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止了思索,因为觉得继续下去越来越不切合实际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人没有料到我和阿三会登岛!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外面振聋发聩般的水声打断了我的遐思,扭头一瞅,原来是旁边的荧光海岛,它即将完全沉进了海水中,下降的速度不知怎么突然变快了。正掀起一阵阵水柱般的惊涛骇浪!
水花落下来后,相对平静的水面变得汹涌起来,将渔船拍打得剧烈摇晃!
老柯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紧张之色:“你们呆在船舱里别先出去,我去发动机器赶紧驶离,荧光海岛完全沉下去之前,水浪会越来越大。渔船随时都有倾翻的危险!”说完人直接钻了出去,将我们关在里面。在晃悠的船板上奔跑,到达船头后驾驶着渔船缓慢朝前行驶。
几分钟后,我们远离了那座荧光海岛,海平面也变得相对平稳起来,但仍然能够听到响亮的水声,从船舱里走出来,用手电光束照去,依稀中可以看到空中白花花的一片,心中不禁暗暗庆幸:幸亏老柯即使掌舵。要不然渔船真有可能就被水花打翻了!
凝望着远处的水花声,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袭击李师傅的人呢?荧光海岛下沉,他不可能跟着去海底,一定是逃走了,但是能逃到哪里去呢?附近又没有船只,而且水下温度比较低。凉他也不能长时间潜水,越想越觉得有点理不顺。
突然,我有了一个怪异的想法,那就是……那就是……,李师傅的话语有问题,说的明白一点就是他骗了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袭击过他!
这个想法让我后背一阵冰凉,冷汗也从额头上冒下来,吞了口唾沫打算找理由否定自己的这种推断:李师傅可以说拯救过我们所有人,并且不惜自己身负重伤,甚至于丢掉了一颗肾脏,断送了自己的在道术上的台阶,不管从哪方面。都无法验证他有欺骗我们的可能!
我深吸口海面上冷风吹来的寒气,让自己激动矛盾的内心归于平静,再次审视起自己的揣摩来,如果用假设法的话,李师傅并没有被人袭击,那怎么会被根须束缚?
第一种可能就是与我和阿三一样,是浸泡在潭水中,靠在内壁的树根上时睡着了,继而不知不觉中身陷囹囵;第二种就是自己故意深陷险境,可是这么做是为什么,仅仅让我们相信他的叙述,存在那么一个人影将他打昏?可是这样也太冒险了吧,要是我和阿三没有救他,或者再晚一会的话,他就是得道高人也挂掉了!
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后面突然有一只手拍在了肩上,让我浑身一哆嗦,忙收神回头瞅去,发现竟然是李师傅。
他瞅着我微笑起来:“阿飞,一脸沉重地瞅着远处想什么呢?”
不知怎么回事,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觉得这样的问话十分自然,并且透着关切之情,但是现在,突然心里怪怪的,感觉不巧不成书,会不会是他做贼心虚,故意试探我?
我抬头瞅着李师傅,发现他的脸色依旧是那么慈祥和蔼,眼神也清澈明亮,看不出丝毫阴邪的样子,实在不愿意用自己狭隘的心去肚量他,也有些愧疚起来,忙将视线转移到海面上,用话语去刺探他道:“在想你说的那个人影,荧光海岛沉了,他究竟去了哪里。”
李师傅眼神中飞速掠过一丝异样之色,但是随即恢复原样,神情镇定地回应道:“这点我也十分纳闷,按说他不可能逃脱得了,除非他本就是生活在荧光海岛上的人,当整个岛下沉进海水中后,他躲进了某个封闭的空间里,等到下次海岛付出再上来觅食和换气。”
放在以前,我可能会不假思索地觉得有道理,并且不去狐疑李师傅的回答,但是现在不一样,我心里与他似乎有了一层屏障,觉得海岛上不可能有人生活。
一来全都是一种植被,而且荧光粉还有毒,那人吃什么喝什么?二来按照李师傅的描述,那人在他背后袭击,先是砍了他的脖颈,继而将他踹下水,这说明是个很有经验的功夫高手,不会是生活在海岛上的野蛮人!
虽然心里对他的话有了质疑,但是并不能说出来,甚至于在表情上流露出来,因为如果他真地有问题,那一点被揭发后,我们其他人将会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想到这里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样的话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啊哦——”
阿三的哈欠声响了起来,起他人虽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也都是困意乏乏。
老柯这时候将船上的柴油机停了,抛下了锚将船稳住,走到中央对我们建议起来:“东方的天际已经有些微黄,说明用不了多大会太阳就会出来,忙碌劳累了一夜,不如都睡一觉吧?反正我看现在风平浪静,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
这话说到了我们心坎里,自从刚才脱险,就困意连连,所有人不约而同回到了船舱里面的卧室间,连一些食物也没有胃口吃,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蒙上被子就睡。
老柯没有进卧室,一个人坐在外间的舱室,就这熟牛肉喝起了小酒,本打算起来与他聊聊,但是周身疲乏,躺在松软的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扑通——”
一声响亮的水声将我惊醒,猛地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来四下察看,发现所有人都在,独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