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望向莉莉,她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紧身的羽绒夹克将她束缚的更难受,脸上已经热得红彤彤,呼吸也粗重起来,时不时用胳膊擦下额头上的汗珠。
“怎么会这么热?”她忍不住嘀咕了句。
“不知道,也许是下面有温泉的缘故吧。”我猜测道。
“现在就这样,要是下去不得热死!”她大喘了一口抱怨着。
我将脚蹬在一处凿痕上,将绳子在胳膊上缠了两圈,然后抽出一只手来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开,拽了拽里面内衣的领子,稍微舒服了些后,对一旁的莉莉叫道:“其实温度并没有那么高,是我们穿的太多了,加上这洞里面比较憋闷,才会这么热,你要是实在难受,就把衣服脱了吧。”
“说话注意点,别占我便宜,什么叫把衣服脱了,把羽绒服脱了好不好?”这丫头竟然咬文嚼字。
我不禁嘲讽了句:“别自作多情了,就你这样的,就算tuō_guāng了衣服我也不会有反应的!”
“你……流氓!”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从手上移动的绳子长度来看,应该是快到底了,赶紧下降吧!”说完我将手里的绳子一松一拽,迅速地向下攀去。
突然,蹬在石壁上的脚一滑,人整个撞了上去,幸亏用手挡了一下,要不然就磕得头破血流了。好好的怎么会变的这么滑溜?我想要用脚再去瞪住,但是发现洞壁异常光滑,脚上借不了力,身子只能完全靠手上的力气拽住绳子悬挂着。
我将挂在手腕上的手电拿起来,朝洞壁上照去,细细一看,发现上面已经不是土黄色,而是变成了墨绿色,摇晃绳子凑近了一看,上面竟然长满了苔藓。
看来洞底部分确实比较温润,竟然在大冬天的还张着植物,正感慨着,一侧啪叽一下,不用回头,一定是莉莉也没有蹬住石壁,滑了一下。
“哎哎……”她每一次蹬不住之后,都要叫上一声。
我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哎什么哎,比叫床还难听!”
“你不要脸,有这么说女生的吗?我不是蹬不住才叫的嘛!”她对我斥责起来。
“我不要脸?难道把脸给你,那你不成二皮脸了吗?”我调侃了她一句。
“你——,油嘴滑舌!”说完又朝洞壁踩去。
我哼笑了声:“别白费力气了,石壁上长满了苔藓,根本踩不住,只能用胳膊上的力量拽着绳子慢慢下滑了。”
听后她长叹一声:“这一小会我就已经累得不行了,要是只用手拉着身体,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啊?”
“那就不管我的事了,你还是在心里祈祷马上就到洞底了吧,要不然掉下去摔不死也会摔残。”我嬉笑了下,向下降去。
又降了十来米,突然发现手腕上电筒的灯光照在下面白花花的,心生疑虑,停下来仔细瞧去,原来下面是略显浑浊的水面,不禁一阵唏嘘:不会很深吧?想要下到距水面近一些的地方再探探,岂料刚下了两米手上的绳子就到了尽头,此时脚下距离水面还有一米多高。
我觉得不对劲,用手摸了摸绳子端头,发现并没有挂钩,而是被人齐刷刷地用刀割了断。
难道下面还有其他人?李师傅被偷袭了?这念头率先出现在我脑海里,看来洞底比我们本来预料的更加凶险未知,除了可能出现的机关陷阱,竟然还有其他人潜伏在里面。
低头瞅瞅下面,不知道水池究竟有多深,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从身上摸出另一只手电筒,打开后扔了下去。手电筒掉进水池中后慢慢下沉,光亮逐渐变小变暗,终于,亮光在下降了七八秒后停住了,一直照着。
在水比较浑浊的情况下光亮还能看到,说明水池不是很深,再加上手电筒只下降了七八秒,可以推测深度不会超过一米半,跳下去的话应该不会有危险。
正准备下水,上面突然传来莉莉的喊叫声:“下面白白的是不是就是洞底了,我已经撑不住了,快闪开点!”
我还来不及告诉她下面是水池,她就手上滑着绳索,扑通一声掉了进去,溅了我一脸脏水。哗啦一声,她从里面站了起来。我猜的没错,水只到她的胸口。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我大骂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阴险狡诈!为什么不告诉我下面是水池?是不是男人?故意欺负女生是不是?”边骂边委屈得要掉眼泪。
“我还没来得及呢,再说就算说了,你已经没力气了,不还得掉进水中吗,反正这水池又不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辩解了两句后,松开了绳子。
一跳进水中身上的衣服马上就被浸透,但是感觉不到冷,相反有种温热的感觉。我站定后,发现水底虽有些淤泥但是不多,脚踩在了平整的岩石上,不禁怀疑起这池子是不是人工修建出来的。
身上的衣服太湿重,加上背包,沉得受不了,索性将羽绒服脱了,脱掉后我在水面上搜寻起来,果然,在不远处晃荡着断掉的绳索,伸手够了过来,拿在手里照着手电仔细端详,发现断处很整齐,是被一刀所断。
我心里嘀咕起来,这种登山绳是用尼龙纤维做成,承受能力既强又结实耐用,一般的人很难一刀两断,难道是李师傅自己?如果不是,袭击他的人也绝非一般。
“你那个朋友干嘛把绳子割断?”身旁的莉莉望着我手里的断绳,好奇地问道。
“不见得是他割断的,他肯定遭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