没有过来,那,翟耀辉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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