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和方书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生活在同一座山里,一起上山打过鸟,下水摸过鱼,捅过蜜蜂窝,淹过老鼠洞,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闯祸,一起受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现在都长大了,两人都皮了。
互相挖坑,互相嘲笑,互相鄙视,互相咆哮。
斗嘴不是两三天,每天都要斗好多遍。
或许两人都还不习惯,孤独街道,拥挤人潮,没对方的陪伴。
“我们上吧。”李茶站了起来。
李茶一身灰色道袍,手拿桃木剑,看起来像个行走江湖的大骗子。
但他一头黑色长发用逍遥巾束在脑后,面容清秀俊朗,戴起此巾,好像神仙一样,显得仙风道骨,格外逍遥自在。
“逍遥巾?娘炮~!”
“没文化,是纯阳巾。”
“我说你长的娘炮。”
“你才娘炮。”
“无限反弹~!”
“。。。。。。”
“幼稚~!”
“。。。。。。”
这样的口头游戏,两人玩了二十年,竟然还没有玩腻,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装备带了吧,怎么不专业点,作为一个医生,穿一下白大褂不好吗?”
“神经,谁穿着白大褂到处走的,武器带了不就好了?你以为像你啊,别人指不定以为你是个傻子呢。”
“coy不懂吗?老土。弘扬传统文化不知道吗?无知。”
方书随身携带两套针。
一套医病救人,一套制敌防身。
通常,治病救人的针白天用,制敌防身的针晚上用。
李茶和方书一阵小跑,两人的速度都非常的快,快靠近厂房的时候很有默契的分开朝两个方面,形成掎角之势。
旋转跳跃,轻松越过厂房的墙,两人几乎同时进入了厂房,然后朝着里面有着微弱光芒的地方突进。
突如其来的声响自然惊动了里面的两人。
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
“呕呕~!我~!”
刚进入厂房的两人,李茶看见厂房里面的场景,直接就吐了起来,吐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惨绝人寰。
作为一个医生,即使见惯了大风大浪,方书的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
“混蛋,你故意的是不是。”方书骂道。
“不行了,你搞定吧,我恶心这,呕~!。”李茶弯着腰,捶打着胸口,吐的不行了。
“你确实恶心,太贱了。”方书骂道。
这厂房里的两人,一男一女,正坐在地上,面前还放着一个人,不对,是一具尸体,两人一人拿着一只手,嘴巴上血淋淋的,手中也是血淋淋的。
这场景,谁看了能受得了啊。
方书想着快点速战速决,大手一挥,脱手而出的九枚样式不一的针。
分别是镵针、圆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
“速~!”
只见方书大喝一声,被他甩出去的九枚针如同装了推进器一般,速度陡然加快了一倍,直直的朝着厂房中那男人身上不同部位疾射而去。
不过片刻之间,飞针入体。
“迟~!”方书又是一声大喝。
“啊~!”
男人仰头发出一声惨叫,跳了起来,一脸狰狞的看着方书,他想冲上去与方书对打,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跳起来之后,速度竟然非常缓慢。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表情狰狞,好像魔鬼,左脚左脚前,右脚右脚后,左脚前,右脚后,一步一步艰难行动,好像慢动作重播,像是鬼步,又像机械舞。
与此同时女人已经抛下手中的血手,朝着方书冲了过去。
方书可不能让对方近身,他的衣服还是新买的呢,对方血淋淋的把他衣服弄脏了可不好洗。
“逢~!”
大手一挥,又是九枚针甩了出去,这是第二波了,这次的目标是女人。
方书身上带的御敌之器,有九种针,一种九枚,一共九九八十一针。
这一男一女,样子是人的样子,可是行为却绝对不是人该有的行为。
女人的速度显然不慢,竟然灵巧躲过了方书发出的针。
“逆~!”
方书一边后退,一边手掐法诀大喊。
刚才被女人躲过去的九针竟然在空中转了一弯,然后又朝着女人的方向射了过去。
可是这女人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竟然被地上的一根钢管给绊倒在地。
而她本身是要去和方书拼个你死我活的,可突然倒下之后,那九枚针没了原先的目标,方书的脸就成了目标。
不发生意外的话,方书要被射一脸针。
“往~!往~!往~!往~!”
方书受惊之下,也是不忘掐诀控制飞针,连连的喊了四个‘往’字诀,显然也是被吓的不轻啊。
方书虽然经常说‘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可他又不是神经病,肯定不可能打自己的,就算真打自己的时候,也不可能用针打。
飞针很快,他自己的身法是躲不过了,不过还好,连发的四次‘往’字诀起了作用,九枚飞针在他眼前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五四毫米的时候停了下来,避免了非自愿自裁。
来不及多想,因为那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方书的对手,她直接选择了逃跑,她逃跑的方向是李茶所在的方向。
李茶已经把手中的木剑当拐杖用了,站在那里看着方书与那两人之间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