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赢?海关杨才不信,严琴的水准他很了解,要是去入段的话,成为职业棋手那是板上钉钉的。严琴很有天分,练习非常刻苦,她父母想把严琴培养成职业棋手,从小就给严琴找了名师。后来海家飞黄腾达,不断延伸触角,严琴父母虽然是非常非常远的亲戚,也贴了上去分了一杯羹,就不把职业棋手的前途放在眼里了。逼着严琴出国留学,想要她混个学历回来,就可以当公务员或者做生意。
严琴的青春和汗水全都放在了围棋上,却是很不甘心,到了国外也无心上学,整天在网上下棋。还偷偷摸摸回国跟人下彩棋,创下了好大的名声。后来这事被海关杨知道了,一接触,发现严琴的水平还真是很高,立即就收为徒弟,还给她找了名师,本来只是想给自己涨涨脸面,谁知道还能赶上这么一场大戏。
有好几个职业棋手都和海关杨确认过,严琴有职业三段到四段的能力,要不是高水平实战经验还是少,说不定还能冲到五段。肖蕾顶多就是一二段,至于下赢谭高那一场,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别人不知道,海关杨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谭高这人好钱,很容易收买,多半是收了钱故意放水。肖蕾其他场次的棋远远没有这个水平,海关杨找人分析过了,只是跨在职业化水平的门栏上,绝不是严琴的对手。
但黄文斌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呢?难道他还有别的手段?海关杨这种小人,一下子就想到黄文斌可能会弄鬼,立即找了几个手下,吩咐他们要严密保护严琴,绝不能让黄文斌的人混进来,吃的喝的都要检查过,免得黄文斌下毒。下棋之前谁也不许见严琴,连她父母都不例外,免得黄文斌出高价收买。只要钱够多,严琴可不一定能可靠。
当然,也不能放过另一边的情报,海关杨派了人去肖蕾那边监视着,看看有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做好了这一切布置,海关杨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客房,摸出暗藏的烧鸡和茅台,吃一口喝一口,又吸了两口粉,正想休息,忽然间坐起来。如果黄文斌给肖蕾找枪手那可怎么办?薛振可是正经的七段,要是作弊的话,严琴可不一定能下赢。而且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他们找更厉害的棋手过来。
到时候只要和别人约定好暗号,很容易就能作弊,下围棋厉害的,都是思维敏捷记忆力强的人,要作弊很容易。职业棋手一般不屑于作弊,但肖蕾又不是职业棋手,她是黄文斌的二奶情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要是这样的话可就糟了,小麦手机一上市,股价肯定会炒得很高,要从市场上买那么多股票,花的钱那可多了去了。而且他和黄文斌的赌约说的是海家,可实际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赢了当然要雨露均分,人人有份,输了的话,别人怎么肯出钱,还不是海关杨和几个心腹承担责任。
于是海关杨马上去海老爷子的客房求见,一定要排除干扰才行,“大哥,我回去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正规一点。”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海老爷子捧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别人住的客房,那都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电灯泡功率小的要死,勉强能看个轮廓。海老爷子住的房间当然不同,东西很齐全,家具家电服务人员全部都在,用的还是水晶灯,亮如白昼,还有书房,和五星级宾馆差不多。
“我想着这么大个赌局,怎么也得让黄文斌输得心服口服,万一要是有人捣乱的话怎么办。”海关杨说。
“这里有谁敢捣乱?”海老爷子不以为然的说,他可是领导人,到哪里安全防卫都要做到万无一失的。
“我是说……怕有人作弊。”海关杨忍不住把实话说出来了。
“就是怕黄老板作弊吧。”海老爷子说,“总不成你还担心自己作弊呢。”
“黄文斌这种暴发户,肯定经常作弊,不可不防。”海关杨说。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海老爷子哼了一声,其实黄文斌的确要作弊来着,已经明明白白说出来了。
“人无害虎意,虎有害人心,小心点总是好的。”海关杨说。
“好吧,你想怎么样?”海老爷子问。
“空出一间房间,专门用来下棋,只有棋手和裁判能进去。”海关杨说,“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入,都在外头看直播。”
“难道我也不能进去?”海老爷子问。
“我们这些自己人当然可以进去,我是说其他人不能进,免得黄文斌找高手来支招。别说我不讲道理,黄文斌也可以进去,只要他站在后面不说话就行。”海关杨很认真的点点头,“两个选手上厕所,也要裁判跟着,不能说话,不能交谈,不能胡乱比划。还要全程录像,查出任何作弊行为都要判负。”
“你还真是小心呢。”海老爷子讽刺说。
“这也没办法,下棋嘛,一定要公平才行。”海关杨说,“黄文斌短短几年时间就从一文不名变成千亿富翁,岂是好相与的。”
其实海关杨担心的不是黄文斌,一个暴发户罢了,在海家孤立无援有什么好怕的,问题是海清泉,这家伙的亲信到处都是,耳目众多,谁都要给他面子,要作弊很容易。海老爷子退了以后,海关杨要当家作主,必须要压住海清泉才行。所以海关杨才精心设计了这场闹剧。海清泉带着黄文斌过来,他就要诬陷黄文斌偷东西。海清泉认了一门亲戚来下围棋,他就一定要拿到棋赛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