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到院子里一瞧,雨早就不下了,不过天上还是乌云滚滚,时不时传来几声闷雷,看来指不定什么时候老天爷会再来一阵昨天晚上的狂风雷暴。走到院子里,脚踩在泥泞中,我突然想到点什么,忙低头在院子里四下搜寻起来,姥姥三分地大的院子里,只有屋门口道地锅之间有一行脚印,不消说是姥姥的,除此之外就是我身后刚踩出来的深浅脚印,其他的地方都是平整的黄泥,没有任何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我深吸口气,心说原来昨天晚上看到的红衣女人真是一场梦,否则绝不会毫无痕迹。出了院子后,我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突然后背让人拍了下,我没有惊吓,知道这是安子惯用的伎俩,于是不耐烦地喊道:‘别完了安子,知道是你,拍完我又蹲在地上的是不是,快点起来吧,我是不会回头找你的,你都吓唬我几十次了,能不能换点新花样!’
安子笑笑站起来,绕到我面前:‘阿飞你真厉害,都几十次了,一次也没有吓到过你,这方法我对二棍也试过,边看他长的壮壮的,其实每次都吓得大惊失色,喊着妈妈往家里跑,小萍更不用说了,被我拍了下后,回头一看没有人,差点昏过去,幸亏被我扶住……’
‘啰里啰嗦有完没完,二棍和小萍呢?’我打断安子,见只有他一个人,不解地问道,由于他们三家距离很近,以往都是一起来找我玩。
‘二棍被他爸妈带着去赶集了,小萍的正帮她妈妈刷碗,一会就过来。’安子努嘴回道。
‘那好,我们去她家找她。’我说了句然后在前面打头走去。
‘我刚从那边来,岂不是要再跑一趟?’安子颇不愿意地埋怨起来。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觉得累,就在这里等着,不过我和小萍可不一定会回来找你玩。’其实对于安子我打心眼里不是特别喜欢,总觉得他比较自私,胆小怕事,没有二棍那么实诚,也没有小萍那么细心。
这招很管用,安子本来就和村里很多小孩不合,好不容易跟着我能玩在一起,所以只要我一表现出对他不耐烦,他立马就会偃旗息鼓地对我妥协。
‘阿飞,你长大了是不是要娶小萍啊?我才那时候小萍一定比傻娃的那个新媳妇还漂亮!’安子口无遮拦地在后面调侃着。
我那时候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可能是比较要好的那人和女人在一起做饭那么简单,于是对安子的话也就默认了,想想小萍也是我觉得最懂事的丫头。很快我和安子就来到了小萍家里,她已经刷完了碗,正在摁着压水机打水,我忙跑进去帮她。
正打着水,小萍的妈妈走了出来,看见我和安子笑道:‘你们找小萍啊,打完水就去玩吧。’听她这么说我更有劲了,呼呼几下压满一桶水,拉着小萍跑了出去。
‘阿飞,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啊?’到了大街上,小萍抽动了下鼻翼,对我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村子里和山上还有地里几乎没有我们没涉足过的地方,挠了挠头思考起来,这时候突然想到昨天下了这么大的雨,不知道我们迈在地里的蛇皮袋子有没有被冲出来,于是对他俩叫道:‘我们去地里看看蛇皮袋子,别被雨水给冲出来,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
三人一路小跑赶到了村子前面的地里,到了我们掩埋蛇皮袋子的地上一瞅,顿时傻了眼,两个袋子都被掀了出来,而且袋口的红尼龙绳也开了,里面的衣服还有小玩意滑出来很多,附近的泥泞中有一片错乱的脚印,很显然,蛇皮袋子里面的东西被人发现了。
我们忙凑上前去,将袋子里的东西倾倒出来,一件一件的清点起来,最后发现两条袋子里总共就少了一件小红褂,其他的并没有被人拿走,于是不解起来,都一头雾水地相互瞅着。
我心说蛇皮袋子被我们掩埋的那么严实,一定是被雨水冲出来之后才被人发现的,只是不晓得发现袋子的人为什么只拿了一件小红褂,难道说她是个女的?其他的一件也不喜欢,就喜欢那件小红褂?
‘会不会是二棍干的,他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了他老爸,在赶集得得路上将袋子打了开?’安子转动着眼珠瞅了瞅我和小萍,大胆猜测起来。
‘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们之拿走了一间红色的小褂,而不是将两个袋子全都拖走?他们可是赶着驴车走的。’小萍立即否定了安子对二棍的怀疑。
‘那……那可能是他们先要去赶集,所以只拿了一间小褂,用来给二棍母亲穿的,至于袋子吗,等回来再用驴车拉回家里去。’安子勉强地争辩道。
‘小萍说的没错,不可能是二棍和他爹妈干的,你们看地上的脚印,明显只有一个人的,而且别我们的稍微大一点,而且鞋面很窄,应该是个女人的,再加上少了的是个红色小褂,所以我才一定是那个女人发现了被水冲出来的蛇皮袋子,打开后发现了这些东西,但是比较胆小,所以只拿了件自己非常喜欢的小褂就跑了。’我指着地上的脚印对安子还有小萍分析起来。
听完我的话他们都点头认同,然后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将袋子再另找个地方藏起来。我想了想,虽然女人只拿了一件,但是毕竟被她发现了,保不准她之后不会不会再来,所以还是再另外找个地方埋起来比较合适,于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