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着凌炜浩,就听到他哼哼了一声,然后又吸了吸鼻子,听那声音貌似是冻着了。不过,等他意识到自己正赤身luǒ_tǐ地跟我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就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用一脸惊悚的表情看着我。那样子就像是我强了他的chū_yè,并且还没有负责的打算似的!
林依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把凌炜浩的内裤朝着他的脸上砸过去,吼了句,凌炜浩,以后你要是再敢趴在我身上,喊着安怡然的名字的话,你信不信我半夜的时候就把你给剪了?
一开始,凌炜浩还用那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竟然在迷迷糊糊中对我下了手。要知道他都一年多没有碰过我了,更别说我这次还没有胁迫他要我。不过,当我说到喊着安怡然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表情倒是有几分了然了。
二话不说,凌炜浩抱着衣服就跌跌撞撞地朝着浴室走去,在里面洗了挺长时间的。我觉得这男人真他妈有病,他这是嫌我脏,还是嫌自己脏呢?又或者是面对安怡然的时候,他会对自己这种没有管的住下半身的行为而感觉到愧疚呢?凌炜浩要是有这份觉悟的话,那怎么当初就能顶着我丈夫的头衔,跟安怡然厮混在一起呢?
我在床上思索了半天,终于明白这爱和不爱的差别和待遇的确还是蛮大的。我迅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烤了几片面包,煎了两个荷包蛋,又倒了两杯牛奶。这时候,凌炜浩已经洗簌好了出来了,一边往客厅的方向走一边打着领带,看到我摆好了的早餐稍稍愣了一下。
我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说道,吃完早饭再出去吧,是要先去妇幼,还是先去宁宇?我一会儿开车送你!
凌炜浩冷冷地回应了一句,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打车过去!
然后,拿着公文包就要走,我不急不缓地问了句,凌炜浩,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吗?难得你昨晚上纳了公粮,我今天心情好地给你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你就坐下来安心地陪我吃吧!我现在这煎鸡蛋的水平真是提高了不少,不信你尝尝?
说着,我就一把拽过来凌炜浩的衣袖,摁着他坐了下来。他也知道我这人脾气倔,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他走的。更何况,我手里还攥着张兰英的犯罪证据呢。凌炜浩闷声坐了下来,慢慢地给面包上摸黄油,我一边美滋滋地吃着,一边看着他说道,今天我会让夏言明去撤案,就说是意外失火。不过,这段时间我手脚都有些不方便,你最好随叫随到。保不齐我哪天脑子不好使了,又把证据给交了上去了。
我刚说完,就听到哐当一声,凌炜浩把刀叉摔在盘子上,厉声地问道,林依依,你到底有完没完了?你真以为你拿张兰英就能威胁的到我吗?
我点了点头,喝了口牛奶,用一副理解的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只是在乎安怡然的感受嘛,那就够了啊!谁让她有个猪头脑的姨妈呢?还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
我说着,就见凌炜浩皱了皱眉头,瞟了一眼他涂抹在面包上的黄油,终究是吃不下去了。就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起来,刚喝了一口下去,我又神补刀了一句,哦,对了,昨晚你正骑在我身上的时候,安怡然打了个电话过来了。你待会儿见到她的时候,最好解释清楚男人对于性和爱的区别对待,又或者你可以直接说你错把我当成她了,加上她现在也不怎么方便,你就按捺不住了。我想依她那种豁达又善解人意的个性,一定会表示理解的!
我的话音刚落,凌炜浩嘴里的牛奶就整个喷了出来,他也呛着了,在那剧烈地咳嗽着。我抽了张纸巾把他嘴角的牛奶擦了擦,还跟着数落道,多大人了,喝牛奶还能呛着!
凌炜浩一边咳着,一边拍掉我的手,指了指我,涨红了脸却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提着公文包就快速地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把剩下的面包和牛奶都吃光了。一边哼着《最浪漫的事》,一边收拾着盘子,心情甚是愉悦。
正准备穿外套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公司的电话,我就接了起来。刚拿到耳边就听到一阵喜悦的声音,林总,好消息,明城有家公司打来电话,说是可以给我们提供那两批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