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哥哥,父亲已经没事了。”李修远走到一半,远远地,林月便走了过来,朝着他点了点头。
“嗯。”
李修远也点了点头,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有林月在家,他从不担心父亲的安危。其实听到牛武说父亲被抓走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林月之所以不在家里,就是去救李健了。
林月又道:“我跟你一起去议事厅。”
“也好。”
李修远再次点头,李德虽然是李家的家主,但其实也只是养气期五层而已。至于其余的长老实力比李德还低,所以就算不用林月过去,他也有完全把握。
只是林月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愿拂了林月的好意。
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快步朝着李家议事厅赶去。
而与此同时,议事大厅里已经有十几个人了,全部都是李家的高层,不是长老便是实权执事。
此刻,见到李修远走进来。
首先站出来的是矿务堂长老李山,他杀气腾腾的喝道:“李修远,你可知罪。”
李修远笑道:“罪?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你这是明知故问么?你拉了五车死石去交给西城毛石铺也就罢了。见到事情败露,你居然还打废了他们的掌柜沈顾!”
“你可知道那西城毛石铺乃是城主府的产业,那五车毛石是我们上交给城主府的税!你也敢作假?”
“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家族付出了多大代价,城主府才愿意平息此事?”
李家人事堂长老李庸,刑事堂长老李亮、矿务堂执事李班纷纷起身,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指着李修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修远冷笑道,他一一望向堂内的人,心中无比的失望,甚至有些哀伤。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要他死,而且还都是些长老、执事。
矿务堂长老李山,矿务堂执事李班要他死,他倒是清楚。因为那五车死石本就是他们安排的,他们怕自己成势之后报复他们。但像李庸、李亮这些人都来这里,都想要他死,就让李修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些人跟他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仇。
要说有仇,也就是以前他身为天才的时候,这些人的后辈都来找他请教过修炼。但当时的李修远心气高,又一心修炼,想着要超越林月,哪有时间指点他们的后辈。
后来李修远变成废物后,这些人的后辈又都过来嘲笑、挖苦过他。
对此,李修远根本没有在乎,这大半年来他的心境起了很大的变化,他只是把这些嘲笑和挖苦当做道心的磨刀石。
可没想到,他们却因此而嫉恨上了自己。
“月儿,这就是李家,生我养我的李家!”
李修远的笑容有些苦涩,从来都是李家对不起他,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李家,也是因为他的存在,李家这几年猜得到了最好的发展时机。
可现在,李家这么多实权人物,却仅仅是因为怕他报复,而要先杀他!
“哥,你还有我,还有父亲。李家既然容不下我们,我们就走。”
林月上来牵住了李修远的手,她的骨子里是至情而又冷漠的。她并非李家人,对于李家她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她只对李修远和李健两个人有感情。
“好笑,李修远你犯下如此大错,你还想走?你走得了么?”
李山冷笑道,显然他把林月的话当成了李修远的意思。毕竟林月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李秋原虽然在林月的手上吃过亏,但也没有将林月的实力宣扬出去。
李修远撇了一眼李山,淡淡道:“李秋原跟李德呢?”
李亮沉声喝道:“哼,家族跟少主岂是你相见就见的?我劝你最好现在就去家族祠堂跪下认错。待我们刑堂审问过后,再定你之罪。”
“刑堂问审?是怕我师傅找你们麻烦么,所以要把我的罪名坐实了?”
李修远不屑一笑,他越过众人,快步来到了主位,一屁股坐了上去。
林月迅速跟上,站在了李修远的身边,以实际行动表明跟李修远共同进退。
“李修远,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擅坐家主之位,形同造反篡权!”
李亮愣了,怒火中烧的吼道。他是李家刑堂长老,而李修远如今不过是李家仆役身份,就当着他的面坐上了议事堂家主之位。等于是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啊。
李修远笑道:“你这句话说得不错,我就是在造反,就是在篡权!我宣布,从今日起废除李德家主之位,改由我父亲担任!废除李秋原少主之位,由我接任。你们,谁有意见?”
“谁有意见?你一个小小的仆役,居然敢妄言废立家主!哈哈,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你还问谁有意见,你应该为谁没有意见!”李山大声笑道,宛如是看一个傻子一样看向李修远。
李修远望了望下方各人,又道:“说的不错,那么在做的谁没有意见?”
“是李秋原召集我来开会,我,我就是来看看。”
“我事先并不知道他要对付修远少爷,我不发表意见。”
“我也是……”
内务堂长老李大云,外务堂长老李明,还有三个执事纷纷后退,表明自己不参与其中。
“李大云,李明,你们干什么呢?刚才李修远来之前,我们明明说的好好的,一起杀了他!到时候法不责众,即便是两位族老出关知道了此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