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要吩咐黄岐准备吃食来,他怕季得月也饿着,季得月笑了笑便出去休息室拿来了
这一桶子粥本来还以为派不上用场了呢!
季得月把碗筷勺子清洗干净,给娄台剩了一碗。
然后递给娄台,娄台看了她两秒没有接,季得月的手迟疑了一下看着他,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胳膊,嘴里哎呀叫不停,抽空还偷偷地看看季得月。
季得月滋了滋牙齿,他想让她喂?
刚刚她已经检查过了,他没有皮外伤,先前徐然然上赶着喂他吃饭被他说成讨巧。
那他这会这么明显的暗示,若她接受,岂不是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季得月把碗往娄台手上一放道:“刚刚你还说自己不缺胳膊不缺腿子,你这会是做什么?”
颇有兴师问罪的模样,娄台停下哎呦连天一副沮丧的模样对季得月道:“真疼,要是你喂我我能吃两大碗!”
季得月看着他好生无奈道:“不会说我是上赶着伺候你吧?”
娄台揉了揉胳膊笑呵呵地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季得月也不再矫,拿起勺子吹了一口递到了娄台口中,喂他吃饭,照顾生病的他,此此景,她没有半点抵触。
甚至还隐隐觉得这是她该做的事,所以才会对徐然然的动作耿耿于怀,像是抢了她的位置。
她其实也是特别小心眼的,真的!
娄台确实饿了,争气的很,把粥吃了个光光,季得月难得的夸了他一句:“还算你乖!”
这句话把娄台逗的笑的合不拢嘴,这多像是哄孩子,自然而然的想到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心里更是疼。
笑着笑着,他再次拿出刚刚那个没送出去的小礼盒,摆在季得月的面前道:
“现在可以收下了吗,我的好阿月!”
季得月正眼都不看一下,自己收拾着碗筷回应道:“不收,我又不缺东西,你送的这是什么?
若是意义重大的,这又不是过年过节,若是有特殊含义的,也不该你在病上送给我,总要有合适的景让人可以感知联想。
如果你送出去还要我给个什么答复的话,碍于你是个病人,会扰乱我做出正确的决定。
所以综合因素加起来,现在并不适合送礼,更不适合收礼,尤其看似很重要的有纪念意义的礼物!”
娄台一只手愣在当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他楞楞地看着季得月突然略带气愤地道:“看来这是个烫手山芋啊,扔不出去了,我这一生唯有送你礼物,而且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内心忐忑,思前想后,策划很久做出的决定。
竟然被你弃之敝履,我的心是不是如这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一文不值?”
季得月听着这话心里难受至极道:“就因为你的心珍贵无比,价比天高,才要思虑周全。
今时今,我有哪一点资格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这颗心,无论是外在的因素,还是内在的因素,都决定着时机的不成熟。
我拿在手中的不仅仅是一份礼物,更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未来,你若想送,那就等料理完这一切挡在眼前的路障后再送,那时那刻,我也接的心安理得,满心欢喜。”
娄台像是倔驴子脾气上来了,他愤愤地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不相信我,我正费尽心机为我们的未来铺路,我只想把一颗毫无杂志的心逞在你的面前,你能看到吗?”
季得月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是不够相信他还是不够相信自己?
她的内心并没有这么强大,她的未来一片迷茫,举步维艰,此刻只是短暂的安宁。
她多想让时光停留在这里,一家三口,多么美的词,可她配不配拥有?
老天啊,你拿走了她这么多,为何就不能成全一样?
娄台看到她流下了泪,突然慌了,是不是他话语过重?
连忙站起来抱住她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不送了不送了,这个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你在便好,那些都是虚的!”
只那一句你在便好,就惹得季得月茫茫大哭,多么卑微的字眼,何故让他这样患得患失。
她们的啊,像时光机里穿梭的那一段一段的时光,下一秒也许就切换了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生活背景,老死不相往来了!
任娄台怎么哄季得月都止不住哭,最后只有封住了她的唇她才安静下来,心里暖了,悲伤就走了。
此刻的温暖是可以流连的,且管明如何?
季得月温温柔柔的竟睡着了,兴许是昨夜太累太紧张,后半夜又因为娄台辗转反侧,没有睡好的缘故。
此刻竟三下两下被娄台哄睡了去,娄台正大势攻城略地,却现敌人已经沉沉睡去,没了动静,没了反抗,成了温顺的猫。
心下一高兴,机会难得,独自吃一会便好,也不做粗鲁的动作惊扰她。
只让她觉得舒服,睡得更沉,打湿了内裤都不自知。
娄台吃了很久很久,吃的累了,两个人嗡在被子里缠绵悱恻睡得好不香甜,睡姿让人脸红!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好不容易睁开眼,季得月觉得上沉重极了,这个娄台睡姿可真不好。
胳膊腿子全部翘在她上,她像是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还好,他有分寸,没压肚子。
实属无奈,季得月用食指扯了扯他的耳朵,没动静,又伸到耳朵里挖了挖,他反倒舒服的嗯出声来。
季得月没招只能扒开他的眼皮子,这一下他竟然笑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