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玉走后,夏梨满脑子都是他受伤的眼神还有临走之前那别有意思的眼神。
他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啊。
夏梨想了也想不出什么。
彼时,天已经大亮,营帐外的士兵们也开始操练起来,变得热闹无比。
夏梨刚洗漱完,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门外就传来了士兵的声音。
“夏姑娘,三殿下有请。”
辰玉?!
他早上不是刚来过吗?
“何事啊?”
“殿下说,姑娘去了便知道了。”
士兵没有做多的解释,夏梨也就没想那么多,“好,我知道了。”
换了身衣服,便跟着去了。
士兵将她带往辰玉的营帐。
辰玉的营帐简洁大气,东西不多却整洁有序。
他坐在书桌前正写着东西,月容坐在书桌的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月容依旧是清轻纱遮面,一袭白衣,宛如谪仙一般干净,不染世间尘埃。
夏梨皱眉,她总是避免在月容面前与辰玉见面。
既然月容在,为什么还叫她过来?
“你来了。”辰玉没有抬头,依旧在写东西,“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手一挥丢出一张纸条过去,“这个是不是你写的。”
纸条在空中摇摆了几下落到夏梨的脚边,夏梨弯腰将纸条捡了起来。
看到‘师兄’两个字的时候,夏梨心头一惊,问道,“这个不是我昨晚写给师兄的信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辰玉听后,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看着她,“这么说,你是承认这封信是你写的了。紫云今早是回东宇了?”
夏梨瞬间明白过来,“你派人监视我?!”
“阿玉,这下你相信了吧。”月容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相信什么?!”夏梨转头看着她。
“昨晚东宇的军事布兵图被盗了。”月容淡淡的说。
不祥的预感骤然升起,军事布兵图被盗,紫云又在这个时候回东宇,这不是明摆着说是她们所为嘛。
夏梨赶紧将手中的纸条读完。
果然,纸条被人动过!
“这张纸条被人动过,最后一句话不是我写的,有人加上去的!”夏梨急忙解释到。
辰玉冷冷一笑,“现在才说不是你写的,不觉很牵强吗?”
夏梨想到今天早上他突然过来找她,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只是并未多想,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看来别人是有备而来。
会是谁呢?!
是西月的人吗?
夏梨不自觉的看向月容,后者也正神色淡淡的看着她,瞧不出一点端倪。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辰玉淡淡的问起,打断了夏梨的思虑。
夏梨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就现在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个死结,无解!
她强装镇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辰玉问道,“如果我说没有做过,你会相信吗?”
辰玉见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心里有些动容,“好!就算我相信你,信上最后一句不是你写的,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跟宇圣之间的秘密是什么?”
“是…”夏梨差点脱口而出,突然想到宇圣的话。
他只希望临死之前和北辰好好的交战一番,一来不辜负他这一生所学,二来是为了让北辰皇好好珍惜着得来不易的东宇。三来也是为了辰玉可以多一些战功帮他登上皇位,那样才是会东宇百姓最好的安排。
如果这一切计划如果被辰玉知道了,那师兄最后心愿也被破灭了。
要是传了出去,那师兄真就成了卖国的叛徒了。
所以,不能说!
辰玉静静的看着她,看上去很是淡定,可是藏在衣袖的手已经被他握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他在等着她的解释。
夏梨深吸口气,“我无话可说。”
辰玉无力的松开了拳头,失望至极,“你可知道叛徒会有什么下场?!”
“无非一死。”夏梨站得笔直,扬起下巴,倔强的说,“我甘愿接受惩罚。”
反正师姐死了,师傅死了,师兄中了剧毒也命不久矣,她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辰玉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理直气壮,像是做了一件很有意义大事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撕个粉碎。
背叛他,就是一件这么值得义无反顾的事情吗?!
“阿玉,你还好吗?”月容见他怒火中烧,关心的问了声。
辰玉看着自己绝色倾城,善解人意的未婚妻,心中一阵冷笑。
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立即温柔的回答,“我没事,容儿,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回避一下吧。”
语气不容置疑。
月容点点头,起身便离开了。
待月容走后。
辰玉面色一变,眼神冰冷,面色决然,狠狠抓起夏梨的手腕,“夏梨,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听说你师兄没死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投怀送抱吗?”
手被他抓得生疼,话也说得刺耳,“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以前有舒颜挡着你,现在舒颜死了,你们就可以比翼双飞了啊!”
“辰玉!”夏梨震惊看着他,“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不对,是我看错了,你还有无双呢,容儿一来你就嫌我没时间陪你,赶着去无双那里撒欢是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夏梨提高分贝反驳着。
“我胡说?!你和无双两人一夜未归,回来的时候你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