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被金钱豹说教了一通,只是抿了抿嘴,对我耸耸肩不在言语。[]我心说果然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不会发自肺腑地保护自己的朋友,看来虎狼之子终究还是虎狼,不仅对她一阵失望。
“砰——”
紧绷的玉蚕丝线突然响了一声,紧接着我就看到其中一条飞快地朝我掠来,上面似乎还带着闪光的东西,待我看清楚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一枚鱼钩,还来不及躲闪,锋利弯曲的鱼钩就已经刺进了我脸颊的肉里,将腮帮子拽起来老高。
一阵钻心的疼瞬间传来,让我眼中一潮,泪水差点掉下来,这种被钩子将肉勾起来的感觉实在难以承受,比直接针扎疼上好几倍。
鱼钩勾进我脸上的肉里后,停止了跳跃。这时候我才弄明白,原来这条玉蚕丝并没有被金钱豹砍断,而是在他巨大的力量下,端点用来绷紧丝线的钩子挣脱了束缚,甩到了我脸上。
“阿飞!你的脸?”后面的雨轩和紫嫣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没事,只是被鱼钩刺了一下。”说着我用手轻轻地触碰脸庞,发现鱼钩已经将腮帮子上的皮肉穿透,针尖露了出来,用手捏住鱼钩想要将它从肉里取出来,却忘了鱼钩还有倒刺,一拽之下,脸上又是一阵生生的疼,让我差点把牙齿咬掉。
我忍不住忙松开鱼钩,弯曲着手掌护在脸上。
鱼钩被我一拽,伤口的血流得更快了,浸湿了半张脸后不停地滴落到地上。
金钱豹似乎也看明白了实际状况,假惺惺地对我道起了歉:“实在不好意思阿飞小兄弟,我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话说你脸上没事吧?”
“怎么能怪豹爷您呢?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躲过飞来的鱼钩!”我冷冷地回应了他一句,讽刺道。
“呵呵,……”这老狐狸咧嘴笑了两声,没有言语,而是将手里的砍刀交给身旁的打手,朝他们几个命令道,“给我砍,既然丝线砍不断,那就像我刚才那样,让它们从顶端挣脱。”
“你疯了!一根的话就已经刺伤了阿飞的脸,这么多丝线一会要是全飞过去,他岂不是遍体鳞伤,浑身挂满鱼钩?!”雨轩上前一步对金钱豹叫嚣起来,声音歇斯底里。
金钱豹没有搭理她,用手朝旁边一挥。几个打手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押解了起来。我极力侧着身子,对金钱豹怒叫起来:“放开她!放开她!……”
“阿飞小兄弟,你这位朋友似乎有些不理智啊?所以我必须让她清醒些,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的。”金钱豹阴冷地笑起来。
他的几个手下拿着砍刀,开始朝前面的玉蚕丝线卖力地砍起来。整个玉蚕丝网都剧烈摇晃起来,时不时蹭在我的衣服上,割出一道道的口子。
“砰——,砰——,……”数根丝线从挂钩处挣脱开,诡异地跳跃起来。
我赶紧用手护住脸,希望再次飞来的鱼钩不要划烂我的脸,谁知是我想多了,一阵凄惨的痛叫声响起,睁开眼睛一瞅,跳跃的鱼钩全刺进了那些手持砍刀的打手脸上。那些打手由于始料不及加上情绪激动,迅速地向后躲去,却使鱼钩直接从他们的皮肉里拽了出来,肌肤瞬间血肉模糊。
金钱豹的人一阵骚乱,纷纷向后撤去,有的甚至已经下了石台,站在楼梯上,随时准备逃命。我担忧起紫嫣她们几个,忙大声地喊问:“紫嫣!阿三!你们没事吧?”
“林哥,我们几个距离比较远,都没有被鱼钩伤着。”阿三挤到前面对我回道,劝我宽心些。
莉莉命人给受伤的那几个打手涂抹了些消毒水,让他们到石台下面歇息,然后又对金钱豹劝说起来:“爹,我看不能砍了,刚才那下有五个兄弟的脸被勾破了,伤得不轻,要是全把这些丝线砸脱销,我们带的人估计全会挂彩,还是等等看吧,万一他要是想出方法来呢?”说着指了下小远。
此时的小远脸上满是大汗,站在前面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周围的玉蚕丝网,想必正在脑海里苦苦思索着解法,众人的目光和期待对他是个巨大的压力,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住。
金钱豹照着手电瞅了瞅自己那几个手下,全都瘫坐在下面的石板上呻吟痛叫着,蹙着眉头纠结了一会,点点头答应:“那就先等等吧,但是时间有限,要是十分钟后再想不出办法,那我们还得用刀砍丝线,为了防止再被挣脱的鱼钩刺伤,可以在手上和脸上多包点衣服。”
也许是太心急,也许是身体太虚弱,站立在线网中的我视野有些模糊起来,眼前的这些丝线变成了跳动的琴弦,让我辨别不清,心说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分钟肯定会晕倒,到时候肯定会被这些锋利的丝线割离的七零八散,也许真的应该像金钱豹说的那样,舍弃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保全性命赶紧穿过去。
“小远,不行的话就别费脑子了,我试着穿过去。”坚持了几分钟后,我侧头朝后面冥思苦想的他喊道。
“阿飞千万不要!”小远还没有说话,紫嫣和雨轩忍不住对我大叫起来,强烈阻止道。
“阿飞小兄弟你总算是想明白了,早该这样做了,快点吧!”金钱豹高兴起来,呵呵笑着,然后转向紫嫣和雨轩用戏谑的语气问,“你们两个小妞以后不会嫌弃残疾的阿飞兄弟吧?爱情可是神圣的哟?”
“住嘴!金钱豹你别太过分!”雨轩说着上前两步就要动手,但是被一旁的小沫用手枪立马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