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抬了抬眼皮看了两眼,手一摆,穿了一身黑西装身材健硕还戴了一副黑墨镜的男人立即从后面推着轮椅过来。

胡添树和孟德柱俩人看得眼睛直抽,这咋给港台片黑社会似的,戴黑墨镜的这位仁兄步伐沉稳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要说,从一行人进来,胡添树和孟德柱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戴墨镜的这位身上,不知道怎么滴,有点气味相吸的手痒了!

因为手痒,刚才那话说的明明白白,俩人都没反应过来,人家瞧中了他们的病床!

罗三少用下巴颏点了点靠窗的那张病床,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腿上裹着石膏,小眼睛塌鼻梁显得格外贼眉鼠眼的人,漫不经心的开了口,“亮子,你自己看看这病房环境还成?要是不行,让刘主任再帮忙换一间!”

毛亮是罗家三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按辈分该喊罗三少也就是罗少强一声三表哥。罗少强虽然看不大上尖嘴猴腮长了一副小人相的毛亮,但毛亮这人脸皮厚,又惯会看脸色,谄媚巴结更是手到擒来,吃喝玩乐的馊主意又多,也渐渐成了罗三少的贴身跟班!

至于毛亮裹着石膏的那条腿,也是阴差阳错替罗少强挡的灾。要不然,在京城红带子的那小圈子里人称一声三少的罗少强也不至于尊驾屈就此地。

说句夸张点的,毛亮对罗三少也算是救命之恩,罗少强也愿意给毛亮几分面子。

毛亮见罗少强说的客气,小眼睛一眨巴,差点没挤出来几滴猫尿来,激动的结结巴巴,“三…三哥,你瞧着行就行,我…我都听你的!三哥,你对我实在是太……太好!”

时不时打一个小嗝,最后,猛地吸了一下都快流到嘴里的鼻涕,感动的是又哭又笑。虽然小腿钻心的疼,但真他妈的值了。看以后谁还敢他妈的说自己是三哥养的一条哈巴狗,这可是救命之恩,自己这下子可是抱结实了三哥的大腿。

毛亮塌鼻子上挂着两串流出来又吸回去的长鼻涕可真把人恶心坏了。

郑月如捂住鼻子的手帕挪到嘴边上,几欲作呕。面色阴沉的罗三少也被恶心的往旁边躲了躲,这样的跟班带出去都丢自己的人!

最镇定的莫过于在病床上等着“看好戏”的老者,还有眼不见为净的墨镜哥。

胡添树和孟德柱,被恶心的差点没把早晨的早饭吐出来,真他妈的糟心!

不过,胃被恶心的一阵翻涌,俩人也突然回过神来,这一帮子人相中他们的病床了!站在两张病床中间的胡添树往前一站,“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病床是我们的!”

可惜,嘴巴刚张开,话还没来得及说!

小人得志的毛亮,向罗三少表白完,瘦的跟麻杆亭子似的小腰一挺,狗仗人势的指着威猛高大的胡添树和孟德柱俩人道,“你,还有你,赶紧把病床上你们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点不懂规矩,交一张病床的钱占两张病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这是把胡添树和孟德柱都看成旁边那张病床上老者的家属了!至于乡巴佬,那是看到病床上俩人嫌热脱下来的羊皮坎肩了,浓郁乡土特色的羊皮坎肩可不是乡下才有的!

指着胡添树和孟德柱俩人的手翘着那兰花指,撇着嘴,生怕羊皮坎肩上有跳蚤似的!

孟德柱脸色一黑,也欺步上前,乡巴佬什么的都无所谓,气不过毛亮狗眼看人低!

胡添树的脾气比孟德柱暴躁的多,黝黑的大手把拳头骨节握的噼啪响,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小人,浓黑的眉毛挑了挑,语气也有点吊儿郎当,“哎,我说,哥几个弄错了吧,这张病床可是我们的,病床费都已经交了!怎么的,医院是你们家开的,瞧上那张病床就要那张病床啊!”

要不是因为这病床是王希帮着定的,怕牵扯到王希,就胡添树的臭脾气,敢连那中年医生一块冷嘲热讽!

胡添树这副滚刀肉的混不吝表情,把瘦猴似的毛亮吓得往轮椅上缩了缩,那点子鼠胆早被吓回去了,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罗少强。

倒是站在门边的墨镜哥,早就欺身上前,站在罗少强后面。

罗三少摆了摆手,示意保镖放松,显然看不上满身乡土气息的胡添树和孟德柱俩人,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冷嗤一声,慢里斯条的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包香烟。

病房里的气氛显得格外怪异,突然,被众人忽略的老者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语气和缓的补充了一句,“是啊,我可以作证,他们费用都已经交齐了!”

老人家看似帮两边调解,可细细琢磨,这话里话外还真有一点挑拨的味道。见老爷子胡添树望过来,蓦地挤了一下眼睛,小子,老人家我是铁口直断没说错吧,口舌之争啊!

当然,也不是老人家故意看笑话,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糟老头子,两边都劝不得!

胡添树唇角扬起一抹怪笑,口舌之争就口舌之争,大不了用拳头说话!

没人注意这一老一少那点小动作,病房里的气氛越发怪异!

中年医生虚擦了一把额间被罗三少那似笑非笑一瞥吓出来的冷汗,本来想在三少跟前讨一个好,没想到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这要是平头小老百姓,刘医生连哄带吓的随便几句肯定就能打发了。可对着的是这俩膀大腰圆一口地道东北话的老爷们,刘医生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是真的害怕了刚才胡添树那副混不吝的滚刀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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