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
嫌贫爱富?
原来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
正常情况下面对着这般的话语费景铄觉得自己应该是愤怒,怨恨或者气势勃勃的反驳。但当费雪晴的话语整个消失在空中,费景铄惟一做的也就是扯了扯嘴角,无声的对着费雪晴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利落的跳到了汽车上,任着汽车带领着他往家中走去。
大喜大悲,这种激烈的感情太伤神气,在不在意的人身上没必要有那么多。
是的,只不过是不的人。
原主再是在意,与他而言费雪晴只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原主,你也学着点,争气点。”
低嘀的话语声溢出即消失在空气中彻底不见。
费景铄回到家中约摸也就一点多的样子,叶承德正坐在沙发上如着平日般雷打不动的浏览着时事新闻,听着小墨机械的招呼着费景铄,叶承德略带诧异的挑了挑眉:“费景铄,这个点怎么回来了?”
“嗯,今天农场没什么事,所以就先回来了。”
“哦~”
叶承德眼内流露出一抹笑,显然并不相信费景铄的话语,若是平常,面对着叶承德这般的表情费景铄肯定是无用的就招了,但在今天费景铄也只是有些无力的扯了扯嘴角,胡乱的去洗手间洗个澡,大白天的就走进房间卷着棉被睡了起来。
或许从始自终,哪怕他的主观意志一直存在的,但原主对他的影响从来就没有减弱过。
就像今天,从遇到费雪晴那一刻开始,费景铄就开始感觉累,不是身体累而是从内心深起的疲累。
***
下午三点,小墨电子眼红光闪烁,一行极短的字体在脑袋上方闪过:“三点,主人起床的时间。”
“小墨,不用叫醒他,之后的事情我会去做。”
一直低着头像是在看着时事新闻的叶承德,在小墨行走不过两步把他叫住,在小墨有些犹豫不决的闪烁着电子眼时,叶承德极利落的关闭眼前的光屏抬起头又说了一句:“这是命令。”
“是。”
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基于两人友好度上升,虽然名义上叶承德与费景铄还是主仆,但费景铄大手一挥,直接把小墨设定成两人同时可以命令的模式,故此在小墨的概念中,不管是两人何者发话,都可以遵从。
叶承德从沙发上站起,看着大门紧闭的房间,脑内浮过费景铄中午那近乎有些无力的模样,眼内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换装,出门,坐上汽车,按着目的地到达农场,干活...
不过是这段时间最常有的模式。
只是这一次当常有模式进行到达农场时,显然是出现了断层。叶承德极利落的从汽车上跳下,堪堪站立,原本随意的目光极快的就在农场的位置定住。
轻轻颤抖着肩膀,一身华丽而最贵的公主裙,美丽的脸上带着些轻浅的哀愁,极易让人心怜,让人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叶承德眉头极快的皱了皱,在费雪晴轻咬着嘴唇,眼含着似掉非掉的泪珠的模样与他对立,叶承德踩着极稳的步伐向着费雪晴走去。
“雪晴,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着叶承德,费雪晴显然有着些先天的畏惧,那经典的娇柔面情在看着叶承德靠近时硬生生的僵住,好半响费雪晴方才有些结巴的开口:““叶..哥。”
“嗯。雪晴,你怎么又这个样子出来?女孩子虽然比不过男孩,但穿着这身既不能跑也不能跳的衣服能做什么?还有这么小声,你早上是不是又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虽然由于以前费景铄一遇叶承德就无法避免的中二,叶承德的重心大多都放在了费景铄的身上,但做为家中最小的人,叶承德自然也会偶尔关心一下费雪晴,而每次的关心都只会让费雪晴感觉欲、生、欲、死。
费雪晴低下头,眼里欲掉非掉的泪珠又一次掉了,只是这一次绝对不是伤心,而是苦闷.
幸好也许是场地的关系,这一次的叶承德并未过多的说些什么,简短的说了数句,直接转移话题:“最近温姨和费叔好吗?”
“他们很....”费雪晴惯性的想答好,但在最后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费雪晴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一翻叶承德,之前隐约有的念头在此刻变成了实质。
“叶哥,你在跟费哥一起打理这个农场?”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他是老板,我是员工。”
叶承德完全不觉得这是否丢人,在费雪晴的目光中毫不在意的说道。
“是吗?”
费雪晴微微低下头,不让自己眼里的失落显露出来,不过数秒,像是又想好了什么,费雪晴又一次抬起头,眼眶通红,大颗大颗的泪珠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往下掉,不过一会,原本干沽的地面上就形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渍。
“叶哥,爸妈不让我告诉你们,本来我想如爸妈交待的那样说的,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他们那样,他们现在不好,一点都不好,叶哥,就算他们没有生你,但这些年他们对你跟对我们一样,求求你帮帮他们。”
“怎么了?”
叶承德的表情由刚开的漫不经心变得凝重起来,费伟毅与着温极霞对于他而言一直很重要。
“上一次爸妈请费哥到了农场后,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吵了一架,费哥生气了以后再也没回去过,爸妈虽然表面不说,可是心里一直很难过,从那天开始做事情也开始恍恍忽忽的,农场里原本都快成熟的农作物竟是全死了