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睡了,该下车了,到松山了!”一阵推搡的感觉把我从鼾睡中搅醒,我睁眼看了看手还放在我肩上的陌生男子,有一阵恍惚。不多时,我朝着那男子尴尬一笑:“抱歉抱歉,我这就下车!”说着,我拾起我置于地上的登山包,匆忙从车子上下来。
刚下车,那男子便开着他的客车绝尘而去,我望着那车尾排出的浓浓尾气,下意识的捂了捂口鼻,然后心底暗骂一声:“该死!”
骂完,我看着眼前陡峭的山路,眼睛都开始软了,我不自觉的在心中责怪起自己,为什么那么嘴贱,要说什么探查地形……
一个小时前,我还在异案局专属的飞机上与项笛以及关舟还有喻醒他们讨论本次夺魄案件的处理方式,根据关舟的描述,我才知道原来在我们处理榕湖发现的五代坟时,远在昌西的名山松山竟出现了多起游客在旅游登山途中无故昏迷的案件。
但昏迷这件事,本来并未能引起警方的注意,若不是那些游客在送往松山脚下的乡村医院后被告知其已死亡,且死者皆是男性,那么我们异案局也不可能接到本次的案件。
了解了大概后,我便看着静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的项笛,企图从他嘴里听出些什么来。然而,他很给力的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喻醒叽里呱啦的和关舟说起了小并逢多么的冷漠,当他得知并逢也如此的对待了关舟后,二人竟各自作出了难兄难弟见面的表情。
于是,我便默默的在一边看着他俩戏精疯狂飙戏,等他们戏精的人格结束了,我正要说话反驳他们,却忽然听见了项笛轻哼一声:“说说看吧,你们对本次案件有什么看法!”
“项科长,我们能有什么看法,我和小开都是新人,能怎么看?”喻醒有些轻佻的对项笛问道,项笛点点头:“对,你们是新人……”说着,他顿住了,就在我紧张的看着他期待着他说下一句时,项笛居然大吼道:“那要不要我专门派个人来伺候你们俩新人啊?”
这声冷不丁的吼叫吓得我差点把手上的文件丢了,喻醒则是直接被吓懵了,呆坐在一旁,看着项笛。
许久,我见气氛异常的尴尬,于是我干笑一声,说道:“项科长,你要是问我们意见,那我和喻醒怕是说不出什么,不过关舟说不定就能说了,你说对吧,关舟?”
说着,我笑盈盈的扯了扯关舟,关舟闻言,眼珠一转,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他干笑一声,企图说点什么好帮喻醒解围。然而,他刚开口笑了一下,我就听见了项笛的声音传来:“我要的是三个人的意见!”说罢,我笑着的表情凝固了,关舟要说的话也消失了。
气氛就此诡异起来,一直到我实在憋得慌了,我才弱弱的对项笛问:“项科长,是不是我们说的无论错对,只要有说过就行了?”项笛不置可否的看着我,我见状,把心底考虑了许久的想法倾诉了出来:“我觉得吧,咱们去的是一个陌生地方的山里,咱们必须做好准备才可以去!”
“什么准备?我们准备的还不够充分吗?”项笛没说话,反而是关舟问了一句,我见状,心底暗喜项笛没有反对我,同时,我又快速的回答了关舟:“咱们的准备是充分,但是地形的探查,咱们没有做啊!”“秦开你傻吗?不是有当地警局的人在吗?还怕无人开路不成?”喻醒这会儿活了过来,他对我吐槽了一句。
我闻言,白了眼他,随后问:“你觉得有人开路就够了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他们遭到了未知威胁的攻击,那咱们四个岂不是要在山里逛街了?”说罢,我拍了拍喻醒的肩膀:“小伙子,我一出生就吃了盐,所以你要相信我!”
话落,我挨了喻醒一爆栗:“去你的出生,我在娘胎里就天天喝咸水了!”说完,我见到项笛放低了座位的靠背躺了起来,见到这一幕,我以为我的提议不合他的意,当下,我有些庆幸却又失落起来。可谁知,他躺下去以后,忽然说道:“那一会到了地儿,秦开就照着你说的去做吧!你先去,我们两个小时后来,这两个小时,应该够你把出事的那半山腰探查个遍了吧……”
我猫在松山底下想了一遍在飞机上发生的事情,心中一个劲的骂自己太蠢,可惜,我再怎么骂都无济于事,因为我已经被委派来探查地形了。此时的我,顶着天上那不怎么温暖的大太阳,猫着身子,在松山景区的入口处,等着为我开启景区大门的人。
因为发生了一连串怪异的事情,管辖松山名胜景区的昌西政府迫于压力将景区旅游业给停了,而不知道是谁将此事传进了市井,导致了大量的市民、乡镇居民以及小贩以至松山景区的看门人都得知了松山有鬼怪,去了就能要人命。所以,松山此刻一个人也没有,除了紧锁的大门外,便只有我自己了。
我等了约莫十五六分钟的时间,远处传来了摩托车的动感鸣叫声,不多时,一个样子忠厚的中年人颤巍巍的走到我跟前,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问:“起运(请问),里素要紧双的给传不?(你是要进山的警察吗?)”
听到那中年人这么问,我愣了很久,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我便看见了那中年人眼睛微微一亮,他快速的掏出钥匙开了大铁门,紧接着,他对我笑笑,正当我以为他要说话时,我却见他一个转身,快速上车发动,喷了我一脸的摩托车尾气。
看着他那一条龙的动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