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和李师傅就从窄小的甬道里钻了出来,回到了石屋,照着手电朝地上一瞅,那只被砍了头的猪怪仍旧在,不过躯体已经僵硬,表情也更加夸张,怒目圆睁呲牙咧嘴的样子,在漆黑寂静之中,有点令人悚然。 。
我和李师傅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通过小‘门’穿了出去,来到了外间,再次站到了那位瘫坐在地上的老者尸体旁。
瞅着他死不瞑目的表情,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对李师傅感慨道:“想来这老头也是一位绝顶高手,否则高傲的南洋邪术师也不用和其他人联手,并且还是用的偷袭,自己就能轻松搞定他了!”说完上前一步,伸手在老头脸上轻轻一抹,将他的眼睛合了上。
李师傅点点头:“是啊,这从侧面也说明老者的道术和修养,远远高于那两个歹人,只是有点遗憾,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位术法大家。”
我眼睛又瞥到了那把九龙剑的上,凝望着剑柄上面栩栩如生的龙头,还有出神入化般的龙眼,不自觉地将手伸了过去,自然而然地,一把将它从老头肚子上拔了下来。
“阿飞,你——”
“呼——”
李师傅对我的举动十分疑‘惑’,惊愕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口无力的气息所打断。
我和他大吃一惊,脸上都‘露’出惶恐之情,不约而同朝声音的来源处瞅去,发现竟然是盘坐在地上的老头,此时的他竟然起死回生,被我合上的眼睛重新睁了开,头耷拉着喘着粗气,十分的虚弱和痛苦!
我指着地上的老头瞥向李师傅:“他……他……是不是诈尸了?”
李师傅白了我一眼,无奈道:“你见过诈尸的人气喘吁吁吗?一定是你拔下九龙剑后,他身体受到的伤害或者封印有所减轻,所以才会活过来,不过这也只能维系很短的时间。毕竟人已经死了,相当于我们通常知晓的回光返照!”
“呵呵,呵呵……”
地上的老头忍不住一阵爽朗笑声,停下来后抬起沉重的头颅,斜视着他赞许道:“想不到你这个修道后生知晓的还不少,告诉老朽,你师父师公是谁?”
李师傅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挠了挠头顶歉意起来:“对不起老前辈,我也不知道师父师公的尊姓大名。只晓得他们姓李,‘门’规中与它派别不同的是,可以饮酒吃‘肉’,但是不能近‘女’‘色’,要保持童子之身!”
老头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意:“嗯,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李师傅很兴奋,神情就像一个小孩,‘激’动地询问:“前辈认识我师公亦或者我师父?”
老头哼笑一下:“我与你师公有过几面之缘,要不是‘门’第之归相差太大。两人一定义结金兰了,所以只能做个忘年之‘交’,至于你师父嘛,他还不够格结‘交’我,资质平平功力尚浅,不过听说倒也十分勤奋,几十年来做了不少为民除害的”
“那前辈您是……?”李师傅继续追问。
“呵呵。呵呵……”老头瞅着他和我又笑了起来,“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我嘛,怎么还不知道我是谁?真是够令人捧腹的!”
听到这话,我和李师傅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求证起老头来:“您是赖清水老前辈?”
“嗯!”老头轻轻颔首认同,随即有些感触嘀咕。“总算把你们等来了,虽然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也通过六爻卜筮测算出,死前将结识两个有缘后生,没想到你们两个如此优秀,也算天赐良机!”
我咧了下嘴,有点狐疑地询问道:“这您都能算出来。那真可以称得上半个神仙了!”
赖清水斜视了我一眼,随即抬起颤巍巍的一条胳膊,用枯瘦的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用力捏了起来。
我感受到有点疼痛,以为这位大师生气了,毕竟年龄越大的人,越看重自己的羽‘毛’地位,一定是觉得我貌似恭维的话语中,充满了狐疑。
想到这里忙对他歉意起来:“对不起赖老前辈,我刚才的话语对您不尊,请原谅,请原谅……”
“阿飞,赖老前辈正在给你把脉,不要急躁,也不要影响了他!”李师傅这时用手轻轻拍打了我肩膀下,轻声提醒起来。
听后我立马保持安静,知道赖清水将手从我腕上离开,才柔声询问:“前辈,我的身体以前——”
“以前服用过八尺‘阴’阳镜,还有一条苍蝇蛊王,不过这蛊王似乎降级成了普通蛊虫。”赖清水不等我说完,就将自己的诊断说了出来。
我心里一惊,暗暗赞叹道:擦,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啊,不进知道我肚子里有东西,连是什么都一清二楚,尤其是八尺‘阴’阳镜,似乎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以前只有个夏老头!
李师傅见我愣神,替我回应道:“赖老前辈您说的一点没错,八尺‘阴’阳镜似乎已经与他的身体共生,难以取出,还有就是苍蝇蛊虫,要恢复原来的蛊王级别,应该要吸食他不要的‘精’元,关于这两点,还请明示有没有危险,和可解之法?”
我从钦佩中回过神,‘鸡’啄米似地点点头:“对对对!请赖老前辈帮帮我,能不能化解这两个东西带来的伤害?”
赖清水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略带嬉笑道:“古语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它们既然与你有缘,那就好好相处呗!”
我长舒口气,几个月来一直有点悬着的心,算是稍微落了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